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在逗她玩,她人很好啊和她爸不一樣,還囑咐咱們小心她爸,再說她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大恩不言謝嘛!”兩人異口同聲大笑。“沉死了。”雪心說著解開破舊的外衣,展現在裏層的夾層裏滿是子彈,伊尚晃晃大大的軍靴裏麵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說“當初發的大靴子也派上用場了。”雪心驕傲的說“是咱們的專業技術可以出畫畫了。”“出神入化。”伊尚無奈。“哎,咱倆太默契了,你怎麼知道我在考你啊!”伊尚更無奈。“咱們剛才是不是太露鋒芒了,會不會惹禍上身啊!”伊尚擔心。“廢話,當然會啦,大不了跑啊,回去就收東西,這可是咱們的強項。再說是他們先不仗義的,恩人,恩人進門就搜身啊!要不是咱們留了一手。”“現在就是以多欺少,以勢壓人的社會。”伊尚歎。“逃跑之前我還要……`哎,我差不多能聽懂你的話,你別老那麼文什麼謅的。”“哎,是誰不懂裝懂,自己沒完沒了的拽‘文’。”雪心吐舌頭“嘿嘿!這到是真的,我服了,拜托你還是多說點兒吧!我還可以多耳……耳染一下。”“是我完全服你了,耳濡目染。”
黎明之光緩緩蔓延,伊尚收拾好他們簡單的行裝和孩子們邊走邊在路上留下暗號等待雪心還願歸來和突然說要去買幹糧的大姐。穀宅裏“放我出去!”穀淙叫的聲嘶力竭,一聲巨響她把椅子扔到早已加固的門上,仆人們莫不做聲,穀淙攤倒在地上憤恨的哭泣著,渾身恨的骨頭都癢癢,她執著的眼睛泛著淚光。好一陣反常的靜幾個仆人靠近房門。隻聽穀淙一聲淒厲的喊叫,仆人們慌了“小姐,你怎麼了?”裏邊沒人回應,仆人們商量著“怎麼辦啊?”“老爺臨走時不是說不管怎樣都不能放小姐出來嘛?”“也是,可是萬一出人命了可怎麼辦?”“怎麼沒人應?小姐不會真的想不開吧?”仆人們七嘴八舌。一個老媽子被強推進來,她壯著膽子進穀淙的房間像是進了滿是猛獸的原始森林,心驚膽戰的叫“小姐,小姐……`”大門一腳被揣開,穀淙一身利落的黑衣裝扮,她手中持著一把大號的手術刀抵著老媽子的脖子,仆人們都嚇的退避三舍。“不要過來,誰要攔我,我就殺了她。”仆人們沒人敢上前,因為他們都相信她們小姐說的是真的而且手術刀誰也沒有她更精通,穀淙就像一隻受驚的猛獸“不許動。”緊張到似乎仆人們的每個動作都要對她不利,她的手在劇烈的抖,不經意間她的刀已經在仆人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細細的血痕,仆人們不敢輕舉妄動。到了大門口她一把推開老媽子,想要說聲對不起的時間她都沒有了,趕緊攔了一輛黃包車逃了。
在雪心的眼中天上的太陽已經從嬰兒變成中年人了,策馬於那條心裏夢裏走過千萬遍的路,不禁奇怪往日少有人跡的路上,今天怎麼和自己同路的這麼多,而且還都是豪華的汽車。他減速與一個黃包車並駕齊驅,一個小姐正向忙於奔命的車夫不迭催促“快一點兒,壞了大事我一分錢都不給你。”“小姐。”雪心滿臉問號,虛心求教道。女記者一見雪心可愛大孩子的乖樣子立即滿臉樂開了花,眼露色光,一副有問必答的鬼樣子。“請問一下,你要去哪裏啊?好像還挺急的,這條道兒上怎麼這麼多人啊?”“你不知道啊?今天是巨商秦天的女兒出嫁的日子,各界名流都會其聚於此,你不知道我費了多少周章才得到去那裏的路線圖……”雪心頓時間腦際一片混亂。“停!”雪心大聲嚇止住記者的聒噪“那他的女兒是叫秦玉嗎?”“對啊!這是全上海人都知道的啊!”記者愣了老實的說。雪心感覺腦袋裏一片空白失聲自語“出嫁!”就策馬而去。“加把勁兒啊野小子,看在有生以來我第一次求人的份上,快點玉兒在等我。”馬兒知道朋友的心意更是風馳電掣不敢怠慢。女記者張大了嘴巴一臉神經的笑意“好帥的哥哦!連生氣都那麼……`那麼……`哦!我不會在做夢吧!”雪心還是個孩子對於那個和自己一樣保守著他們的心,堅守著他們約定的女孩一樣都是彼此心中的最重。然而在那個時代小小的他們,大腦裏還意識不到‘出嫁’對於他們依偎著什麼,可是那顆為彼此溫暖感動的心,早已為彼此敏感的萌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