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趕來的陳墨聽見幻幻的聲音,心間不由一緊,加快了腳步。
茗茶在內心祈禱:可千萬別再出其它的事了。
幻幻看見陳墨的那瞬間,一顆心突地放下來了。
陳墨快步走過去,掀開鬆果的眼皮看了看,手搭在他的胳膊上聽脈搏,隻是,眉頭越皺越深。
茗茶握住幻幻的手,一時也是心急如焚。
“我先輸真氣給他,命人通知雪姬過來。”陳墨說話間,一股紫色的氣源源源不斷地輸入鬆果體內。
茗茶立馬出去找人。
陳墨收回手,看向幻幻,“你照顧他,我去去就回。”
“他……會有危險嗎?”
“難說。”陳墨輕輕抱了抱她,“別擔心,我會盡力的。”
幻幻用力地點了點頭,眼淚止不住地湧出,“謝謝。”謝謝你在兩軍交戰的情況下還願意幫果果。
“傻……”陳墨在她額頭迅速一吻,匆匆離去。
鬆果高燒不斷,陳墨和茗茶遲遲未來,幻幻怕他燒壞了,化出自己的靈丹護住他的心脈。
傍晚時分,雪姬到了。
陳墨趕回來的時候已是夜深。
天幕泛白,遙掛天幕的幾顆寒星隱隱若現,月亮鑽進雲叢裏,露出的疏光一分一分暗下去。
茗茶靜默著,如雕塑般。
門吱呀一聲開了,陳墨和雪姬走出。
“怎樣了?”幻幻隻覺眼前一晃,茗茶如一隻翩躚的蝴蝶,輕盈地飛了進去。
“沒事了。”雪姬看著屋內那抹粉色的身影,有幾分怔忡。
“今日辛苦你了。”陳墨淡然出聲。
“太子言重了,為太子解憂是雪姬分內之事。”雪姬行了一禮,“雪姬先告退。”
“退下吧。”
陳墨與幻幻四目相接,陳墨唇彎出一個弧度,嗓音嘶啞,“回去休息吧,他沒事了。”
撲入懷的溫軟令他心頭一震,他鼻尖蹭著她柔順的發鬢,懸在半空的手攬住她柔軟的腰肢,巨大的喜悅縈上心間。
時間一寸寸地流逝,所有的言語都比不得此時的美好。
“謝謝你。”幻幻清甜軟膩的聲音響在靜謐的空中。
陳墨心底低歎一聲,她啊。
如此像孩子般全部的信任才是他生命中最大的驚喜,不管她是奕淺還是幻幻。
“老爹!”鬆果驚醒。
“你醒了?”
眼前模糊的身影漸漸清晰,鬆果坐起來,眉頭深鎖,“你怎麼還在這?”
茗茶把水遞給他,“安啦,安啦,馬上就走。”走至門口又折回來,“你走火入魔你知道嗎?你差點就死了。是我們太子救的你,你別沒良心了。”
鬆果鐵青著一張臉,“你說他救我?”
幻幻咚咚跑上前來,心中憋著氣,有些口不擇言,“幻幻那性子你應該很清楚吧,你要有個好歹,她說不定能自責死。太子那是心疼幻幻,舍不得她難過,如你真喜歡幻幻,就不要再傷害你自己折磨她了。”
鬆果抬起頭,女孩臉上一顆晶瑩的淚珠迅速滑落,他心中不喜,除了幻幻,他沒跟其它女孩相處過,也相當不明白眼前這個人為什麼會突然哭起來。
茗茶拿袖子抹了一把臉,“你們每個人都很煩!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喜歡個人嗎?用不用這麼要死要活的?”
鬆果盯著眼前女孩憤慨的臉,有些莫名其妙,“你好像有些激動。”
茗茶:“……”下一瞬,她捂著一張通紅的臉跑了出去。
聽地熟悉的笑聲,鬆果心中一怔,推開門。
幻幻正扒著陳墨的衣袖說著什麼,陳墨臉上帶著笑,兩人的笑聲交織在一起,鬆果的心似針紮地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