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站著不動,對麵的宋晨一張臉憋得通紅,他手上一排深深的牙印,他看著已經泛紫的咬痕,不禁吸了口涼氣,這丫頭可真舍得下死口啊!
茗茶扒住果果,激動地指著宋晨,“這人跟蹤你來著。”
果果冷眼瞧著一心想要充當“好人”的茗茶,很是不耐煩,“你們不是一起的?”
“誰跟他一起的?我是幻幻的朋友,我們那天見過來著。哎……那麼激動幹什麼?”茗茶踮腳看著她的“目標”越走越遠,有些喪氣,“就說說嘛,提都不能提,少年你是受了多大大的傷害啊。”
眼前突兀一排牙印,茗茶嚇了一大跳,推開宋晨的胳膊,“幹嘛呀!?”
“你還好意思問我,都暴露了怎麼跟太子交代。”
茗茶一巴掌拍他胸口上,震地宋晨連退了好幾步。
“我說你們一個個怎麼都那麼笨呐?他早發現了,我現在呢,是要明目張膽地在他麵前晃悠,懂嗎?”
“就是個惹事精,早知道就求太子不要讓你來了。”宋晨突然覺得胸口一陣悶痛,一邊舒著氣一邊想,這丫頭倒是有兩下子,以前小看她了。
“先說好,不許跟著我。”茗茶又一掌掃過去,雖撲了個空,但心情卻是相當好。哼著歌,朝著她的“目標”一蹦一跳地去了。
看地宋晨直搖頭。
這邊,茗茶終於達陣成功。
小竊中,勝利啊它就在眼前。
鬆果突然停住腳,茗茶往後一瞧,蹭蹭往後跑去,躲在一顆大樹下。探出個腦袋往外一瞧,擋著了,順著往上看,果果一張麵無表情的臉赫然出現在眼前。
“啊!”茗茶本能地抱住樹幹鬼叫一聲。
鬆果一張臉陰晴未定,抱胸,打量著她的小模樣,“你們太子耍什麼花招。”
反應過來的茗茶,將爪子從樹幹移到裙子上,費力地扯了扯,大腦開始運轉,這是個疑問句還是個設問句。疑問句就是還有的商量,設問句就是沒的商量,她估計要慘了。
“不關我們太子事的。”
鬆果突然近前一步,“我告訴你……”
茗茶大踏步上前,眼看就要肌膚相親了,鬆果居然退了一步,茗茶覺得她好生失望。
“我告訴你,不許再跟著我。”鬆果眉頭皺了皺,臉皮比較厚,和幻幻不像。
“嗯……”茗茶被他皺眉的小動作迷住了,帥哥有優勢啊,什麼表情都能迷死人,她滴個小心肝呐。
似乎,腦子還有些問題。鬆果繞過她,隻留了一個毫不近人情的背影給她。
“任務似乎很艱巨。”茗茶嘻嘻笑道,隻是,有些膽怯了。
正被茗茶詛咒禍人無數的幻幻從夢中一驚,醒來。
陳墨大手覆上她的額頭,燒退了一些。“再睡會兒?”
平日裏不苟言笑的側顏此時染上了溫潤的色彩,幻幻的心又有些加快,半捂著臉說:“我是不是很麻煩。”
有人送藥進來,陳墨接過,拿勺子晾了晾,喂給她,像是哄著一個小朋友,“不麻煩。”
陳墨看著幻幻一口一口乖乖地吞藥,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心底又是笑,前世奕淺每次吃藥都要哄半天。眼前幻幻明媚的笑顏,就像一根搖曳逶迤的水草在他心中晃動。
“你想回家嗎?”陳墨盡管裝地再漫不經心,幻幻還是聽出了他語氣裏的試探。
家?她有嗎?
“你是說……紫竹林嗎?”
陳墨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言語裏帶著幾分笑意,“知道了。”
陳墨走後,幻幻抓著身上的薄被,柔嫩的手指扭成一團,“還能再回去嗎?”她輕聲對自己說。
門外,一道身影投射在青石地麵上,陳墨仰望星空,眼眸深邃。
這是他們的劫。
一處別致的小院內,茗茶爪子撓著緊閉的房門,撓啊撓,撓啊撓,越撓越心癢。
是不是睡著了?要不要霸王硬上弓?一親芳澤也不錯……
咦!也太饑渴了吧,心懷鬼胎的茗茶猛撓了兩爪子,滾回去睡覺了。她真的很擔心自己會一個忍不住把裏麵那位冷麵魔王撲了。想到那激烈的場麵,她禁不住又是一哆嗦。
眼見門外的身影消失了,鬆果一口鮮血噴了出去,長身轟然倒地。
他太急迫,導致筋脈錯亂,此時不能妄動,隻能盡可能地和陳墨拖延時間。
待他醒來時,天已露出一線青灰。在迷離朦朧的曙光中,他看見屋內陳設模糊簡單的線條,忽地笑了起來,那麼努力,那麼恨,不過就是想讓她刻骨銘心。想讓她知道他不是她隨意便可丟棄的人。
開門,女孩燦爛的笑臉閃現眼前。
“早!”茗茶獻寶似的捧上早餐,額頭和鼻尖還沾著亮晶晶的麵粉,眼巴巴瞧著麵前眉頭緊蹙的人,盡可能地讓聲音聽起來甜美些,隻是,心底越發地沒譜,“吃早餐身體好,嗬嗬嗬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