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理了?你明知那徐勇跟韋家一向水火不容,你偏去幫她,你是想毀了咱們歐陽家才開心嗎?”
眼見歐陽休動了真怒,歐陽義連忙舉手投降道:“好啦好啦,我認錯還不行嗎?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幫著外人,大不了下回碰著同樣的事,我不管就是了?”
“還有下回?”歐陽休氣得頭頂都快冒火了。
原本他擅自保下風知性命就已經讓韋家很不滿意了,歐陽義又鬧這麼一出,天知道他費了多大功夫才勉強替歐陽義擋下了韋家那頭的責難,還為此賠進去了一對價值不菲的夜光杯!
再看歐陽義呢?什麼事都這麼一副吊兒郎當無所謂的態度。
他雖無心叫歐陽義沾手家中生意,但他好歹也該懂點事吧!
“從今天開始,你就在家裏麵給我禁足,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出院子半步,不然的話,從今往後,你休想再從賬房領到一分錢。”歐陽休多得是辦法治歐陽義,最直接也最管用的就是不給他錢,回回用,回回奏效,每次都能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果然,歐陽義一聽歐陽休要斷他財源,立馬不忿抗議道:“你不能這樣啊大哥!”
歐陽休一個眼神掃過去,歐陽義登時老實了:“我這樣已經很仁慈了,你要是還敢多言,信不信我馬上去告訴爹你做的那些好事?”
“別別,千萬別!我認罰還不行嗎?”歐陽義嚇得連連擺手。要是叫歐陽兆知道這事,那可就不是禁足這麼簡單了,他可不想聽那老頭嘮叨,還是乖乖認罰比較好:“不過大哥,你可別禁我足禁太久啊,那倚紅樓後日就要選花魁了,我都跟她們老鴇說好了,要親自去捧場的,若是這新選出來的花魁合我的意,說不準,我還能給你領個弟妹回來呢。”
歐陽義擠眉弄眼,笑得跟躲牡丹花似的。
歐陽休怒其不爭道:“胡鬧!”都這個時候還光想著這些事,何況,他堂堂歐陽家二少爺,怎麼能娶青樓女子為妻,便是做妾,都要好好考慮考慮,他這是半點臉麵都不要了。
罷罷,他素來就這副德行,怕是一輩子都改不了了。不過這樣也好,隻有他這個好弟弟一直這麼胡鬧下去,他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隻要歐陽義一直這麼老老實實的,不妄想去貪圖一些不屬於他的東西,他這個當大哥的,也不介意一直這麼好吃好喝的養著他,畢竟他們也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嘛。
他可不希望外邊人說他連自己一個不成材的庶弟都容不下。
“行了,我知道了,滾回去吧。”長歎一口氣,歐陽休不耐煩擺擺手,讓歐陽義趕緊從自己跟前消失,好落個耳根清淨。
歐陽義跳下來,嬉皮笑臉道了句:“多謝大哥!”便樂嗬嗬地轉身出去了,全然沒有半點認識到自己錯誤的模樣。
從歐陽休書房出來,歐陽義卻並沒有回自己那兒,而是“順路”拐去了王蓉的院子。
霜兒雪兒正伺候王蓉換衣卸妝。
也不知道王蓉這是打哪兒回來,衣服上又是血又是灰的,尤其外頭那件白狐披風,那可是用價值不菲的白狐皮精心做成,清洗起來十分費事,如今被弄得髒兮兮的,她們隻好先幫王蓉換下髒衣服,然後再拿去洗衣房交給專人清洗。
兩個丫頭抱著髒衣服出來的時候,正好跟歐陽義打了個照麵,便停下來齊齊見禮道:“二公子。”
歐陽義抻長脖子往屋裏頭瞧了一眼:“你家姑娘在嗎?”
霜兒回說:“姑娘剛回來,二公子可是有事?”
歐陽義伸手彈了她一個腦奔兒,惹得小姑娘當場紅了臉:“當然有事了,就因為你家那好姑娘,我剛剛才挨了我大哥好一頓罵,我本是好心幫她,她卻連句好話都不幫我說,我不得找她好好說道說道啊?”
挨罵?
歐陽義被罵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府裏麵的人早已經見怪不怪,隻是這又關王蓉什麼事?
兩個丫頭還沒鬧清楚事情原委,一個不留神,歐陽義已繞過她們徑直奔屋裏去了。
雪兒忙上去阻攔:“哎,二公子……”結果步子到底沒有歐陽義快,追到近前時,他已經進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