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的消失了,兩個黑衣人者驚恐的背靠著背,相互掩護著四下尋找,可卻依舊一無所獲,兩人後背開始有冷汗滲出。
作為比伊賀流和甲賀流更加神秘的鬼賀流忍者而言,死亡並不能令他們感到恐懼,因為他們見到的比死亡更恐懼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就是他們自己都不曾一次讓執行的目標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卻又求死不能的感覺,施加給別人時是享受,可加諸在自己身上可就是災難,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會在被俘之前很心甘情願的去赴死。
好死不如賴活著?那是對普通人而言,也是對不知道世界上有種叫生不如死且求死不能的刑法。
但此時作為鬼賀流中最有希望晉升新一代八忍的兩人,他們卻感到了恐懼,恐懼不是來自對死亡的恐懼,而是來自對未知的恐懼,一個大活人就這樣在眼前消失,這……
做為忍者,精通各種遁術是他們的必須課,如金遁、木遁、火遁、土遁、水遁以及風遁等,可讓大活人在眼前憑空消失卻是做不到的,總是要使用一些眨眼法,分散別人的注意力的。
但他們此行的目標卻打破了原本的認知,就那樣在他們眼前,且是在半空之中真的就那樣憑空消失不見了。
兩人將周圍適合隱藏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依舊一無所獲。
此時的兩人是十分糾結的,想繼續找下去,可擔心被其他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想離開又怕被躲起來的黎叔暗算,進退維穀,不知所措。
“如果小本子的鬼賀流都是你們這樣,那離著滅門也不遠了,這裏是華夏,華夏人內部的事情還輪不到小本子來摻和,可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好了。”黎叔的聲音不大,但很空蕩,仿佛從四麵八方而來,並不局限於一個方向。
兩名在鬼賀流裏算是精英的黑衣忍者背靠著背,雙手持刀,警惕著四周,他現在已經不想將黎叔照出來了,想的是如何全身而退。
視死如歸與渴求死亡可是兩回事,沒有人會想死,都想活著,隻有當或者的恐懼大於死亡的驚悚時才會覺得死亡是一種最好的解脫。
兩名忍者一起訓練多年,配合很默契,在明知不是黎叔對手之後,也不在停留,立刻分開朝著兩個方向跑去,黎叔隻有一個人,總可能將兩人一起擊殺吧?死一個總比死兩個好,況且分開跑逃出去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誰都以為自己是那能逃出去的二分之一的人。
“想走?嗬嗬,晚了!”
黎叔的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
兩位忍者飛奔速度不但不減,反而更加拚命起來,就在兩人快要月初公園柵欄圍牆時,嗖嗖,兩道寒芒從一個大樹樹冠飛出,噗噗,兩聲沒入兩名忍者的後心,噗通噗通,幾乎同時,兩名忍者繼續跑了幾步栽倒在地上。
“狗日的!”黎叔從樹後走了出來,來到一名忍者跟前踢了幾腳,啐了一口,然後望向一個方向,淡淡的道:“出來收屍!”說完慢慢踱步離開公園,在他走後不久,有兩名穿黑衣的忍者從剛才黎叔所看的那個方向走了出來,兩人分別來到死掉的那兩名忍者旁,各自從懷裏取出一個小藥丸往地上一擲,砰的一聲冒一股白眼,進而形成兩團火焰將那兩名死掉的忍者包裹起來,大約五分鍾之後,地上隻剩下兩團焦灰。
劉斌當然不知道公園裏發生的事情,在黎叔與兩個本子的忍者打生打死的時候,他陪著王陽陽漫步在去學校的路上,他的心情很壓抑,有種如鯁在喉,吞不下去又臀部出來的感覺,很難受!
之前一直以為自己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不論是身體素質還是武術功底都有了長足的進步,打的過王陽陽也隻是早晚的事情,可今天被王陽陽突然一試探就露陷了,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黎叔為什麼要自己置身事外?還就是自己的實力太弱,上去也隻是白白給人家送人頭的份兒。
難道黎叔就不知道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沒有他的庇護,自己也會成為那些江湖人物的針對目標嗎?他當然也是知道的,但他知道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他能做的就是盡量用自己的餘威震懾那幫人,讓她們有所忌憚,更是希望那些人畏懼程家的關係能對自己這邊網開一麵,但那可能嗎?
被別人操控命運的感覺很不好,劉斌很不喜歡!
“今天不去訓練了?”劉斌看看初升太陽,算了算離著學校的距離,以目前的速度走到王陽陽的學校,隻能是去吃早餐的,他現在有了危機感,就想著能盡量多的去訓練,也算是對得起黎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