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巨大的龍上麵龍鱗都沾染了鮮血,而冰鳳凰那遮天蔽日的巨大冰翅膀已經被撞斷了一半,我和人類的王倒轉著飛出去,人類的王撞向他軍隊的地麵,轟隆一聲地表以人類的王為中心向四周開始龜裂。而我落在我的神詆麵前,冰法師幻化了一層巨大的冰幕,我在空中吐著鮮血,冰幕上麵都是點點滴滴的血跡。
整個戰場都安靜了,人類也不再射出箭矢,而長矛也都垂了下來,他們的王如果死了那就潰不成軍,而我的神詆全部都低低的發出一聲歡呼,在神詆強大複原能力麵前,這些小傷都不算什麼,他們最吃驚的是我在硬碰人類的王攻擊之後還會倒退那麼遠。
轟轟轟,精靈族的方麵開始大麵積奔潰,本來精靈駐好的陣法被發狂的人類打破,剛才幾乎整個戰場的人都在觀望我跟人類的王碰撞,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分散了大批的兵力出去將精靈族的陣地破壞的一幹二淨,這個時候在回神救還來得及。
我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裏一陣強烈的意識告訴我要起來要起來,恍惚之中掃到精靈族的那張臉龐,我掙紮起來,希光在旁邊抱著我說,我的王,您別起來,精靈族被滅掉了我們也不會有很大的虧損,然後扭頭對著我身後的白魔法師說,給王治療。
眼神穿越萬千的人潮,最後停留在精靈族最美麗的女子身上,她的眼神也在人群中悲傷的看著我,無數的精靈死在人類的刀劍之下,更多的精靈前仆後繼的擋在她的麵前,可是前麵有更多的人類一臉貪婪的走過來。
精靈族最美麗的女子悲傷的看著我。
走開,我一揮手打斷白魔法的恢複,隨即腳踏著風雪往精靈族的駐地飛去,希光等長老在後麵大聲的叫著王,我知道我自己必須往哪裏走。
身後巨龍的龍嘯聲響徹天地,還沒回神,背後像是被拍進了水麵般痛楚。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那個人類的王。
你別想碰她。他是我的。
走開,轟隆,從手中飛出巨大的冰鳥撞在人類的王身上。
人類的王就像斷線風箏一樣飛出去,隨即巨龍也猛一下潛,重新背上昏迷不清的人類王者。我飛過去,抓住精靈族的女子。
跟我走
好,我的王,我等你很久了。
走吧。
頭頂上巨大的陰暗處,轟!整條巨龍猶如炮彈一樣撞向地麵。
王!我聽見遠處我的子民在叫我的名字。
一雙手從我麵前要拉走那名精靈族的女子,滾!
巨大的冰淩飛射出去,撞擊在對方的眼睛上,還看不清對方的麵孔,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在危機四伏無比喧鬧的戰場突然回到安靜的小屋,我還站在老人的麵前,這個時候燭火輕輕搖動,蕭讓的眼眸也變得猶如星辰般明亮,四周安靜的落地聞針聲。
老人也是一臉微笑的看著我。
你是···
王,那不是最終,王,那隻是開始,我的王,現在的您,隻需要走下去,你會知道一切你想要的事情。你終究會變成王,你終究就隻是王。
老者單膝跪下,王,將軍,進去休息吧。老者單手為我們指向裏屋。
我深吸了口氣,恩,走吧,蕭讓。
是,王。
王,您要做什麼。您想要什麼。
蕭讓,我不知道,我隻想走到離雪域越遠的地方好好的躲起來。我不想再看到那些滿天滿地的風雪我也不想看到那些絢麗到我要吐的法術了,我隻想離開。
王,您的王位不要了嗎。
可是那是我哥哥的,蕭讓。
不,王,那是您的王位。隻要你想要奪回來,我會為您付出生命。
並不需要了,蕭讓,不要像你父親那樣,讓我愧疚一聲。
王····王,那不是最終,王,那隻是開始,我的王,現在的您,隻需要走下去,你會知道一切你想要的事情。你終究會變成王,你終究就隻是王。
