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依這麼一說,我基本上沒有選擇的餘地。
畢竟,在治療室內,我還能獲得片刻的安靜與安全。
出了這間治療室,我可不能保證,就能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
郝依見我沒有電話,又安慰道,“霍明,你放心好了。在我的治療室內,你一定能平安無事的。”
我點了點頭,這點,我還是比較讚同的。
我反問道,“隻是,郝依,現在就你目前的身體狀況,你打算怎麼樣,治療呢?”
目前的她,畢竟是雙病纏身。
我可不希望,我們兩個病人最後都無藥可救,那就糟糕了。
郝依一聽見我提及她的病情,頓然間,她原本還有一絲的笑容,立即收斂了。
她略顯沉思的樣子,稍作考慮後。她依然表現出一副樂觀的姿態,“你就放心吧。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將你治療好的。至於我這裏嘛,先走一步算一步。如果實在不行,我也會自己處理好後續的事情。”
呃,聽她這麼一說,怎麼感覺有點悲愴?
她竟然可以無視自己的生死,而首先想到的卻是我的性命安危。
我眉頭一皺,當即搖頭道,“郝依,你怎麼能這樣想呢?你放心好了,你一定能康複的。就當我沒有問這個問題吧。”
“行。霍明,話說到這裏,有一句提醒的話,我覺得應該告訴你一聲。”
“什麼話?”
“你看,比如今天的這件事情。你既然遭受到了蔣琴的威脅,我覺得,你不能再私自行動了。還好,最後我趕到了醫院,後續的事情,基本上解決了。萬一我不在你的身邊,而你的偽裝技術太差勁,暴露了本來的身份,那我應該怎麼營救你呢?今後,遇見這種類似的危險,我希望你能當麵告知我。”
“行吧,我知道了。”我聽她這麼說後,口頭上當即答應了她的要求。
沒辦法,上午的時候,我對她的真誠,產生了懷疑。
那時,像這樣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再相信她呢?
沒有當麵揭穿她的謊言,已經屬於我的容忍限度了。
要想得到她的幫助,幾乎不可能。
我準備起身,翻找出書籍,打發這漫長的夜晚。
郝依突然又說道,“霍明,你稍微坐一下。看書的時間,今後還很多,但眼前的麻煩,我們必須解決掉。”
“說吧。”
沒辦法,我隻得又重新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候著她的回答。
“還是那個老問題。魏權這個人,需要處理嗎?”
因為蔣琴的事情,我們要等到張龍命案的調查結果後,再做出對應的措施。
而至於魏權呢,我雖然心中有所懷疑,但沒有實質性的證明。
如今聽見郝依突然提及,像是一道光亮,驟然照亮了我的前程道路。
我道,“魏權?他已經傷成了這個樣子,暫時就不管他了吧。”
“可是,你不覺得,比如今天這起事件,幕後真正的策劃者,極有可能跟魏權有關係嗎?”
“那隻是懷疑,並沒有十足的證據。而且,魏權已經躺在輪椅上,我們還能怎麼懲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