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解釋?”亥崖走近洛木,若洛木開口說她是妖族亥崖也會信。
“解釋什麼?你又不必知道這些。”洛木的性格非常怪異,她可以毫無遺漏的對所有人好,不管他人對自己如何,然而她卻常常傷了真正在意她的人。
“你。”亥崖眼眸中閃現危險的氣息。
“覺得我要是真不會說話就好了?”
“與我何幹,你最好先擔心回雁統領的安危。”亥崖壓製著自己心中的怒火。
“你要挾我?”洛木看著他,草原天氣雖說惡劣,但在帳篷中還是不用當心外界的自然環境對身體感官上造成傷害。
“柯統領是木青的叔父,若是你想用他來要挾我,那你的計劃就要落空了。就算你把晉王抓來又如何。”
亥崖都奇怪這人是為什麼戰鬥了,連王上的安危都不顧?
“你眼中我會做這種事?”亥崖極鄙夷的看她一眼。
洛木頓覺自己的智商餘額又不足了,這些天是怎麼回事?
“等下會有人過來準備飯食,你先到屏風那邊。讓人看到你這個樣子,我也保不住你。”
“你呢?”
“你的城沒了,可我的城還在。自然是王上的事。”亥崖見她沒什麼大礙決定先到草原王那邊處理一些事。
洛木聽他這麼說有些失落,也不理他了直接到屏風後麵的羊毛毯那邊把自己埋了起來。洛木不是天生便適應了生死離別的人,這幾年經曆的事神奇的不似現實。從洛胤把她帶走開始,洛木所做的是不過是她覺得在這個位置上的人該做的事,從未想過自己為什麼做這些,為什麼用洛家後裔的身份存在著。現在,計劃中的軌跡發生了嚴重的偏離。突然覺得所作所為真是不值得,不是為了舍命保衛回雁不值得,而是當年洛胤死後,她留下了真是不值得。洛棠說洛家是為忠於晉國而存在的,為何她說的不是忠於晉王?洛木知道,讓洛棠留戀的從來都不是那個利用別人而穩固自己地位的晉王,而是她與淩兮共同約定要去保護的晉國。突然襲來的空虛讓洛木無所適從,以後要做什麼?告訴亥崖自己的身份留在這裏?像史書裏那些人想盡辦法回晉國?她為什麼留下,因為對亥崖的內疚?那不是情,洛木做不到和一個同自己隻有內疚這樣的情感相連的人相處一生。她會晉國不是為了所謂的忠心,而是因為洛晉安在晉國,那裏有家。
晉國的慶豐節早過了,現在開始準備花朝節的事了吧。洛木端著那碗冒著熱氣的濃茶,昏迷的好長時間,卻沒有餓的感覺,草原的烤肉洛木根本吃不下。索性喝了一些熱奶,那種原始的膻味卻讓洛木差點吐出來。沒想到自己的感覺器官變得那麼敏感,胃裏糾結的感覺讓洛木不好受,隻能喝些茶水安慰一下自我消化的器官。
亥崖回來的時候見洛木縮在火堆邊,準備的東西根本沒動。
“怎麼回事?不餓嗎?”
“胃痛。”洛木發出的隻剩氣音了。
亥崖單腿著地蹲在洛木麵前,伸手扶住她,這家夥好像一直想要向前倒。洛木閉著眼睛咬著下唇好似極痛苦的樣子。當然痛苦,亥崖沒有將帳簾關嚴實,外麵的寒風刮進來像是刀子一般割在身上。洛木努力抬起頭看著亥崖。
“亥崖。”還是氣音,不過此時洛木滿眼都是水汽倒讓亥崖不知所措起來。
“額,什麼?”
“你把簾子關嚴好嗎?”
嗯?風不大啊,怎麼在洛木看來好似風刃襲擊她一般。
“將軍。”外麵突然有人進來了。
看看現在這個場景,草原騎兵的將軍好似抱著一位柔弱的美人,那美人眼眸中柔情似水,自己將軍呢,那一臉關切的表情暴露了一起‘情投意合’的事件。
“額,我走錯了,你們繼續。”還是在將軍沒有發火之前趕緊離開。好在這人還注意一下事件的影響,將帳簾合嚴實了。
“他什麼意思?”停止運轉的大腦也發覺事情不太對。
“你管這些事作甚。”說罷亥崖將洛木抱起放在屏風後麵的羊毛毯子上,拉過來輕柔的毯子蓋在洛木身上。
“我去看看有沒有晉國那邊的食物,你先休息。”
洛木點點頭,她也沒力氣說什麼了,索性閉上眼睛。
“將軍,那麼快。”帳外的騎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家將軍連這都忍了?這是何等定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