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心中卻突然冒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什麼叫做……不用等他了?

王蓉這一覺睡得昏沉,醒來時太陽都已經落山了。

不是說好吃晚飯的時候風知來叫她嗎?怎麼這久了也沒見他人?

王蓉覺得奇怪,正準備出去看看,突聽嘭的一聲巨響,房門被人從外麵撞開,風間火急火燎的闖了進來,氣兒都沒喘勻便道:“嫂子,你快去看看吧,出事了!”

王蓉看他那樣子,肯定不是小事。

果然,她跟著他到前堂一看,歐陽休大搖大擺的坐在店內,身後還跟了幾個身穿大紅色官服的人,風知則被他們打的鼻青臉腫,口鼻流血,這會兒正五花大綁被丟在地上,人已經昏過去了。

“你們幹什麼!”王蓉大喝一聲,急忙上前查看風知的狀態。

睡這一下午,她的氣力已經恢複了大半,人也精神多了。隻是沒想到,她剛好,風知這邊就出了事。

“幹什麼?捉拿朝廷欽犯!”幾個紅衣男子中為首的那個厲聲喝道,見王蓉要接近風知,遂拔出腰間佩刀擋在他們中間,不讓她靠近。

王蓉生生停在距離風知兩三步遠的地方,戒備地看著那人手上鋒利的佩刀,不甘示弱地問他:“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男子掏出腰間腰牌,拿起來衝她亮了亮,王蓉定睛一看,上麵刻著“禁衛軍”,當即心裏咯噔一聲。

禁衛軍?

那不是由兵部直接統派,負責保衛京城安全的軍隊嗎?

他們來這裏……

不用問了,肯定是為捉拿風知而來。

王蓉還以為歐陽休真有那麼好心,為了區區五成股份就願意放過風知,原來他老早就知道捉拿風知的人已經來了,所謂的談判,不過是為了誆她過去,好上演昨天那一出好戲罷了。

“你們想怎樣?”王蓉看著重傷的風知,暗暗攥起了拳頭。

如今風知落到他們手上,想也知道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放過他是肯定不可能的,但他們人都抓到了,直接押走就是了,何必還特意走這一趟,總不會是專門帶回來讓她見最後一麵的吧?

“王姑娘別誤會,這幾位禁衛軍兄弟是奉命抓人,原應完成任務後便立即啟程返京,好在,在下同他們略有些交情,他們也願意賣在下一個薄麵,將風兄帶回來讓王姑娘見上一見,有什麼話,趁現在能說,最好就趕緊說吧,以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歐陽休悠哉悠哉坐在上座,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

王蓉怒極反笑。

嗬,居然叫她猜中了,還真是讓他們見最後一麵的。

怎麼著,聽他這話的意思,她是不是該感激涕零的跪下來給他磕頭啊?

王蓉懶得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看了一眼抽刀橫在她麵前的紅衣男子,男子將刀收回,王蓉蹲下來檢查了一下風知的傷勢,回頭對看呆了的小林子道:“愣著幹什麼,趕緊去把金瘡藥拿來!”

縱然風知是罪犯,但受了傷,應該也有上藥的權利。

小林子還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聽到王蓉的吩咐,卻也二話不說的照做了。

接過小林子遞過來的金瘡藥,幫風知仔細塗在傷口上,又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更嚴重的傷之後,王蓉仰頭看著高坐在旁的歐陽休,如果眼神可以變成刀子的話,歐陽休這會兒恐怕早已經被紮的千瘡百孔了。

昨天的事,她還沒有跟他算賬,今天他又跑過來耀武揚威,怎麼,是真以為她不能也不敢把他怎麼樣嗎?

“抓人而已,需要把人打成這個樣子嗎?”看那幾個禁衛軍在歐陽休麵前低眉順眼言聽計從的樣子,想都不用想,這事多半是歐陽休授意的。

他那麼恨風知,如果不是擔心背上法律責任的話,弄不好就直接把人給打死了。

“這事可怨不著這幾位禁衛軍兄弟,是風兄自己提著砍刀找到在下府上,大吵大鬧想要了在下的性命,碰巧這幾位禁衛軍兄弟正在我府上作客,一時看不過眼,才出手相助,結果……”歐陽休攤了下手沒有繼續往下說。

這不是很明白的嗎?

風知的身份那麼敏感,這些禁衛軍又是專門來抓他的,人都送到麵前了,他們會不抓?

結果不就變成這樣了。

可是風知怎麼會提著砍刀去歐陽休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