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魚可墨騎車來到市人民醫院西鄰的世紀公園門口,剛好遇見陳向東騎車過來。這真是“冤家路窄”呀!自從陳向東在班上宣讀了那張紙條,爆料了魚可墨跟高天宇過生日的故事,他們至今都沒說過一句話。陳向東是淩幼成的鐵杆狗腿子,他自然把這件事原本原味地傳達給淩幼成,這就更增加了淩幼成對高天宇的仇恨……
沒辦法,作為班級領導,魚可墨隻好先打招呼:“陳向東同學,你……幹啥去了?”陳向東有些不自然地回道:“我……我來等個人……你呢?”“我嘛,回家經過這兒……你等的是哪位女同學吧?”她想趁機和好,探聽一下那張紙條的虛實。“哪兒呀?我這形象……誰還讓我等啊!”“那……你來公園幹什麼?”“我……不告訴你。”“好吧,你來這兒跟我無關,但我問你……前些天你念的那張紙條是誰給你的?”魚可墨定睛看著他。“其實,我也不知道……反正那天一上班就在我桌子上了。”“那張紙條呢?”“早讓我扔了。”“那……你就看不出是誰寫的?”“這個……我無義務告訴你。”陳向東很堅決地說道。
魚可墨心想“還是別耽擱時間了,以後再說吧。”於是,就說道:“那你等著吧,我走了。”說完,騎車向醫院方向駛去。陳向東看著她走遠,並來到醫院門口。他想“她說回家經過這兒,為什麼到醫院呢?”禁不住好奇,他繼續遠遠觀望著,卻看到魚可墨把腳踏車停好,然後在外麵的水果攤上買了一塊香蕉走進醫院。
“你在愣啥呀?”陳向東的肩頭被人猛地拍了一下。他回頭看見淩幼成,馬上說道:“剛才,我看見魚可墨到醫院去了。”這回,輪到淩幼成一愣,問道:“真的?你看見魚可墨是到醫院了?”“是呀,就是剛才……”陳向東肯定地點著頭。淩幼成心裏立刻變了形,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陳向東奇怪地問:“幼成,你……怎麼了?”“沒怎麼!走,我們到公園裏麵說話……”說著,淩幼成把腳踏車停在公園門口,帶頭向裏走去。
魚可墨提著香蕉來到二樓一零八房間門口,她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見一位女護士正在跟高天宇說笑,心裏便有些不自在。這時,趙叔從走廊一側走過來,問道:“小姑娘,你……找誰呀?”魚可墨回頭看看趙叔,趙叔笑著說道:“你不是叫……魚可墨呀,是來看天宇少爺的吧?”魚可墨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說道:“是呀,趙叔,天宇他……還好吧?”“好多了,我們進去說吧。”說完,他敲敲門,裏麵的說笑馬上停止。
他們走進去。高天宇一看見魚可墨,立刻高興地說道:“小學妹,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下午來的嗎?”魚可墨看他一眼,笑笑回道:“看傷病人要上午看……所以就來了。”她把香蕉放到桌子上。那小護士有些醋意地看著魚可墨,又看看高天宇。高天宇笑著說道:“那就謝謝小學妹了,快請坐吧。”趙叔把遠一點的椅子拿到魚可墨身邊,說道:“可墨呀,坐下說話……”小護士站起身,不情願地說道:“既然你學妹來了,我到餐廳給你端飯吧。”說著,就向外走。高天宇馬上說道:“麻煩你多買一份飯過來……”小護士邊走邊回道:“我的任務是為你服務……別的一概自便。”說完,她走出房間。
趙叔笑笑搖搖頭。魚可墨趕忙說道:“待會……我就回家。”她站起身掰下一隻香蕉剝了外皮遞給高天宇,問道:“天宇哥,你的傷……還疼嗎?”高天宇接過香蕉,笑著回道:“你來看我就不疼了……”魚可墨臉一紅,又問道:“天宇哥,你是怎麼受得傷?”高天宇開玩笑道:“騎車摔得唄……”趙叔笑著又搖搖頭。魚可墨:“你……還疼嗎?”“不疼了。”“那你吃香蕉吧。”“好啊,小學妹給我買的,我一定得吃……”說著,一口咬下一塊香蕉。趙叔說道:“好了,天宇少爺,我出去看看……飯做好沒有,你們玩吧。”說完,趙叔站起身走出去。
世紀公園裏,淩幼成跟陳向東正在低聲說話。陳向東緊張地說道:“淩幼成,你說怎麼辦吧?”“我叫你來就是商量一下嘛。”“我看……跟你爸爸說說,讓他給咱們擺平……”“你傻呀!我爸爸的商城剛剛見好,我不想讓他知道……”“可是……如果查到咱們頭上,那可怎麼辦?”陳向東著急地看著他。淩幼成氣憤地說道:“怕什麼?一人做事一人當,他出賣了我爸爸的商城,還搶了我的……女友,受那點傷算啥呀!”“可是……人家警察開始調查了。”“那……你告訴黑皮,讓他們到外麵躲一躲,不要讓警察找到嘛。”“你說得輕巧,出去躲要花很多錢……要說還是你說吧。”陳向東還算聰明。“錢的事……我想辦法,你馬上告訴黑皮他們……”淩幼成站起身,不等陳向東反駁,又說道,“走吧,我們到醫院附近,看看魚可墨是不是真的去看望高天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