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去了東南方向。
花樓拿出族長信物—一塊玉佩。那是八品玉,以洛家的實力能有這麼一塊已經相當了不起。
“洛家第三十五代族長洛天賜死亡,死前有令,以洛信花為三十六代族長。”
“仇人是龍家虞家。”
眾人沉默。花樓耳邊隻聽到乘坐的傀儡飛行獸與風發出的嘶嘶響聲,仿佛天死了一般。
“洛信花領命。”
“為什麼?”秋燕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沒問。不過,殺人需要理由嗎?”
“這仇怎麼報?”梨花有些哽咽。
還是沉默。
“這仇報不了。”花樓歎息。
“那也得想辦法。”
鶯鶯也在沉默,思考著什麼。
“師傅,真沒辦法報仇嗎?”
“有啊,你暗靈根,天縱之才,你修煉到龍天才那個地步,就有能力和龍家對抗了。”
“還有別的方法嗎?”
“有啊,等你修煉到金丹再告訴你。”
“師傅,你好像並不想報仇?”
“我們這些人,哪個手上沒有十條八條人命。”花樓頓了頓,“我隻是習慣了。”
“這好像不是你的真心話。”
“這是我的真心話。不過是很多年前的。”
“那現在呢?”
“你還小。”
“哥哥姐姐他們呢?”
“他們還年輕。”
“什麼意思?”桃花問。
“知道太多不好。像你這樣開開心心的多好。”
“到底是什麼?我想知道。”鶯鶯問。
“真想知道?其實也沒什麼。”
“你看過鬥獸嗎?人們把兩隻妖獸放進場中,讓它們相互廝咬拚殺,人們在上麵看著取樂。我們在看鬥獸取樂。其實我們也像這些妖獸。在這裏相互廝殺,給關壓我們的或許叫做神的取樂。”
“要是神看誰順眼了,就像喂狗肉骨頭,把它養得肥肥得,就像家族養的野豬。”
“當然,神有可能和我們一樣,也是被養的豬。”
鶯鶯似懂非懂。
“真有你說的神存在嗎?”
“有,我見過一回,僥幸見過一回。”
“我們都沒見過。你見過怎麼沒事啊?”
“你會在乎一頭豬嗎?”
“所以你不在乎什麼。你發的心魔誓也根本沒在乎過吧?”
“你還相信所謂的道?你會在乎一頭豬嗎?”
“很難讓人相信。不過我信。”
“其實信不信無所謂。”
“你要怎麼辦?”
“我沒什麼要做的。鬥獸不一定非要見血吧。不管做什麼,都是給神取樂罷了。”
“那你會幫我們報仇吧?”
“當然,神太無聊了,我也太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