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巾巾跟霍勳在江家一直待到吃完晚飯才回去的,也隻有在江家衛巾巾才能完全的放鬆和自在,也隻有在江家才不會去想那些不美好的事情。她真的很不願意走,但終究還是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江家。
車上,衛巾巾閉著眼睛沒有說任何話,像是睡著了,但又似乎沒有睡著。或許是因為跟尚薇折騰了一天,才累到不願意睜眼不願意說話吧。
霍勳隻是靜靜的開著車,盡然把速度開得平穩,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睡著了,但不想顛簸和刹車打擾她。
兩人一路都沒有說一句話,回到家中已經天黑了。將車子緩緩停下,轉頭看了看依舊閉著眼睛的衛巾巾,安靜的車內能聽到衛巾巾平穩的呼吸聲,看樣子是真的睡著了。
靜靜的凝視著衛巾巾,沒有任何舉動,也沒有叫醒她。
精致的小臉籠罩著一股淡淡的憂傷,就連睡覺都是蹙著黛眉,小嘴微微張開,卻沒有任何笑意。
是真的很難受嗎?既然這樣為何要表現得無所謂,他是你的丈夫,你有那個權力去知道一切,可你始終都沒有開口。
暗暗黯然,好看的劍眉同樣緊緊擰著,視線無法轉移掉,心中不由泛起一抹苦澀。
不知道何時起他竟然會對這位嫂子充滿了心疼,特別是看到她故作堅強的模樣,特別是自己知道一切卻不能告訴她的愧疚。
也不知道何時她在自己的身份似乎超越了嫂子的感情,他很惘然,卻又很清楚自己不應該這,但他就是控製不住。
這是怎樣一種心情理不清也不能理清,隻能遠離。
晃了晃頭,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在車上睡覺肯定不舒服,還是讓她上去吧。
伸出手輕輕叫喚——
“咯咯。”一道聲音趕在他前頭打破他的行動。
錯愕望去,霍軒的身影赫然出現在車窗外,昏暗的燈光看不到他的麵色,但能感覺到他十分不開心,否則也不會這樣敲車窗。
怔了怔,快速將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站在對麵的果然是霍軒,臉色陰沉得可怕。
又望了望車中的衛巾巾,有些尷尬的解釋道:“我送嫂子去了江家,剛回來,不過她可能太累了,在車裏麵睡著了。”
他生怕霍軒會誤會些什麼,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站在那裏的,有沒有看到他在看衛巾巾。不想給衛巾巾添亂,更不想夾在兩人中間。
“嗯。”沉默片刻,隻是淡淡應了一聲。
快速打開房門,附身將睡著的衛巾巾從車中抱了出來。衛巾巾似乎睡得很熟,也可能是真的累到了,這樣動她都沒有反應。
睨著懷中的女子,心中堵得慌,他也不知道這是怎樣一種情緒。
剛才在外麵看到霍勳看她的眼神,那久久的凝視,他的心驀然就騰起一股怒火。是嫉妒但又不是,更多的是一種被背叛的憤怒之感。
他跟霍勳是親兄弟,還是雙胞胎,能察覺到他對衛巾巾總有那麼一種不知名的感情。可衛巾巾現在的身份是他的嫂子,他這樣肆無忌憚的跟她待在一塊,未免做得太明顯了。
更不顧家中下人們的閑言閑語,雖然是有點過了,但怎麼說下人們也不會無中生有去說這些話。
“哥。”怔在原地,看著霍軒就這樣從自己眼前將衛巾巾抱走,不知道為什麼出聲,又立馬止住,最後柔聲說道:“她以為是你讓我去醫院接她的,所以就這樣讓她以為好了,這樣她也會好受點。”
一張俊美如斯又布滿陰霾的臉,那麼突兀卻又那麼平和諧的出現,隻是那雙飽含濃濃寒意的桃花眼,此刻卻蘊含著寒冷和憤怒。
聽到霍勳的話,他仿佛就成了一個局外人,他是不是該感謝這個弟弟,他的體貼和細心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但這些他不該用在自己嫂嫂身上!
停下片刻,決然抱著衛巾巾離開向裏麵走去。沒有回他,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這句話。他們是兩兄弟,他不想讓兩人因為衛巾巾鬧僵。
大氣豪華的房間,奢華的裝潢處處彰顯著尊貴的氣息,偌大舒適的大床上。俊美如斯的男人臉色陰沉的可怕,彌漫著一股戾氣的高大身軀坐在床邊。
泛著絲絲猩紅的雙眼迸射出一抹極其濃烈的憤怒,薄唇抿成一個陰冷的的弧度,就那樣冷冷的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兒,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略顯僵硬的姿勢似乎是維持了很久,像是已經靜靜的看了她很久。
可床上的人兒絲毫未受他的影響,依舊睡得正香。孕婦體質本來就嗜睡,今天跟尚薇折騰了一天,已經將她的體力給消耗完,所以睡得完全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