我轉過身,走向裏屋。然後我讓蕭讓去睡覺,一個在坐在床上。
在床上我突然想到影子的話,王,那不是最終,王,那隻是開始,我的王,現在的您,隻需要走下去,你會知道一切你想要的事情。你終究會變成王,你終究就隻是王。
我突然想到蕭炎在我前麵幫還隻是小時候的我抵擋一切風雪跟法術,我突然想到蕭炎抱著我,卻讓比我小的蕭讓一步一步走在雪地,但是他最後還是喊著蕭讓的名字。我突然想到我的父親將我交付給蕭炎心中的那種感覺,是不是就像把自己永遠沒有辦法割舍的東西給了別人,那種感覺是不是比失去生命都還要痛苦呢,我也突然想到蕭讓在我進入影子的世界都還隻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但是在我從影子那麼宏大的師姐出來的時候,蕭讓就變成了比我還要英俊的像極了他的父親的男人。
在那個晚上,我突然覺得自己走了這麼遠到底要追求什麼,到底自己需要什麼,那個老者究竟是不是我父親在戰場毀掉眼睛的那個人呢,那麼他又是誰,為什麼所有人都叫我王者,卻沒有人告訴為什麼。
我想就一直待到天明。
後來那個老者扣我房門,他輕輕的說,我的王,您可以出來嗎。
我說可以。
老者這一回沒有再點蠟燭,我聽著蕭讓均勻的呼吸聲從房門走了出來。我站在門口,站在一片黑暗裏,我看不到老者的瞳孔,我的瞳孔在黑暗裏麵微微發亮。
王,我能求你件事嗎。
你說,不用求,隻要你能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東西。
對不起,王,我告訴不了您,但是這件事你能幫我完成嗎。
我沉默,耳畔回響起風聲。刮過大地。
說吧。
王,您來的時候應該看見梁國和衛國的戰爭了、
我看到了,可是那時人間的事情,人間界的事情神詆無權過問也無需管理。
可是,王,您能幫我嗎。
為什麼。
王,您能坐下來聽我講完這個故事嗎,老者指了指旁邊的凳子。
好。
王,故事是這樣的。
梁國跟衛國曾經是一個國家,稱為大梁國。如今梁國的的王是原來大梁國最後一任王的大皇子,但是傳位的時候大梁國的王認為大皇子難以擔當重任就將王權給了二皇子,大皇子在秘密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卻派了殺手去殺掉二皇子,卻讓二皇子逃脫了,然後大皇子見事跡敗露,就殺父弑權。之後重新對二皇子展開追殺。
二皇子得知之後,在梁國的南端起兵,建立衛國,稱“防衛”的意思。
這兩個皇子都是人間聰明之輩,手段狠辣智慧絕倫,已經在凡間打了十年的仗了,卻還越戰越勇,軍隊每每有勝仗會敗仗,他們幾乎就是咬著此地寸土不讓。王們是好啊,樂的清閑,可是苦的是百姓。
所以,王,能不能答應我,幫我去掉一個國。梁國或是衛國。
老者顫巍巍的說。
不能。
為什麼。
這是人間界的事情。
好,我的王。
我轉身進去。
這個故事多像我們,我的哥哥,就是不知道這場戰役不知道誰會贏,就是不知道這場戰役你知不知道。
我在床上坐到天光大亮。
一直到聽到外麵老者的哀求聲,蕭讓很快的反應過來了。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蕭讓就衝了出去,我衝出去到了的時候就看到滿地的屍體,還有老者在地上隻留著一口氣。
我衝到老者身邊,老者靠近我的耳畔,眼睛卻奇怪的看著蕭讓,然後說王···還沒說完。就斷氣了。
怎麼回事。
我的王,這些事梁國的士兵,你看他們身上的身份牌,是他們殺了老者。
真的嗎,我站起來將老者的屍體放下。然後眼神望向蕭讓。
蕭讓愣了愣,然後衝著我笑,笑容可以融化雪域,眼睛裏麵的光比天上的星辰都還要明亮。是啊,我的王,是這樣的。
好,我們走,我抱起老者的屍體。
去哪,王。
滅梁國。
好,王。
為什麼不問為什麼。
王,就算你要我將整片雪域殺幹淨,我都會照做,更何況在這裏。
