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淩幼成都在惴惴不安和精神恍惚中度過。表麵上,他裝得若無其事,仍是一頭亂發低調地坐在丘子佟身邊,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反正學習好壞無所謂,隻要不出事就成。還好,多虧媽媽支持他愛護他安慰了他,是媽媽拿出錢幫他安置了幾位肇事者,尤其是臉上有黑記的那個社會青年,他已經拿著足夠的錢到外麵避風頭去了。
而魚可墨顯得很平靜,她是學習委員又是班裏的學習尖子,老師對她自然是另眼看待。此時,她對淩幼成有了全新的認識,並已經產生出一種距離感,所以對他的存在也不似以前那樣熱情主動了。
對於這些,丘子佟是看在眼裏喜在心頭,她認為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隻要抓住機會,主動出擊,淩幼成就會乖乖地聽話,很快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所以,中午一放學,她看見淩幼成仍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就小聲說道:“淩幼成,你發什麼呆呀?還不去打飯吃?”淩幼成隻得回道:“我不餓……”“怎麼不餓呀?要是一個下午不吃飯……你能受得了嗎?”“你……別管我,該幹嘛幹嘛去!”淩幼成竟然不耐煩地吼道。丘子佟一愣,馬上委屈地說道:“好啊,淩幼成!難道……我關心你還錯了?”“誰要你關心了?”淩幼成不領情。“你……狗咬呂洞賓,不吃好人心……我懶得理你!”丘子佟說完,快步走出教室。魚可墨身邊的陳向東則“哈哈”大笑起來。
等魚可墨幾位同學最後走出教室,陳向東來到淩幼成身邊,故意開玩笑道:“淩幼成同學,看來……你的白雪公主要易主換人了。”“你別胡扯……現在,高天宇那邊……你探聽得怎樣了?”淩幼成低聲問道。“他已經出院了……不過……”“不過怎麼了?”淩幼成抬頭看著他。“我聽說……高木集團的總裁已經發下話,要……要……”“要咋了?你快說嘛。”陳向東咽口吐沫,回道:“要懸賞捉拿……打傷高天宇的那幾個人……”淩幼成馬上又緊張起來。
是的,高木君確實跟公安局的執法人員說過這樣的話,他認為養子高天宇是一個不太張揚,不淩強欺弱,樂善好施的優秀人才。他雖然在嶽然貴族學校學習,但仍是一個人獨來獨往,不要趙叔開車接送,要不是高木君單獨交代過,趙叔是可以安心在集團總部主持工作的。
高天宇出院後,在家陪養父待了一天就上學去了。一來他真怕耽誤了學習,二來他想自己解決被打這件事,三來就是想著一中的魚可墨……所以,上午放學後,他快速吃完飯就打的來到一中門口。他知道魚可墨是不帶手機的,要聯係她隻能到傳達室。這樣,他下車後徑直來到學校大門口費了一些口舌,傳達室的保安才答應給叫一下。
也是趕巧,就在他等著的空兒,淩幼成跟陳向東在校外的飯館吃完飯回到學校。在校門口,他們相遇,正應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那句話。淩幼成盡管有些心虛,但還是表現得理直氣壯,問道:“姓高的,你來……有何指教嗎?”高天宇笑笑,回道:“我來……不是找你的,是來找魚可墨同學……”“你……找她幹什麼?”“當然有事了,不過……我也想跟你談談……”“我們有什麼好談的……我希望,你知趣一點,不要糾纏魚可墨同學!”高天宇冷笑著回道:“其實,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反而是你……誤會我們了。”“是嗎?是我誤會你們嗎?前天上午,她跟我在大路口分手,一轉眼的功夫……就跑到醫院去看你,難道……這是誤會嗎?”高天宇一聽,立刻明白他又誤會了,就解釋道:“魚可墨到醫院……是我打電話叫她去的,就是想跟她解釋一下吧……”“嗬嗬……這就不打自招了,你不過是借口罷了!”淩幼成冷笑著說道。“淩幼成,我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但你不要欺人太甚!”“呸——是你欺人太甚還是我欺人太甚了?要不是你……我爸爸的商城能險些遭到破產倒閉嗎?!”淩幼成盛氣淩人地質問道。高天宇一愣馬上回擊道:“淩幼成,你別血口噴人!我這次受傷住院,難道……不是你幹的嗎?”“你有證據嗎?如果沒有……那就快滾蛋走人,否則……我們不客氣了!”淩幼成又不自量力了。高天宇一聽,馬上回道:“好啊,淩幼成,你不客氣……那又怎麼樣?”“你持強淩弱,到我們學校找事……我跟你拚了!”說著,淩幼成乘其不備,猛地把頭撞向高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