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可以在舅舅林懷仁這裏得知自己的身世,悔無跡實在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如今看來,他要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惟有去問姑姑秦慕容不可。
當初他就認為姑姑不是凡人,如今看來——
可是姑姑究竟在哪裏——
走在前往皇家學院的官道上,悔無跡心裏思緒萬千。裸露的驕陽,車來馬往的南北商販,在這億萬生靈繁衍生存的世界裏,他感覺自己就象世間一縷遊魂,沒有一個港灣是他的家。
茫然——
在宿命中掙紮——
再行十數裏就到了玄武城,皇家學院就在玄武城中,此時已經能看到不少身著皇家學院服飾掛胸牌的弟子在路上穿行。
悔無跡眉頭微微一皺,突然胸口一陣巨痛,他冷汗直冒,趕緊拿出一個葫蘆瓶喝了口裏麵的清心泉。泉水入口,在心法的輔助下頓時化為一股清心滌神的涼氣直入丹田,一瞬間散成萬千顆粒直達全身。
那黑氣似乎十分懼怕這股清心之氣,就如碰到了客星,遇之即退,瞬間縮回黑氣旋渦之中,不敢再出來張揚,悔無跡立即控製清心之氣散聚在黑氣旋渦周圍,虎視眈眈。
不是悔無跡不願意把黑氣消滅,實在是消滅不了,實則這清心之泉是煉化黑氣中魔障之用,如今他隻懂得轉化之法,而不懂得煉化之法。
根據樊龍玉簡中記載悔無跡推測,這煉化之法在三寶歸元丹經之中,所以他現在必須得到三寶歸元丹經,否則清心泉一但用完,他的處境就危險了。
而要得到三寶歸元丹經,隻怕惟有從這皇家學院入手,這裏是太子的地盤,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不知道姐姐怎麼樣?”抬頭看著不遠處的玄武城,悔無跡心裏感慨萬千,當初林玲就讓他來皇家學院,他不肯,現在倒自己來了,真是世事弄人。
“駕駕駕……滾開……”
寬敞的道路上,突然一隊身穿皇家學院弟子服飾的隊伍騎著獅鬢馬飛馳而來,蹄蹄踏踏,風馳電掣在烈日炎炎的官道上,濺起一路煙塵,嘻嘻哈哈一片,驚的路人紛紛避讓。
“哈哈哈,二位兄弟,你們別不服氣呀,輸了就是輸了,要是你們不服輸,我們就再比試比試如何。”
“比什麼!?”
籲的一聲,胡虎王東二人跟著也勒停了馬,異口同聲忿忿道。
“你們看,這裏離玄武門還有兩裏距離,路上全是行人,我們揮鞭而回,誰抽到的行人最多就取勝如何,敢不敢比!”
胡虎王東對視一眼,“比就比,有什麼不敢!”
“好,痛快,你們都聽見了,可要做見證,開始,駕!”蔣飛馬鞭一揮,啪的一聲爆鳴,獅鬢馬如怒-龍踏風,一聲長嘶,箭矢一般,飛竄了出去。
“你小子耍賴,駕,王兄快點,我們可不能再輸給他,要不然這臉就沒地方擱了……”三人立即脫離隊伍衝入人群之中,也不分青紅皂白,男女老幼,揮起馬鞭就是一陣猛抽,啪啪啪!路人避之不即頓時一個個被抽飛出去,慘哼呼叫聲一大片。
“媽的,這三個家夥,太不是東西了,居然把我們當牲口戲耍。”
“可不是,真不是人,畜生還不如,有什麼了不起的,一個個官二代,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欺壓無辜百姓,簡直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