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一章 入境(1 / 3)

三人穿過那到強光後,光圈就消失了。

與逍遙林不同,眼前樹木稀稀疏疏,泥土上覆蓋分布不均的沙粒不長草。墨心挽著無憂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英招說北之荒蠻被人恐懼,無人敢闖,就是應為這裏麵有無數凶猛的鳥獸,一個不留神就會被卷去果腹了。

無憂瞧她一臉緊張,笑著拍拍她手背以示安慰。再看看英招,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哪有一絲緊張。倒是她顯得多慮了。

“幹爹,還要走多遠才有出口呀?”

“這的出口嘛是天機不可泄露啊,不過呢,看在你的麵上,我就泄一次吧。這出口得隨緣,不是誰都能碰到的。”

墨心訝異:“就這樣?”

無憂認真的點點頭。“就這樣!”

“什麼嘛!太敷衍人了,你都泄什麼了?”不帶這樣的!偏頭看他,一咬牙道:“幹爹,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你到現在都還沒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認識閻王?怎麼認識的?你到底能不能帶我離開這裏?”

無猶翻個白眼:“哎呀!你這丫頭一下問這麼多問題,我頭痛。”說著有模有樣地捂著頭,墨心冷笑,一個淩厲地眼神掃過去,他才討好道:“別急呀,你這丫頭屬猴的嗎?說起閻王呢,我是認識他的,但他認不認識我我就不知道了。”他這說的可是實話,他確實沒跟閻王打過照麵。

無憂笑得無憂,墨心皺了眉頭。

一陣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她離開冥界那麼久,銀川不曾尋她,閻王也許都忘了她。她心心念念的冥界,又何曾是她的歸宿,是她一廂情願罷了。既然這樣還回冥界作甚?是不甘心嗎?想要當麵問問他們,她存不存在對他們都毫無影響嗎?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她無疑是自取其辱,她又該如何?

她忽然覺得有些冷,她抗拒去想去接受她是轉世的堇川的事實,可她不懂,君陌在她麵前到底是扮演什麼角色。他總是若即若離,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內心在糾結,糾結什麼呢,是眼前的人並不是堇川嗎?

慕重陽呢,從見他第一眼起就是個像迷一樣的人,對她忽冷忽熱,更別說什麼了解他了。

身後這兩個人呢,在她迷失方向的時候出現,莫名其妙就認了幹爹,這一切真的隻是巧合嗎?無憂看似玩世不恭,可她還是看得出他修為極高,不像一個甘於守林的人。那夜英招躺在路上才讓她不小心踩到他尾巴,可英招一直都是跟在無憂跟前,何以那天晚上不在木屋睡卻跑到那去?這一切似乎都在說明,他們的相遇不是巧合。

她現在不過是個小精魄,何以讓他們花這些心思?她隻想做回那個無憂無慮的墨心,可她還回得去嗎?

指尖摩挲著脖子上那顆藍色寶石,那縷白色的魂飛快地躍動。寶石與皮膚接觸的地方忽然滾燙起來,一下子有種灼傷的感覺,她叫了起來。

“怎麼了丫頭?”

墨心搖搖頭,眼淚奪眶而出,她摸摸自己的臉龐,濕濕的。忽然所有積累的委屈都湧上來,她終於大聲地哭了出來。

無憂望著英招,慌張道:“這丫頭哭什麼呀?”他想著剛才墨心緊張的樣子,還以為是她害怕於是把她抱在懷裏:“不怕,不怕,有你爹我在沒有危險的,放心吧!”

英招一臉僵硬地附和道:“是啊,哪些鳥獸不敢在他麵前造次的!”

墨心終於哭累了。抽咽道:“我沒事了。”她退了幾步,與無憂拉開距離:“你到底是誰?”扯下那支黑玉簪,伸到無憂麵前:“如果它真是你夫人的遺物,請你當著她的麵說句實話。”

無憂背過手,目光很深沉:“我是無憂也是你幹爹。不管我是誰,你隻需記住我不會傷害你。”他說著邁向前一步:“丫頭,你在害怕什麼?”

墨心痛苦地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們都把我蒙在鼓裏,讓我一個人像傻子一樣的被你們耍得團團轉!銀川是,慕重陽是,君陌是,你們也是!”

無憂不知她為何突然情緒波動如此之大,眼下也不知該對她說寫什麼好。側過臉對英招擠眉弄眼,英招也是真的沒招,幹脆也側過臉不看他。這下把無憂給氣的,墨心這跟他憋著氣,他也沒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