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3)

矮人族的犧牲令佐婭痛心,麵對漸漸產生分歧的族人,她又不得不重新考慮參加這場皇城與精靈族之戰的代價。

因為被滲透,東大營加強了戒備,我們再無機會打探消息。

戰事消停了一段時間,雙方都在重整旗鼓。

冷晨的的王牌空騎兵被我們送去了生命之穀,再也沒有可能回來。如今,他東大營的空中優勢處在了我們下風。我想他一定會借調鎮南大營的空騎兵北上。

我經曆了先前那場空戰,癱瘓在床修養到現在,全身都還無法動彈。

我什麼也做不了,隻了一張嘴還能發號施力,以及一雙眼睛看著希霞在我麵前忙來忙去。藍語焉雖然將靈還給了我,但我還是無法讓它在短時間內恢複到原來的狀態,那靈幾乎碎裂,她的族人試著修複,但除了浪費她們的精力,一無所獲。

“就這樣吧,偶爾享受一下被人伺候的感覺也不錯。”我對失落的希霞說。

“殿下,您本來就該成為王,這是您最,”

“水。”我不耐煩地說。

希霞一直用她的嘴來喂我吃喝,她說這是皇室的規律,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種。

“那是因為您一出生就,”她顯然是怕我回憶起過去,所以打住了。

“是呀,我從出生到現在,隻在皇宮裏住了半年。”我對此毫不在乎。隻是她的這種舉動一度讓進來探望我的那些人尷尬不已。

“前言將士拚得你死我活,殿下你卻在這裏享受帝王的待遇,你讓那些負傷的將士情何以堪呐。”佐婭不屬於我皇城的子民,所以她可以肆意地用各種說話方式與我談話。而我不可能為此怪罪於她。反而覺得這才更像是同盟之間的交談。

“去,希霞,用你對我的方式去慰問我們的矮人同盟。”

“是,”希霞應聲要去照辦,被佐婭拉住了,“你這女人,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太沒尊嚴了。”

“尊嚴,你跟我的臣民談尊嚴?我大笑了起來,看著在一旁說不出話來的希霞,“我是王,這是我的特權。”

“你跟冷晨還真是的一個爹的,”她及時收口,沒讓希霞有機會上前抽她的嘴巴。

“說吧,有什麼事這麼急著找我?”

“我們要回去了。”佐婭說。

“仗還沒打完,你們就想當逃兵?”希霞斥責道。

“那我們留在這裏有什麼作用?我們是矮人,幫你們挖了那麼多暗道,修整了那麼多條戰壕,已經很賣力了,我們不像你們那麼人高馬大,還不如回去。”

“你們算什麼同盟,簡直就是,”

“希霞,退下。”我開口道,“你們是該回去了。”我停頓了一會,“留在這裏還占其他人的糧食。”

“哼!”佐婭上前,在我的肚子上捶了一下,“我們明天就走。”

“不,今晚就走。”我對那一拳並沒有多大的痛覺。“挖地道回丘陵。”

“什麼?你開玩笑,這麼遠,讓我們挖地道回去?”

佐婭又擰了一下我的臉,“你想玩死我們?這同盟我們不要了。”

“你要不提前挖通,等到鎮南大營的軍團圍攻你們丘陵時,就來不及了。”

“啊?”佐婭睜大了眼睛看著我。

“你們都把地道挖到了他們兵營,他們不會不注意到你們存在的價值,而你們的族人還有一部分留在丘陵那裏,以冷晨的個性,他是容不得你們站在我這邊,所以,挖通地道,盡可能往深處挖,以後撤退時,用得著。還有,盡可能多帶這山穀的溫泉水回去,留著以後用得著。”

“我們那裏有的是水。”

“不是給你們用的,是給秋藤他們用的。凡人到了雪域,很容易患雪盲症,我不想我的援軍是一支瞎子軍隊。”我也是在知道了九陽身上那些不幸後,才想到這些的。

“哦哦,原來如此。”佐婭拍手稱好,“果然是帝王殿下,這麼有遠見,剛才多有得罪,你莫怕。”她說著就在我的臉上狂親了幾口。然後蹦跳著跑開了。

我感覺自己的臉上粘乎乎地有股怪味,“希霞,水。幫我洗洗,矮人挖地道是不是直接用嘴拱的?臭死了。”我對她說。

她很仔細地擦拭著我的臉,眼裏閃著委屈的淚光。

“謝謝。”我閉上眼睛。

“殿下為何這麼說?”她停了下來。

“受人恩惠,不應該說謝謝嗎?”

“您是殿下,我是,”

“女人也是人,你也有尊嚴,隻是在我麵前,你有些妄自菲薄了。”我坦誠布公地對她說。“外人麵前,我是君,你是臣,其實我們都再清楚不過了。我們兩個隻是同病相憐的可憐人。”

“殿下這才叫妄自菲薄吧。您是王,怎麼能跟我相提並論?”

“我們隻是互相利用,不是嗎?”我說。

她沒有說話,但眼睛卻給了我肯定的回答

“其實希圖沒有死,”我說完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但她並沒有表現出極大的落差,反而慘淡一笑,“我想也是,那一劍下去,我就在想怎麼可能會是他呢。”

“我騙了你。”

“殿下騙我,何須明說。”

“我真的騙了你,”我又加重了語氣,“你可以打我,反正我身體都沒有感覺。”

“希霞怎麼敢對殿下無理?”希霞跪在我的床沿,低下頭道。

“我還欠你五十下大板,還欠你一次羞辱,你可以在我的身上得到報複。”

“殿下你說什麼呐,你是不是生病了。”

“是呀,我病了,病得不輕。”我苦笑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似乎身上有另一個自我在用我的嘴巴說話。”

“我去找人。”希霞說著跑到了門口,卻與藍語焉撞了一個滿懷。

“殿下他生病了。”希霞焦慮的說。

“我知道。”藍語焉與我對視一眼,坐在了我床邊,“我想,我的一部分被轉移到了你身上。”

“我沒覺得我身上有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