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父子三人(1 / 2)

冥界,刺竹林。

閻王端著茶盞,目光有些意味深長。墨心坐在他對麵,有些色神不安。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大老爺啊,我聽說最近你要去參加瑤池仙會?我……”

閻王連忙打斷她:“想要我帶你去是不可能的!”

墨心立馬嘟著嘴喃喃道:“我就知道!”然後又笑起來:“既然不能帶我去天界,那我就去陽間玩玩好了。”

閻王哼哼兩聲,湊過頭,眼神銳利道:“丫頭,你是這句才是關鍵吧!”墨心聳聳肩,誰讓你老人家不帶她去,那她隻好自己想辦法跟別人去咯!

閻王沉思了片刻,這驚覺不見那一直跟著她的少年。“你那少年呢?”那隻神獸背後會不會還有人呢?有點話,又會是誰呢?

“英招啊,他先出去踩點去了,看看哪個地方更好玩。”墨心笑著,閻王卻隻是看著她,心不在焉。最後還是揮揮手,讓她去。銀川離開的傷痛,就讓那少年幫她撫平吧。

墨心興奮地收起包袱,換上了那身白衣,素雅純淨。她望著鏡子很滿意地笑笑,忽然又沉下了臉。妝台上,一個豬頭麵具安靜地躺在那。上次在客棧生氣時把它摔在地上,現在那凸起的豬鼻子已經掉了一塊漆,看起來十分好笑。墨心對著鏡子戴上,看看鏡中自己的模樣墨心又忍不住笑了出來。下次一定也要讓君陌帶上這豬頭麵具!她心裏暗暗發誓。

奈何橋前,墨心與花花孟婆道別,沒想到閻王也在。送墨心到鬼門關,臨走前,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丫頭,其實你穿白衣也很好看!”聞言,墨心笑得無比燦爛。

她出到陽間時,人間已經入夜了。街上燈籠高懸,有風拂過,燈火忽明忽暗。她想起了竹林。才離開這一會就想了,著實是太沒出息了。她心裏低低罵了自己。

街上的人三三兩兩,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問路,卻是外鄉人,不知福來客棧在何處。她在街上亂晃,忽聞一陣琴音,如秋夜之水侵入靈魂,微涼寂寥。真不敢相信人間會有這樣的琴音,這樣超然於塵世外的琴音,該是那九重天上的幽幽之音吧!

墨心被琴音引了去,她停在一處小橋上。橋對麵的近水亭台裏,一白衣男子坐在亭台中央。亭台裏沒有燈籠,看不清他的長相,隻能借著半圓的月光和漫天星辰微微看到隱隱的輪廓。桌上一把古琴正發著那如秋夜之水的琴音,與這夜月下波光粼粼的一彎流水相互輝映。

曲終,墨心久久不能回神。亭台中人,望向橋上,微微揚起的笑容隱逸在夜色中。忽然他開口:“終於來了麼?你再不來我指尖都要彈出血了。”聲音冷冷的,卻有種熟稔。

墨心回神,張望了下四周。除了她,周圍別無他人。“你是在和我說話嗎?”說著,她走下橋。

亭台中人站起來,抱過琴有些笑意:“還不過來嗎?”他抱著琴走出亭台,街邊的燈終於照亮他的模樣,一張有些蒼白卻風華絕代的臉,那雙眼睛比夜色還要幽深幾分。

墨心一愣,隨即叫道:“慕重陽!”是的,那男子正是盤踞在亭台一整天,隻為等她的慕重陽。“你怎會在這裏?”這人可真是神出鬼沒,上次還不是因為他,差點都被雲頂派都逮了,想到這墨心就有氣。

慕重陽走過去,拉過她,聲音如同這夜月下的水一般清冷道:“等你。走吧。”墨心隻是愣愣地跟著他身後,總差他一步。

客棧裏,墨心的目光在從君煌到君陌,再到慕重陽最後到陰招,來來回回掃了不知道多少遍。從君煌到慕重陽前三者麵色都不甚好,微微泛白。特別是君煌,臉色看不出血色。唯獨陰招稍稍好些,但看起來也是十分疲憊的樣子。她站起來,往桌上一拍,用非常肯定是語氣道:“你們是一個團夥的!”事實擺在眼前,不用問也知道。對於墨心這句話,有三人表示無語,唯獨掰著自己手指的君陌抬頭看了她一眼。

“這似乎很明顯。不過我們不是團夥而是一家人。你也是!”君陌的笑容也難掩他麵色的蒼白。墨心嘴角抽抽,她對君陌的話沒去反駁,是因為他理解為君煌是她幹爹所以她在這家人範疇,自然脫不了幹係。

她擠到君煌麵前,眼神銳利道:“幹爹,不是說我們三人嗎?這兩個從哪冒出來的?還有,你們幾個都掉麵粉裏了嗎?瞧你們一個個臉色比鬼還白!”

君煌嗬嗬笑道:“丫頭啊,你先坐下,聽我說。那天界的仙門可不是那麼好混進去的,更何況我們是魔界中人,天君最防備的就是我魔界之人。恐怕從我們入仙門那一刻起,明裏暗裏就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們,所以我們要改變策略,你不能跟我們一起去。你先別急,不是不讓你去,隻是不跟我們去。”君煌就知道,墨心聽到前麵的話必是要暴起,所以搶先一步說了。“明日我們帶你去昆侖虛,由昆侖虛的掌門蘇風帶你進去。他是天界之人,行動比我們方便,就由他帶你去天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