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2) 蟒口餘生(1 / 3)

曾世澤所料不差,從祠堂出來後一路確實沒再遇到什麼麻煩,沒有什麼毒蟲猛獸來找他們的茬。

可是麻煩還是緊緊抓著他的衣角不放,扭傷了腳踝的葉璿又走了一小段路之後,實在堅持不住了,怎麼拉都不肯移步,曾世澤無奈之下隻得背著她走。二個人四條腿,先前折騰崴了一條,現在那第三條也罷工了,隻剩曾世澤的11路公車,又讓他暗自腹誹:“你沒事跟著來好玩呀?想幫我減肥你找別的方法嘛!”

爬上曾世澤背上後,葉璿又突然精神了起來,問東問西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曾世澤被她整得是耳鳴目眩,不得不想辦法讓她閉嘴。

“美女,問你個問題:為什麼參軍入伍年齡是十八歲,而法定能結婚的年齡是二十二歲?”

葉璿自然領會他要表達的意思,嘴巴是閉上了,可兩隻手卻擰著他肩膀上皮肉,曾世澤隻好邊笑著邊討饒,笑聲裏透著中氣不足的虛浮。

可不是嘛,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先是挖洞埋人,接著和巨鼠賽了一輪二百米,現在又背著個大活人探路,晚餐那點貨早不知道消化成什麼樣了,肚子正喝空城計呢,哪裏還能龍精虎猛中氣十足,葉璿的肚子也咕嚕不斷,也沒有力氣再瞎鬧了。

兩人默默地行進了一小段,瀑布衝刷的聲音更清晰了,估計到達有瀑布的地方,也就算徹底離開這地下洞穴的範圍了。

也許是遠離了祠堂,已經不在祖宗庇護的範圍,兩人目前正麵臨著一個問題:小徑突然中斷,一個長約十幾米寬僅兩三米的水潭攔在兩人腳前,青幽幽地冒著寒氣,兩側石壁如刀削鏡立,濕滑陡峭不可攀附。

要繼續前進就必須從水潭通過,而且必須是以最快速度,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這幽深的寒潭裏會不會蹦出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來,即使蹦出個鬼來也沒什麼值得意外的。

“會遊泳嗎?”曾世澤扭頭問剛從他背上下來的葉璿。

“會。”葉璿很配合地點頭。

“那脫衣服。”曾世澤接著非常肯定地說道。

“呀?”葉璿卻被嚇了一跳,“在這裏?”

曾世澤看著葉璿瞬間飛紅的臉,意識到自己的表達實在不到位,葉璿理解成別的意思,看著她凹凸有致的曲線,回想起背著她時遭受兩座大山壓迫蹂躪的感受,聞著清新怡人的體香,也不禁有些心猿意馬,急忙收斂心神補充道:“我是說脫了衣服遊過去,穿著濕衣裳這種天氣很容易受涼。”

喝——!話不能亂說的好吧!在這裏?難道不在這裏就行了嗎?

一陣寬衣解帶聲,聽得曾世澤血脈噴張,隻好移開視線盡量不看葉璿胸前挺立的豐碑和臂部厚實的資本,可越發濃鬱的體香還是叫小曾世澤昂然起立,一時尷尬不已。

這可不能怪他,正值血氣方剛,又嚐過個中滋味,兼則壓抑已久,沒反應那才真有問題了。

在這種微妙的氛圍中,兩人收拾停當,將所有衣物裹作一團,和背包綁在一處交給葉璿拿了,兩人便下到水中,曾世澤自己則拿了一隻強光手電。

“準備好了嗎?”曾世澤問排在身前的葉璿,後者隻輕輕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曾世澤將手電含在嘴裏,一手輕環葉璿腰部,美妙的觸感讓兩個人都不禁輕顫,葉璿的腰臂還擺了一擺。

這一擺又擺出問題了。原本曾世澤刻意在兩人之間留出點空隙,不讓鬥誌昂揚的小曾世澤有機可乘,可葉璿這一擺,卻剛巧不巧地改變了一下位置,讓小曾世澤正對著它正渴望的神秘峽穀,鬼使神差地一跳,居然蜻蜓點水般劃過神秘峽穀緊閉的穀口,兩人情不自禁地輕吟出聲。

好不容易劃到對岸,堪堪走上實地,曾世澤放開托著葉璿臂彎的手,正不知如何解除尷尬的時候,卻見葉璿將包裹一甩。回身環住曾世澤脖頸,水潤雙唇便含住了他溫熱唇瓣,一下擊破曾世澤努力堅守的城牆,熱切地回應著。

正當兩人意亂情迷,曾世澤準備奮馬提槍,眼看著就要成就好事的時候,身後寒潭卻不合時宜地響起一串“咕嚕咕嚕”的聲響,好像有什麼事物在吐氣或是準備冒出來,兩人這才想起此處並非久留之地,更不適合做那些郎情妾意的事情。

穿戴整齊後,兩人一時相對無言,都覺得有些尷尬。葉璿可能是因為突兀,而曾世澤除了感覺突兀外,還有愧疚,對孫靜香的愧疚。孫靜香還在病床上躺著呢,他卻差一點點就在這樣毫無人跡的地方與一個相識不足一天的女子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這不能不讓他愧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