把他埋在這裏吧。
雖然這個老者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告訴我,但是我有種直覺他就是我父親或者是我毀掉雙眼的人,就是不知道影子什麼時候才能告訴我下麵的走向,我突然覺得好迷茫,在怎麼說老者也是戰士,就是那麼容易死在那些羸弱的梁國士兵手上嗎,我覺得腦袋很混亂。蕭讓還是一臉笑意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右手扣在無名指上,將老者的屍體冰凍住。然後放入蕭讓挖的墓穴中,這是我們冰法師中最高的葬禮,每一個冰法師不是希望自己死在戰場中的他們寧願死在家裏,然後舉行這個葬禮,相傳隻要有人舉行這個葬禮,那麼在來生的時候他也還會是冰法師。
希望你來生是個冰法師。
然後蕭讓在我身後就開始大聲的歌唱他父親死去的時候他一直在唱的那首歌,蒼涼卻感覺又洪荒,一直穿透到天際線的地方,在盡頭生生不滅來回繚繞。
我一直沒有去問這是首什麼歌,蕭讓說,這是一首在戰場上屬於神詆的歌,在神人大戰的時候一直被神詆傳唱著,每一場大戰之後所有的神詆都要唱著這首歌,不管勝利或是失敗,不管垂頭喪氣還是戰役高揚,所有的戰役完畢之後都要唱起這首歌。
這首歌,是誰唱的。
蕭讓一邊慢慢的將土埋在已經冰凍住了的老者身上蓋,他的表情變得異常憂傷,變得異常憂傷,我好像看到有些透明的東西從他的眸子當中滲透了出來。
那是我父親唱的歌。
好像難過的可以融化掉一整座城池那樣悲傷。
戰役
當我們走向衛國的都城的時候,衛國已經很危險了。聽說前幾天的戰役被梁王從後劫了糧草,然後兵無兵餉,馬無馬糧,近三萬大軍全軍覆沒。如果百姓都往衛國的城都逃跑,逃跑的路上每一個人都不說話,他們也在懼怕,當衛國城滅的時候百姓們會遭受到怎麼樣的傷害,畢竟梁王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我跟蕭讓吸引了逃跑的人大部分的目光,在這樣戰亂的年代我卻還是一襲白衣,頭頂著雪白的長發,而蕭讓看起來稍微像凡人,但是身為凡人他的體格太過巨大,寬大的肩膀幾乎是兩個凡人才可以達到的。盡管他滿頭黑發,手上的槍也屬於加強型的騎士槍。
我們畢竟不像凡人。
我們不用飛行,所有神詆在人間都被限製了飛行的能力,而僅僅隻限製了飛行的能力,其他的法術或者肉體力量都還存在。
幾天後,我們身邊漸漸人多了起來我,我就知道快要接近衛國的城都了,衛王是一個忍辱負重的人,但很難不說他不是一個能手,畢竟在身邊沒軍沒馬的情況下還能支撐那麼久,的的確確是一個英雄。
衛國的城都不盡繁華,很多小販也隻是無精打采的銷售者商品,街上整排整排的士兵站在街道四周,然後看見我們都握緊了手裏的長槍。
聽老者那一天晚上說,其實百姓們都希望衛王能夠打贏這場戰爭,因為梁王實在太過殘暴,盡管生活富足,但是克稅嚴重,近乎多少收成就要上繳多少糧食稅。
但是衛王缺兵少糧,能跟梁王死磕這麼多年就幾乎已經是極限了,而現在梁王集結了十萬軍隊向著衛國的都城氣勢洶洶的殺來,城裏的士兵已經決定背水一戰了,所以連街道上都是站的密密麻麻的士兵。
而衛王正在想盡辦法的抵抗梁王這一次的能夠滅掉衛國的攻擊。
報告衛王,外麵有兩人求見!士兵單膝跪下,對著衛王說。
兩個人?我現在需要二萬個人啊,不見,另外你幫我看看我們還剩多少兵力,衛王急的像熱鍋上螞蟻,一直走來走去,他已經起碼三天沒有睡覺了,他不想死,更加不想帶著這麼多士兵還有百姓一起死。
王·······可是。
可是什麼啊!趕緊去、
他們···士兵想到某些重要的事情用力的點點頭!他們是···前兩天江寧戰場出現的兩個神仙。
快快召見!衛王早就沒有了先前的急躁,那兩個來自神界的人能力可是不俗,盡管隻是區區良人仍然可以為衛國的軍隊帶來不小的助力。
你是衛王?
