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了這些長老嘰裏呱啦的一陣言語之後,曆老擺了擺手,示意這些長老稍安勿躁,隨後他才將眼神看向了林飛,說道:“林飛,執法堂做事一向公平公正,如今以毆打正式弟子的事情已成了事實,不過你現在也可以為自己辯解兩句!”
林飛看了一眼兩旁的長老,全部是怒氣衝衝的看著他,而林飛則是神色自若地伸了伸脖子,隨後看著曆老說道:“朋友被困,我因為心情有些急切,所以衝撞了那些守山門的正式弟子,不過並沒有將他們殺了,還請曆老從輕發落!”
林飛說的這話是事實,不過在很多長老聽起來卻有些變味的感覺了,仿佛林飛就是在說他沒有殺那些正式弟子,已經是非常手下留情了,這些長老就會想,林飛何德何能,以一個雜役弟子的身份去挑戰正式弟子,居然還敢口出狂言,把正式弟子殺了,天人域到底還有沒有規矩?
本來林飛以為那些長老此刻肯定又會情緒激動的站起來,不斷的嗬斥林飛,要求曆老把林飛殺了,隻是林飛隻猜對了一半。
卻有將近一半的長老,群情激奮的站起來,大罵林飛是個豎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直到臨頭了,竟然還口出狂言。
不是讓林飛也未曾料到的是,居然還有一小半的長老跳出來,開始為林飛辯白,說林飛做隻是情急之舉,無心冒犯,罪不至死。
就這樣執法堂上竟然吵成了一片,林飛都有些詫異的看著那一小半的長老,他不知道這一小半的長老到底是出於何種原因,才會幫他說話,仔細的看了一下了一小半的長老,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一個熟人,這讓林飛非常納悶,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不管怎麼說,林飛現在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本來是一個要死的結局,卻突然冒出這麼多人來替林飛說話,這一回林飛就相當於有了偌大的後台以及莫大的底氣。
林飛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就算這一小半的長老在事後要向林飛他來要好處,林飛也隻有硬著頭皮答應,反正現在保命要緊,林飛也開始積極的為他辯駁。
高台上麵的曆老,看著底下的長老,竟然炒成了一片,整個執法堂都有趨近於菜市場的趨勢了,曆老隻感覺一陣頭疼,甚至他都有些不清楚,為了一個林飛,這兩邊人為什麼突然就撕了起來,還是一點征兆都沒有的就開始撕,這的確有些想不通。
也就在兩邊的長老越吵越凶的時候,門口突然急匆匆的衝進來了一道氣息,所有人的聲音都戛然而止,同時將眼神望向了門外,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執法堂這種地方亂闖亂撞?
一個人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剛那個人停下腳步之後,並沒有在意他人詫異的眼神,而是將他拉仇恨的目光,看向了站在中間的林飛,指著林飛大聲的罵道:“林飛,你本來就是一個將死之人,你這個下賤的雜役弟子,早就該去死了,今天你必死無疑!”
林飛轉身看向身後的這人,盯了半晌,林飛的眼神才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他幽幽的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寧立旬你這個老家夥,當初想要殺我沒有殺死,現在又跑起來了!”
看著林飛此刻居然還一臉的悠哉,寧立旬整個人的肺都快氣炸了:“林飛,你就盡情的笑吧,反正今日無論如何我都要殺了你!”
寧立旬也身為天人域的長老,不過這次審判大會,他好像不在審判長老的行列中,現在看到林飛因為情緒激動,所以想都沒想就直接破口大罵。
然而林飛的嘴角卻是露出了一絲笑容,他要的就是寧立旬的亂來,要的就是寧立旬的張狂,這樣才能為他博得一線生機。
林飛立馬將眼神看向了高台上的曆老,說道:“還請曆老明鑒,這個寧立旬與我有私仇,他此番公然闖進執法堂之中,並且揚言要公報私仇,你剛才也聽到了,還請曆老一定要為我做主,我這次是萬萬使不死啊,因為我死了就遂了某些人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