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習慣了每一天殺人,每一天擦去臉龐上鮮血的生活,我也習慣了自己的白色法袍上麵沾染血跡,我還是小孩子的模樣,但是我殺人的時候已經連眼睛都不眨。
蕭炎死了之後,我一直結著風雪印短距離逃跑,那些人鍥而不舍的精神讓我很敬佩,因為我還沒有成年,我的風雪印帶著一個人就差不多是極限,而如今帶著昏迷的蕭讓更加的不方便,我每次在風雪中休息的間隙中,看著蕭讓像他父親的臉龐,咬咬牙再次結著印帶著逃跑。
最終有一天還是趁我們在休息的時候出現了,那也是我第一次殺人。蕭讓已經醒了很久了,手裏的騎士長槍血跡也已經被他擦得幹幹淨淨,他的眼神已經變得犀利且尖銳,但是看向我的時候卻充滿了柔情,我總是覺得蕭炎並沒有死去,恍惚之間我甚至覺得這兩父子這樣相象。
在休息的時候蕭讓會唱一種歌。
那是象征著騎士精神的歌,遼闊的聲音擴散在天地間,寒冷的冰淩都倒卷著往後飛旋,那是一種從胸腔裏爆炸的歌曲,可是唱出來卻滄桑的悲涼,歌聲穿透了雲層,穿透了那些萬年不化的冰川,在空空曠曠的巨大冰原中回蕩又回蕩,那是一種真正在用生命歌唱的聲音。在無數心髒上麵迸發出無數的火花。
在一天唱歌的時候,蕭讓停下了聲音,我坐在原地恢複失去的靈力。我們還要進行短距離轉移,至少要連續逃跑一個多月,隻有這樣我們才可以沒有生命的威脅。
蕭讓停下聲音的時候,我立馬把右手扣在一起,就算背對後麵我也能感覺到後麵的寒毛豎起來,身邊的風雪開始靜悄悄盤旋,輕聲著呼嘯。
蕭讓將沉重的巨大騎士長槍抗在胸前。騎士的氣場開始在空氣裏麵醞釀成型。
你們,還真是跑的真快啊。是並不蒼老的聲音,我是寒元。冰法師。
我轉頭,寒元長老,能讓您來,也太看的起我們了吧。
即使我從小被流放出皇城,但是寒元長老的名頭依舊讓整個雪域都能夠聞著而動,寒元,是我父王手下的得力幹將,為我父王打下汗馬功勞,他運用冰法術的能力幾乎在整個王城都沒人能出其右。蕭讓皺皺眉頭,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我們凶多吉少了。
嘿嘿,主要是大皇子給的獎勵實在太豐厚了,老夫就算不出麵也有強力人手收拾你們呐,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就給老夫吧。寒元站在半空中,他的腳下是一層一層細密的風雪。空中凝步,最起碼要高超的控製才可以達到,光光是這手就不是我怕跟蕭讓能夠跟他比肩了的。
獎勵?我的大哥給你什麼獎勵。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他們冒死來殺我這個二皇子。
半個皇城,嘿嘿嘿,拿命來吧!隻是刹那間寒元就已經出手,巨大的冰球淩空砸來,呼嘯聲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被旋轉吸進。
快走,我連忙拉走現在沒有一點力量的蕭讓,扣住無名指,還是結風雪印。
現在的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去殺掉寒元。隻能夠想盡一切辦法的逃跑。
想跑?寒元淩空一抓將我們四周空氣生生凝住,風雪印的節奏刹那間停了下來,我用力一推蕭讓,快走!
我淩空一跳,想要活下來的欲望充斥著胸膛,再度雙手結印,從腳下的冰原下麵凝出一隻冰豹,然後大喝一聲去!冰豹嘶吼一聲,原地開始加速,對著寒元就衝過去。
哼,雕蟲小技,寒元反手一握,那顆差不多有著五六人大小的巨大冰球對著我那隻速度奇快的冰豹碾過去,冰豹嘶吼咬著冰球,然後開始哀嚎,開始慢慢被碾壓過去,最後變成晶瑩的冰淩,再度哼一聲,正手快速的將還要三四人大小的冰球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