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紫衫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她的家中,她的姐姐程紫瑩便立刻迎了上來,似是一臉的幸福感:“小妹,你快來看,這是你姐夫買給我的生日禮物哦。”
然而程紫衫卻是一臉的鄙視的看著自己的姐姐:“姐姐,這種男人你都要,你品位也太差了點。”
“杉杉,不要這樣子說,好歹他也是愛著我的,這樣就夠了,其他的我不想知道也不想管。”程紫瑩隻是搖搖頭,仿佛過去的一切都是過眼雲煙,對她來講隻要眼前能夠幸福就足夠了。
“姐姐,你真沒用。懦弱無能,什麼都不管。這種男人倒貼我都不要,我要找當然要找那些有錢有勢的男人,這樣子才能夠快樂!”程紫衫打掉伸過來的程紫瑩的手,很是不耐煩的說道。
程紫瑩見自己依舊被這個妹妹討厭,也不介意,隻是淡淡的笑著,就這樣的不去爭,不去說。
程紫瑩,程家長女。也就是跨國企業程氏集團的老總程嶽戚的女兒,模樣溫和美麗,性格有些懦弱,與世無爭,在家裏幾乎沒有任何地位可言。妹妹程紫衫,程家次女。繼承了其父雷厲風行的風格,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同時也因著過慣了奢華的生活,對於金錢有種特殊的執著。
“杉杉,你又欺負你姐姐。”突然一個男人出現在姐妹二人麵前,他相貌並不算得上帥氣,手掌又因著常年粗活而起了許許多多的老繭,整個人看著也就三十來歲的模樣。
“你滾開,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教訓,你這個野男人!”對於程紫衫來講,這種既沒有身份也沒有任何地位或是家族背景的男人就是毫無用處的,甚至就是別人常說的那種野男人。
“杉杉,他是你姐夫。”程紫瑩不得不出聲製止,雖然她知道她妹妹的性格,可是她還是不希望自己的妹妹一直排斥她的丈夫魚成飛。
魚成飛隻是皺著眉頭,但是眼底的憤怒卻是一覽無遺。可是這眼前的程紫衫可是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裏,隻是覺得這個姐夫完全上不了台麵。
試問這魚成飛是誰,自然便是魚可墨的親生父親。一年前,他外出差許久,遇上了一場交通事故,之後便認識了現在的妻子程紫瑩。魚成飛是個很富有野心的男人,他不想錯過任何機會,於是為了自己的將來便特意接近這個程家的大小姐程紫瑩。
而那時的程紫瑩正好因著丈夫過世而獨自一人的時候,被魚成飛的不斷追求而感動。魚成飛因著覺得時機成熟了,便找了個機會將自己原來的妻子,也就是魚可墨的媽媽給休了。
一紙休書,便是一個家庭的破滅。離婚在這個現代,真的是再現實不過了,可是當真的發生的時候,不管覺得再怎麼正常,人往往是無法接受的。魚可墨的母親便是一個例子,她無法忍受被拋棄的痛苦,最終選擇了自殺。
而當妻子死去的時候,卻偏偏是魚成飛與程紫瑩結婚的時刻。如此的諷刺,人世間也不過如此。一處枯塚,變埋葬了一個故事或是一片天地。人類的殘忍,或許在不經意間便加諸在別人身上。
魚成飛自從娶了程紫瑩後,就從未想過他那個過世的前妻,亦或者是他那女兒。
“算了,我沒興趣跟你們扯皮,我爹地呢?”程紫衫顯然不準備和魚成飛以及程紫瑩繼續說話,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她的父親。
程紫瑩指了指書房:“爹地在書房呢,妹妹你有什麼事情?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姐姐也可以……”
“少來,你能做什麼,滾回你的房間去!”程紫衫一罷手,也不管身後慘白臉色的程紫瑩,敬之往程嶽戚的書房走去。
偌大的書房內,一張獨特的大理石辦公桌,一台電腦在右,左邊是一些正在處理的各類文件。隻見一名中年男子坐在桌前。頭發被梳的一絲不苟,衣衫整潔,完全沒有一絲皺紋。
而整個書房一麵牆上全是各類書籍,有經濟類的,有各類精致的精裝書籍,擺滿了整整幾個書架。落地的紅色金線錦緞窗簾,整間書房顯得大氣十足,完全不似普通人家那般。盡顯主人的野心,這樣的人,究竟要怎樣才能夠滿足。
程紫衫進了書房便發現她的父親正埋首於各類文件中,她也不吵鬧,而是乖乖的坐到一旁的紅色真皮沙發上,隨手取過茶幾上的一份報紙便看了起來。
這程紫衫也隻有在父親麵前不敢吵鬧,或是說也隻有在她父親麵前才會如此乖巧。
正當程紫衫看的索然無味的時候,一聲沉重而略帶打趣的聲音讓她回神:“乖女兒,怎得這般有興致,我可從未見你看過這麼長的報紙。”
程紫瑩放下報紙,隨後便來到程嶽戚身前撒嬌道:“討厭啦,爹地。難道女兒就不能看長點的報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