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九羲期待的表情，晏慕雪這才有些後悔，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草率了。可話已出口，要收回來也不可能了。想著剛才心底的那點酸澀，晏慕雪到底不忍心再拒絕他，別扭了半天，白了他一眼，“不然，還能怎樣？”
看著她嘴硬的樣子，九羲卻是一陣狂喜，一把將晏慕雪緊緊抱在懷裏，“隻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別說是三個月，就是三年，我都等你。”
晏慕雪被他抱得緊緊的，因為太過激動，他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這樣的九羲，真讓人心疼。
看來，他跟她之間，有著一段解不開的淵源。至於是什麼樣的淵源，那是他心底的秘密。
晏慕雪暗暗想著。她想要知道這秘密與她到底有什麼關係，卻不會直接去問他。這個秘密，他這樣珍視，必然有著旁人不可碰觸的原因。她願意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慢慢去探尋。
過了很久，九羲仍然沒有放開的意思。
“那個……”晏慕雪漲紅了臉，掙紮著喘了口氣，“國師大人，你能先放開我嗎？我都快喘不上氣了。”
“不放。”九羲雖然這樣說著，手臂卻還是鬆了些。她喘過氣來，一臉不忿地瞪著他。他卻滿足地低頭在她發間嗅了嗅，“原來，抱著你的感覺是這樣。滿滿的，暖暖的，很舒服。早知道，當年就該早點把你抱在懷裏。”
九羲這樣子，像極了討到糖吃的孩子，一臉孩子氣，讓晏慕雪心頭一軟。
可是，當年……是什麼意思？
晏慕雪張了張嘴，想要問，卻聽九羲含笑道：“天還早，再睡會兒吧。”說著，又把她往懷裏一揉，順便吻了吻她柔順的發。
晏慕雪被他這般親密的樣子，鬧了個大紅臉，慌忙一推，忸怩道：“你回你的房間睡去！”
九羲歪唇笑道：“這本來就是我的房間。”
晏慕雪一窘，忙又道：“反正，你別跟我睡一塊兒。”
“你剛才還說，我們可以先試試相處。這麼快，就反悔了？”九羲故意欺近她，在她細白如珠的耳垂上一啄。
晏慕雪一臉欲哭無淚，國師大人你這麼無賴，真的好嗎？
晏慕雪見說不過他，也掙不開他，又怕他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身子猛地往裏一卷，就閉眼道：“我睡了。”
她這副別扭的樣子，實在好笑。九羲哈哈一笑，也不再逗她，隻微微攬著，便由著她去了。
沒了九羲的騷擾，晏慕雪很快就安然睡去。
天漸漸亮了，九羲放開晏慕雪，一臉不舍。像是想到了久遠的往事，眉目間微微有些悵然，可一看到身畔的她，又徐徐舒展開來。
九羲穿戴齊整，走出房間。
孫子楚從院裏的一棵大樹上跳下來，一身衣衫被露水潤了大半，也不知在樹上呆了多久。見著九羲，他就抱臂朝九羲曖昧地擠擠眼，“師哥，昨晚上滋味如何？”
“……”九羲涼涼看了他一眼，就繼續往前走。
孫子楚興趣不減，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圍在九羲身邊打轉，笑嘻嘻道：“十幾年的相思，一朝得解。師哥一定很興奮，很驚喜，對不對？男人興奮起來……”他別味地聳聳眉，嘖嘖兩聲，“不在床上滾兩圈，怎麼對得起……”
孫子楚越說越興奮，拉長了音調，目光順著九羲的身子邪肆地往下滑，落在某處，“你的……”
見他越說越輕佻，九羲頓了步，有些無奈地斜了他一眼，涼涼道：“我們什麼都沒做。”說罷，又繞開他，繼續往前走。
孫子楚愕了一瞬，大呼小叫道：“師哥……”他一邊說著，一邊追上去，直勾勾地打量著九羲那曖昧的地方，“你不會是不行吧？”
九羲聽得著實怔了一下，很快又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樣子。
“不過，師哥可以放心。”孫子楚賊賊一笑，摩挲著下巴，“你家月兒姑娘，醫術了得。這點隱疾，她三兩針下去，保證師哥越戰越勇。”
九羲實在受不了他的惡趣味，揚手作勢要打，卻見管家福伯快步上來一揖，“主子，您房裏那位姑娘，可要人伺候洗浴？”
“叫琴蘿去吧。”九羲故意忽略福伯眼裏的那點曖昧，抿抿唇，“她細致點。”
福伯應了聲，九羲走兩步，又回頭來指著孫子楚，“把這小子扔柴房去，先鎖上兩天。”
孫子楚一臉吃癟的樣子，福伯卻是一臉幸災樂禍地應了聲：“是。”
“吃的，就不用送了。哪天清淨了，就哪天放出來。”九羲涼涼補上一句，抬腳就走。
孫子楚整個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