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緇衣盡棄......青戈(1 / 2)

洛木不知怎麼安慰淩兮,她其實覺得淩兮是自找的。她不喜歡這樣的方式,在洛木的行事風格中離開的她會讓他此生不在見到自己。洛木就坐在淩兮對麵,不說話,靜靜地看著。

“洛木,你來唱歌吧。我聽你唱歌。”淩兮抬起頭看著洛木,眼神裏全然是失意。

“現在嗎?”酒家裏是些坐著小酌的客人。

“額,不行嗎?你在意啊。”

“倒沒什麼,你要聽那種語言的?”洛木起身想去找酒家借古琴。

“你讓他們都聽懂。”說罷淩兮坐了起來,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好啊。”人生瘋狂也就瘋狂了。

將琴放在腿上,洛木開始彈著那些熟悉的曲子。

“為官的,家業凋零,富貴的,金銀散盡。有恩的,死裏逃生,無情的,分明報應。欠命的,命裏換,欠淚的,淚已盡。冤冤相報實非輕,分離聚合皆前定。欲知命短問前生,老來富貴也真僥幸。看破的,遁入空門,癡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幹淨。”

抬頭看去,不知何時鬼已經在淩兮身邊了,像是最安穩的停靠。

“回去吧。”鬼壓低聲音。

“嗯?贏了?”淩兮仿佛這才發現鬼的存在。

“平手。”

難道是墨觴,那家夥到底有多強?話說那個讓人脫一層皮的是什麼東西?墨觴還回來找自己嗎?好多問題啊。

淩兮站起身來,好像是酒醒了,一臉難過的神色。

“洛木在這裏等吧,青戈會來的。我要回去了。”說罷,鬼攔過淩兮兩人倒是不管別人就離開了。洛木無奈也隻能將古琴還給酒家。等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感覺很像麵基。好不容易有個人坐在了對麵,洛木猛然抬頭看的卻是見過好幾次卻看不清的臉。

“墨觴先生,有什麼事嗎?”他這個樣子酒家怎麼讓他進來了?

“你剛才唱的是什麼?”墨觴身上又添了幾道傷。

“剛才?哦飛鳥盡投林。”洛木回答道。

“哦。”墨觴也沒有別的什麼要說的樣子。

“先生能告訴我,為何我會脫去一層....”洛木不想用那個詞。

“已經好了嗎?那麼快,我還以為重構你的經脈會需要一段時日。”墨觴被遮住的眼眸透過長發打量著洛木。

“先生,你真的記得時間嗎?”洛木滿是無語。

“我一直追著鬼都的鬼王,怎麼會記得。”

“我們平手了,真是沒意思,連他都不過是這樣。這天下怕是沒有對手了。”這是顯擺,絕對是顯擺。看他嘴角的那抹笑應該是急著與人分享吧。

“那先生可以改名叫獨孤求敗了。人生無所求,但隻為一敗。興來每獨往,勝事空自知。”洛木聽了他的話,便想起那個無我之境的劍魔。

“你這小東西。”墨觴冷哼了一聲。

“怎麼,每次跟到淩兮那裏,你就會出現?”

“這是意外。不過我倒聽了先生的傳說。先生有幾百歲了?”洛木試探的問著。

“我忘了,飛升之後就沒算過了。”墨觴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那先生,之後要做什麼?”洛木很想知道他會怎麼處理自己。

“等你被人界不容,然後教你,到時你把仙界攪亂,氣死那群老不死的。”墨觴想想就覺得興奮,好像人生就剩下這件事還有些興趣了。

洛木看著他,心裏滿是不可思議,但眼神中還是平常的神色。被發現了會很慘吧。

“這是我當年從洛棠的墓裏找到的神術。想洛棠也是神廟的神女,作為她的後人你也該有些天賦吧。”說罷墨觴甩給洛木一本絲帛質地的書卷。

“你會嗎?”洛木接過書還沒翻開就問了一句。

“不會,那上麵的字我不認識。”墨觴倒是實在。

不認識?洛木奇怪了,他這種活了幾百年的老不死的還有不認識的字?洛木好奇的翻開。這是淩兮寫的吧。全是漢字,墨觴認識才怪。

“你先學著,大概能保住你的小命。”墨觴又喝了一杯酒,他當水喝了嗎?

“先生你這樣有些不負責任。我以後還要拜師嗎?”自學嗎,全都是自學嗎?

“拜師?你?你資質太差,我不想收你做徒弟。”墨觴又是打量一眼洛木。

“那個藥作用是,你學神術之後,用聚集的天地之氣代替原來的肉身,每七年有一次結繭。”墨觴覺得還是告訴一些東西給她吧。

“沒有其他的嗎?就這些?”洛木不是太明白,這就話有很多問題,比如如何聚集天地之氣?天地之氣又是什麼?如何代替?

“你家在那裏,我要洗澡。”他終於發現自己的形象有問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