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島和白馬村相距甚遠,距離甚至可以用千裏來計量,一個女孩子孤身一人從那麼遠的地方來到這裏需要多麼大的勇氣,趙園園都不知道自己是憑著什麼樣的信念來到這
裏的,這一趟沒有任何家人同意的遠行,若不是心中一直記掛著他,她甚至連邁開步子的勇氣都沒有了吧。她的心底大抵是有些幽怨的,他所有的紅顏知己他都找到了她們,安頓了她們,更有不少都一直陪伴著他,可偏偏隻有自己遠在澳島無法和他相見,如今好不容易打起勇
氣來見他,他卻讓自己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
不過,當她聽到他的聲音時,又頓時感覺到陽光照射到了自己陰濕依舊的心裏,那些埋藏已久的種子再次萌芽。“張橫,原來你一直都知道!”周文佑放掉了趙園園也放掉了呂浩良,用僅剩的一隻手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的肩頭,他死死地盯著張橫所在的方位,雙眼通紅,額頭上密密麻麻地分泌著冷汗,他睚眥欲裂地怒吼道:“不對!不是你一直都知道,這就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你故意讓人透露出你的女人要過來的消息,勾引我出來,這是引蛇出洞
之計!”
他狀若瘋狂地叫喊著,痛徹心扉地怒吼著,到了這一刻,他總算是聰明了一回,隻可惜似乎晚了。張橫身上穿著很休閑的衣衫,踏著馬萍兒從李鳳仙那裏學會的技術從而納出來的布鞋,如同閑庭散步一般走過來,他笑道:“在你要死的時候,腦子總算是好用了,隻可惜
沒有任何意義了。”
“張橫!”再次聽到他的聲音,趙園園不顧身上的疼痛從車裏鑽了出來,站在茫茫霧靄之中癡癡地看著他。
阿嬌和阿蠻此刻就跟在張橫的身後,兩人見到主人朝思暮想的紅顏知己終於現身,機敏地衝了過去,要護她周全。
“不,我不能死,我背負著所有的仇怨,我必須要活下來!”周文佑混沌的雙眸裏重新閃爍起清澈的目光,他猛然搖頭,狠狠看了張橫一眼便回頭準備離開這裏。
隻是張橫不惜讓自己的紅顏知己月兒作為誘餌將他引出來,現在又怎麼會讓他輕易離開呢?
在他逃跑的方位上,很快出現了幾個人的身影,趙子強和葉絕帶領著白馬山的守護人員紛紛出麵,已然截斷了他的去路。
“張橫,他這是要我死!”周文佑見到他們以後,下意識推後了幾步,幡然醒悟,怒罵自己道:“你難道還覺得今天能夠從張橫的手上逃走麼?”
“是的,張橫不可能讓我活著離開的!”他病態地嘶吼了起來,怒而轉頭看著張橫喝道:“張橫,你真的太過分了!”過分?張橫心中冷笑,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周承澤和他的父親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就不過分麼?如果他們兩人的陰謀有一件成功了,那麼今天自己就不會站在這裏了,自己
的家人和朋友也不知道有幾個早已經和他陰陽相隔了。“居然我跑不掉,那我就拚了,我不相信你張橫到了現在都還有什麼保命的手段留著!”周文佑徹底瘋狂了,他揚起了自己僅剩的一隻手臂,猛然拍向了自己的腦門,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