是,我是衛王,兩位趕緊坐。
不了,我們還有事情。我想···恩·
您有話就說,衛王心裏想著就算不是來幫助衛國的,無須交惡便好,否則衛國這一次可真的是雪上加霜了。
我想,我能幫助你殺掉梁王,這一句話一出滿座的人都怔怔的看著我。
衛王的眼神有些不可置疑,我知道你們是從神界出來的,可是神界的······本來後麵半句是神界的人再怎麼樣也無法再十萬大軍中輕輕鬆鬆殺掉梁王啊。
這是真···真的嗎。旁邊的參謀說著,臉上不可置疑的神情比衛王還誇張,他們派出無數殺手去殺梁王,梁王身邊不僅護衛多,甚至梁王本身武功就很高強,尋常人等根本進不了梁王的身。他們已經想過無數的方案去殺梁王,投毒,暗殺,甚至連美人計都用了,但是通通被梁王識破,甚至再一次計謀當中,死掉的人手指被一根根寄回來。
從此他們在沒有想過暗殺這個辦法。
如何完成你們就不要管了,總之我們會做到的。蕭讓滿不在乎的說。
什麼時候開戰。
不不不,沒有開戰時間,衛王把眼神從蕭讓身上移到我的身上,然後看著我說,因為現在梁王的大軍壓境,而我們缺兵少糧,根本不是梁王的對手,我們隻能準備好了城牆戰。
別了,太麻煩了,你們今晚準備兵力,明日跟梁王決一死戰吧,不過我答應你,梁王明天絕對不會出現在戰場上。蕭讓扛著沉重的騎士長槍說。
是···是。衛王低頭。
走吧,我看著蕭讓滿不在乎的樣子,我們走吧。
蕭讓那種滿不在乎的神情立馬收起來了,很認真的說好,我的王。
我們還沒有走出門,就聽到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都是衛王的參謀在七嘴八舌的商討著。
你說是真是假啊,衛王你要考慮好。著搞不好是敵國的探子,想要引誘明日我們衛國的所有兵力,一舉殲滅。
我想,應該不會,那一天江寧之戰我們全部看到了這兩個神仙從空中慢慢走下來。
怎麼不會,這說不定就是敵人麻痹我們的大計啊,王啊,您要三思。
你難道不知道神詆的力量嗎他們一投足一抬手就能能毀掉十隻梁王的軍隊,如今不知道他們吃錯什麼藥來幫助我們,這麼好的機會都要放棄?
王····
您要三思啊!
夠了!站在中央的王一揮手,然後不說話。沉默了很久之後,那些幕僚、參謀都不講話之後。衛王深吸一口氣,集結所有兵力,明日在博望坡一戰!
