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茶和茶茶人眼瞪狗眼。
突然,茗茶哀嚎一聲,“你說,那是什麼意思啊?”
茶茶搖著它的狗腦袋,“汪汪!”
茗茶湊近,臉上掛著笑,“我們去看看?”
“汪!”茶茶一個激靈,跑了。
“小畜生!”茶茶往床上一躺,腦中轉著圈圈,怎麼老是想到幻幻那朵爛桃花啊!那人……挺霸氣的,挺恐怖的,挺有故事的,挺……挺喜歡的。
茗茶翻身起來,不得了了!她搖了搖自己的頭,想什麼呢!咕咚一聲又躺倒。
屋外傳來茗茶清晰嘹亮的哀嚎聲,“床也太硬了吧……”
宋晨等幻幻走了好一會才進去,陳墨正蹙眉看著麵前的東西。
見宋晨進來,便問:“查到了嗎?”
“查到一些。”
陳墨凝眉,“說說看。”
“那人叫鬆果,幾天內闖入魔宮請命帶兵。已核實他父親是鬆黎,曾是仙家一名前途無可限量的年輕將士。隻可惜戀上竹妖,也是鬆果的母親。仙妖戀……”宋晨不經意抬頭,見陳墨神色無異,才繼續說下去,“異族戀犯了仙家大忌,竹妖早年慘死或許與之有關,但無從查證。鬆果從小天賦異稟,生性活潑貪玩,但多年前不知所為何事,性情大變。”
陳墨略點頭,心中已有眉目。
“魔君情況怎樣?”
宋晨繼續答道:“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老魔君對鬆果相當信任,已移交軍權。魔族太子多次與鬆果發生爭執,但最後都不了了之。更有人傳,鬆果會是下一屆魔君。”
陳墨停下手中的動作,“我軍時刻備戰,但切不可輕舉妄動。一切等我回來再議。”
“是!”
陳墨遙望湛藍夜空,是時候讓他父皇見見幻幻了。
茗茶手捧茶杯,張大嘴,不動。
幻幻耷下腦袋,聲音有些悶悶的,“我就知道你會這反應。”
“嘭”地一聲響,再一聲響,茗茶怒目而視,“我說你個玫瑰妖,長心沒有?!”
幻幻腦門磕疼了,抬起頭來,複垂下,“沒有。”倏地抓住茗茶的手,“我當時也不知道啊,還有得救沒有。”
“沒有!”茗茶把她往外推,“從今以後你不是我的朋友了。”‘幻幻被關在門外,不禁摸了摸耳朵,不是朋友?什麼跟什麼?
這邊茗茶倒在床上,一時腦袋亂極,理不出個章法。
有關那人的記憶一幕幕從眼前掠過,以前是陽光好少年,現在是嗜血成性的大魔頭……
大概,喜歡真是一道破解不了的執念吧。
茗茶枕著自己的手掌,心中像是嫋嫋白煙徐徐升起,想捉卻又捉不到。
第一次,她感到了一種深切的無能為力。
“這是哪兒?”幻幻記得上一世,奕淺也曾問過他相同的問題。
“北天門。”
是了,一草一木猶如夢中再現。上一世不懂北天門三個字是她無法跨越的鴻溝,他當時又是懷著怎樣複雜的心情帶她來到此處,回答她,這兒算是他的家。
上一世,他被除去了記憶,她喪了命。
陳墨看著幻幻有些蒼白的小臉,心底低低地歎了口氣,將她收攏懷中,隻恨不能……恨不能將她化於體中,從此,再無這麼多的牽掛。
“我沒事。”懷中的小小人兒聲若蚊蚋,卻異常堅定。
大明殿內,整塊大理石鋪就的地麵如鏡般澄澈透亮,更映的滿室光亮。
主位上,一位黃袍男子端坐其上,聚精會神於手中一筆,屏氣凝神,一點落定。
他擱下筆,拿起剛才所書端詳,遒勁剛硬,無一絲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