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吼爆發而出，身形往前一踏，縱身一躍，寒光在天地之間綻放。
那勢不可擋的氣勢好似壯大了士氣一般。
呐喊之聲愈發的旺盛，好像要蓋過那股令人心驚的嘶吼。
韓陽每一次的揮劍，他都會心慌一分，一股錯覺在心間遊走。
每一個被他砍翻的異獸，五官，自己不由得，都回覺得那般熟悉。
腿上傳來一陣劇痛，韓陽將大片的血肉削掉，將異獸的身軀刺穿。
右臂傳來一陣劇痛，韓陽手臂砍斷，又將異獸的身軀刺穿。
左右兩側都有異獸呼嘯而來，韓陽一口咬下異獸的頭顱，任憑鮮血濺射而出。
另一手，則是不斷的揮舞著長劍。
韓陽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但他的頭卻是愈發的昏沉，手中的長劍也漸漸的揮舞不動。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一聲長劍落地之聲發出，韓陽整個人倒在了地麵，鮮血的流逝使得他麵色十分蒼白。
最後的一點力氣也被他耗盡。
“我，這是要死了嗎？”
話剛說完，韓陽好像透過了地麵，看到了深埋於地下古樸的陣法。
大陣啟動，一股莫名而出的力量將韓陽衝起。
隻不過，不是身軀。
他看著自己的身子離自己愈來愈遠，愈來愈遠，最終化為了一個黑點。
而自己，卻是飄向了山峰之中。
穿過漆黑的通道，最終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落入到了另一個古樸的符文之中，被黑暗所包裹。
當他再次醒來，赫然已化為了一隻異獸，四肢人麵，猩紅雙目。
隻不過，他卻渾然不知，好似喪了神智。
他躲避著長箭的飛舞，穿過了炙熱的火海，張開血盆大口朝著一個婦人席卷而去。
那婦人麵露恐懼，隨即化為喜色，熱淚盈眶。
當他的獠牙落在了婦人的肩膀上之時，一聲悶哼傳出。
婦人眼中閃過一絲溫潤，她的笑容之中有種說不上來的溫暖與幸福。
一切都好似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個夏日，她與他並肩相行，懷中的繈褓中有個嬰兒說著囈語。
婦人倒地，破空而來的長箭隨即刺穿了他的身體，他沒有痛苦，則是發出了一聲解脫的叫聲。
即便是麵目猙獰，卻還是露出了笑意。
這時，耳邊又傳來了一道聲音，而這一次卻沒有問他相同的問題。
因為他已經知道了，何是輪回，何時生死。
“這一世，你可滿意？”
周圍的虛空急速的開始倒流，逐漸開始崩潰，一切如同倒影般在他的眼前回放。
一片灰色的漩渦將一切貪食化為漫天的混沌，隨即將韓陽吞噬。
這一世的記憶，如同湧泉般在韓陽的腦海中蕩漾，痛苦與憤怒不斷的交替，最終化為了平靜。
當他睜開迷茫的雙眼之後，周圍仍舊是那一片漆黑。
麵前的，仍舊是一身破衣，手持酒壺的帝穹。
如今的韓陽以當日不同，消化記憶對於他並不算難。
思緒從混亂逐漸歸於平靜，韓陽第一時間想到得，不是本源，則是恭修與韓寧性命。
“從他們兩個那裏，也是虛幻麼？”
帝穹似笑非笑的望著他，笑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