空氣裏麵傳來歎氣,興奮的聲音,尤其是那名一直讓衛王出戰的幕僚。
是夜。
一人站在城樓上,放出鴿子,這是一隻專門夜晚送信的灰鴿子,看的出這人釋放鴿子的速度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秘密送信了。鴿子咕咕的發出聲音,然後嘿然一笑,往城樓下跑下去。
鴿子在空中飛行到一半,忽然被冰凍住,一雙白若無骨的手從凍住的鴿子腿下拿出信件,然後輕輕一笑,又插回去,默念法咒,將鴿子解凍,鴿子突然從渾身冰冷的狀態變成正常的時候晃了晃腦袋,然後咕咕兩聲,又一展翅,飛向黑色的天空。
王···您····
沒事兒,那都是小事兒。
我笑笑,然後說,走吧,我們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有大活兒要幹。
蕭讓的臉在黑暗裏。看不出臉色,但還是點點頭,恩。
我說完就往前走,臉色有著一點點笑容。但是蕭讓沒有挪動腳步。
恩?怎麼。
王,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讓梁國輸啊。
為什麼呢。
難道,蕭讓,你沒有覺得,這個故事很像我跟哥哥嗎。
可是王,畢竟隻是像,您不要您的王位了嗎。
我不說話。很長一段時間不說話。
沒關係,王,您做什麼我都支持你,蕭讓也沉默了好久,然後單膝跪下著說。
那回去吧。
好,我的王。
其實,蕭讓,我也想明白我到底要不要皇位,我想其實這個屢戰屢敗的衛王比我還有決心,起碼他會付出一切的去拚命,而我卻躲在我的哥哥一輩子找不到我的地方這樣的活著,恐怕是會在人間界慢慢的失去了法力,然後這樣子卑微的死去吧。
可是,蕭讓你知道嗎,我寧願這樣,我也真的不想用我的法術去殺害我的哥哥。
第二天天明,天亮的時候,衛王就在整頓兵力,衛王都城包括所有可以調集的兵力大概在三萬左右,而梁王的兵力在十萬甚至更加多,所以這一戰衛王是幾乎沒有勝算的。
你,隻要大軍往前就好了,你們會贏的。我笑著點點頭。
衛王眼睛裏麵都是興奮的渴望,點點頭。殺!三軍出戰!
但剩下的三萬兵他們幾乎明白了自己是去送死的,臉上的表情都陰晴不定的。蕭讓跟我騎著馬,跟在衛王的身後。
這個時候天還沒大亮透,衛王騎著馬一直向前走,不過多時,就看見地平線上麵滾滾的沙塵,風一直在吹。上麵的戰旗看見大大的“梁”字。對方的士兵誌氣高揚,而我們,散兵遊勇吧,衛王無疑是鼓勵士兵的能手。
士兵們!相信你們的王!你們這一次不會輸得!衛王眼睛裏麵都是興奮的神色,而下麵的士兵很少說話,隻是一臉的懼怕的樣子。
傳上來很多悉悉索索的聲音,慢慢擴散。
然後衛王靠過來說,看你們兩個的了。
這個時候有兩名士兵從側翼逃跑,馬屁突然的離群讓更多的馬嘶聲驚恐,我對著蕭讓瞥了瞥眼神。蕭讓溫柔的一笑,然後將手中的騎士長槍從對著那兩名逃跑的士兵用力貫穿。
“撲哧”巨大的長槍將兩名士兵的屍體猛然貫穿。剩下的士兵麵麵相覷,。
蕭讓出自軍隊,身上都是隨著他父親暴戾的味道。
怒吼一聲,逃兵,殺!
我右手扣住拇指,召喚出一個巨大的風雪回輪對著戰場的另一邊也就是梁王的軍隊狠狠的投擲過去,就算現在是夏天,連站著都會出汗,但剛剛站在風雪回輪下麵的軍隊明顯的感覺到氣溫降低了。轟過去的時候,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響起,轟轟轟。我聽見無數哀嚎從那片土地傳過來,而空中升騰起無數哀傷的精魂,但他們沒有狠狠的看著我,竟然是溫柔的看著我,靈魂在半空中顯得安靜而透明。
衛王看見我造成的巨大殺傷力,連嘴巴都沒來得及閉上,那三萬絕對好像看見希望了般,喊叫,是神詆神詆!巨大的喊叫聲直破蒼穹。
蕭讓爽朗的哈哈大笑,扛起沉重的騎士槍就往前衝,彼時梁王的十萬軍隊甚至就在眼前了,蕭讓衝進人群中,高大的肩膀簡直像是在屠殺般,在周圍驚愕的臉龐中用騎士槍帶起一圈一圈的屍體,然後再度用蠻力絞殺著周圍的人群。
三萬大軍跟在蕭讓的後麵瘋狂廝殺,而衛王,早就在最前線用長劍帶出一道一道血痕,滿臉的暴戾之氣。
我看著這一切,然後看見梁王騎在高頭大馬上麵,冷漠的看著十幾萬大軍的廝殺。
這個人,真的是人中龍鳳。盡管我要去殺他,可是這樣的氣度仍然讓我覺得頗為敬佩。
我走到梁王的麵前,他的前麵一個敵人或者說一個人都沒有,沒有血跡沒有實體,幹淨的放佛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