嗬,有意思,真有意思,果然這個家裏的女人都是潑辣掛的,他喜歡!
風間摸著下巴饒有興味的壞笑:“你就是王大丫?”
方才他聽風知和王蓉在那兒閑聊,無意中說過起一個叫王大丫的女子,好像是王蓉的大姐。應該就是她了吧?
“你怎麼知道?”王大丫微愣了一下,隨後急退兩步,整個人幾乎貼在了灶台沿兒上:“你想幹什麼?”
本來風間並沒有想做什麼,一來,他對這種幹幹癟癟的小丫頭實在沒什麼興趣,二來,他今天很累,沒有那個力氣。
可他看王大丫睜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恐懼的看著自己,突然就生出了逗一逗她的心思。
“孤男寡女,現在這裏也沒有別人,你說,我想幹什麼?”風間邊笑,邊緩緩步下台階,王大丫一個愣神的功夫,本來穿在他身上的那件棉襖就已經到了地上。
王大丫哆嗦著咽了咽口水:“你……你別過來。”
一開始是嚇唬的語氣。
在發現這樣絲毫不能阻止風間之後,她心裏一慌,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擠出一抹柔弱的哭腔:“你別過來……”
風間仍然沒有停下。
最後王大丫近乎哀求的大喊:“你別過來!”喊完,兩條腿宛若風中搖搖欲墜的麥稈,力氣全失,差點站立不住,如果不是身後有灶台支撐,她此時隻怕早已癱在地上了。
手中菜刀當啷落地。
王大丫麵無人色的緊緊貼住身後灶台,手撐在案板上,嬌小的身子使勁往後瑟縮,整個人抖的已經不成樣子。
眼看風間越走越近,兩隻手已經伸到腰間開始解褲腰帶了,王大丫表麵做出的那些強硬全線崩潰,扯著嗓子失聲驚叫:“救命啊!”
“叫啊,有本事接著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風間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
若是事情往無厘頭的方向發展,此時王大丫就該改口叫“破喉嚨”“破喉嚨”了,但顯然,王大丫並沒有那樣的幽默細胞,此情此景之下,她也幽默不起來。
她的“救命”聲遠遠傳出去,在樹林間顯得格外空蕩,空無一人的那個空蕩。
王大丫幾乎要哭出聲來,她有些恨自己為什麼沒能拿住那個菜刀,不然的話,她至少可以豁出去和對方拚個你死我活同歸於盡,眼下這種情況,她不是隻有被吃幹抹淨的份了嗎。
千鈞一發的時刻,王大丫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聲音“越是危機的時候,就越要冷靜”。
這是王蓉說過的話,具體是在怎樣的情境下說的,王大丫已經想不太起來了。
不過她想,王蓉說的,總不會錯。
深吸口氣平穩心跳,王大丫竭力按捺住心頭的恐懼,左看看右看看,盡量尋找手邊可以利用的工具。
也就那麼巧,就在她手邊不遠的地方,放著一根手腕粗的擀麵杖,那是她前天和麵做餅子的時候拿出來用的,之後就一直放在那裏忘記收回去。
天不絕她啊!
王大丫差一點想喜極而泣,可眼下,高興和哭以及高興哭好像都不是最要緊的事,最要緊的,是怎麼把眼前這個流氓打跑。
定了定心神,穩住手抖,王大丫緊盯著朝他走來的風知。
五步,四步,三步……
在風間走到離她差不多三步遠的位置,王大丫看準機會,說時遲那是快,抓過擀麵杖,以自己為圓心,以臂長為半徑,使勁全身力氣,狠狠那麼一掄。
嘭!
一陣疾風掃過,風知隻覺臉上一痛,始料未及的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打他的是個什麼玩意,人就已經趴在地上了。
“臭丫頭,你敢打我!”風知好一陣掙紮,才捂著臉勉強爬起來。被打的地方突突跳著,一陣陣發麻,強烈的劇痛使他左半邊臉完全失去了知覺。
他咬牙切齒的啐出一口血沫子,察覺到後槽牙的鬆動,心中已經用各種不堪入耳的髒話將王大丫祖宗八輩全部問候了一遍。
他不過是想開個玩笑嚇嚇這丫頭,誰知道……
看樣子,不給她點教訓是不行了!
風間疾走兩步逼上前,王大丫又想故技重施,可惜這一次,風間早有了準備,她沒能得逞。
一棍掄空,再想掄第二棍時,風間的手就像一柄鐵鉗,大力擒住了她的手腕,狠狠那麼一捏,王大丫不由吃痛,手中的擀麵杖重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