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茹月恨恨地瞅著那個女子,心裏叫囂著:滾開,滾開!這狐媚子,賤人!憑什麼她可以坐在歐陽公子身邊,明明自己才是他的未婚妻啊!
蘇茹月忘了,這場婚約早在歐陽文軒掌了大部分家權之時,就已經作廢了。那是歐陽家有些不知死活的老家夥們為了絆住他施的伎倆,蘇鳴也是看到有利可圖才答應的。可是後來事態的發展完全超出他們的預料,蘇鳴就趕快撤出,把一幹事情撇得一幹二淨!婚約自然也作廢了。事到如今,歐陽文軒不來找他們蘇家的麻煩已經是仁義了,也隻有蘇茹月這個傻子,會偏執地以為她自己還是歐陽文軒的未婚妻,瘋狂地嫉妒著沐漓煙。
歐陽文軒覺得蘇茹月一副妒婦的樣子實在難看,便轉過頭去,與沐漓煙輕聲交談,順便讓她小心一下蘇茹月和蘇子成。沐漓煙猜他如此叮囑,定然事出有因,看來他與蘇家的事情還真不少!看他對蘇茹月如此厭惡的模樣,這個女人還真是本事!
今天還有一個大家族要來,隻是路途遙遠,恐怕要明天才能來了。而且今日並非十分重要,主要是互相認識,說白了就是個大型見麵大會。沐漓煙了然,之後就看人們各自與周圍的人閑聊,說是閑聊其實更多的是打探,打探對方的深淺,家底如何,商風如何,值不值得合作,就在看似閑散無事的談天說地中流露出來,真是讓人怎麼小心都難不泄漏出自己的習性。
沐漓煙注意到會場裏的女子雖多,但是真的是寥寥無幾,尤其是她這種未出閣的姑娘,似乎隻有她一個。也是,少女一般都未諳世事,像她這種“小小年紀”就出來經商闖蕩的,就算在民風開放的開雲國也是十分罕見的。
這時,有人走了過來,似是要與她攀談。沐漓煙定睛一看,蘇子成!這個色胚!
蘇子成笑得一臉風流,不得不說他的確生得俊美,但是就這做派就讓沐漓煙對這張臉相當反胃。“子成冒昧,與姑娘相見真是恨晚!敢問,可有榮幸知姑娘芳名?”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沐漓煙腹誹,麵上卻是嫣然一笑,聲音婉轉清和,道:“小女子,沐姓,名若水,承蒙公子如此誇讚,是在愧不敢當。”她說這話時,周圍一下子靜了許多,看來是都想知道她到底是何人,或者說有什麼背景。
蘇子成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但是也無意問出了沐漓煙想要他問的問題。“看沐姑娘你年紀輕輕的,怎的會來參來商會呢?是隨家人或好友一起來的嗎?”
“是,也不是。若水是自己要來參加商會的。至於如何來的,就要多謝歐陽公子了。”
一聽她稱歐陽文軒為歐陽公子,許多少女都鬆了一口氣,看來不是什麼親密之人,自己還有機會,還好還好。蘇子成則更加開心了,看來她並非歐陽文軒的什麼人,更方便自己下手了!蘇茹月雖然還是憤恨,卻也多了幾分竊喜,哼,文軒是她一個人的,誰都別想搶!
“小女雖也有同伴,然而到底人生地不熟,多虧半道遇上歐陽公子,多加照顧,這才能夠順利到達連玉城,參加商會。”沐漓煙含著感激,向不遠處正在與他人寒暄的歐陽文軒望了一眼。正巧歐陽文軒回頭,見她看過來,溫和一笑,頓時又惹得一眾女子羞澀又傾慕。射向自己的眼刀又多了許多。沐漓煙心裏翻了不知幾個白眼,歐陽文軒,你故意的!
“如此年紀就開始投身商場,沐姑娘當真與眾不同。不知姑娘經營的是何種生意?”沐漓煙如此說,蘇子成也隻能順杆子往上爬,這麼問到。
“小女也隻這一門拿的出手的,設計圖稿。幼時外公愛好玉石古玩,閑暇時總愛自己設計雕刻些小玩意兒,耳濡目染,若水也學了些,但也隻是皮毛。手藝不精,還望各位留些情麵。”
眾人這才知曉原來這小姑娘是來賣手藝的。有些女子很是不屑,設計圖稿,說的可真好聽,不就是畫幾幅看著華麗的畫嘛!有什麼值得的,說不定畫的跟鬼畫符似的,叫人笑話!
然而還有些人,頓時來了興趣,其中就有蘇鳴和蘇子寒。畢竟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闖蕩江湖,必有其不凡過人之處。或許是有高人相助,或許是天縱奇才,總之,無論如何都有結交的必要。
於是,蘇子寒上前含笑道:“舍弟唐突,還望姑娘莫怪,我這做兄長的在此給姑娘賠不是了。”說著便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