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他把剛剛的一幕盡收入眼底。
晏染微仰著頭,隻留下一個高傲的背影,心中卻莫名的泛酸。
不過,她也有她的驕傲,接二連三的打擊,她總不能死皮賴臉的繼續留在他的身邊。
她抬頭望著天空,炙熱的太陽從天上散發著屬於它的溫度,不多時,她的頭上就已經布滿了細汗。
這天氣,還真是熱。
可是她的心卻猶如十月寒天,怎樣都捂不熱了。
不遠處的天台上,一名男子趴在上麵,用望遠鏡看著這邊的晏染。
他的手摸向一旁的狙擊槍,身子緩緩移過去。
嗬,終於被他抓到機會了。
這一次他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的。
他會讓她付出該有的代價。
這個人赫然就是當初的那名綁匪,兄弟的死曆曆在目!
他把槍頭對準還在那發愣的晏染,手指輕輕扣住,剛準備按下,一雙手悄聲無息的拍在他的肩膀上。
“一槍就把獵物解決,你不覺得太過無趣嗎?”
低沉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旁,他回過頭看著全身都包在黑暗中的男人。
他突然噗嗤一聲笑出聲,眼裏一閃而過的冷意,“你倒是有閑情來管我的事,你的獵物呢?蘇衍。”
“我的獵物?”蘇衍意有所指的看向停留在下麵的晏染。
這個女人三番兩次的想壞他好事,雖說最後隻是起到騷擾作用。
但是作為完美主義的他最煩的不是警方,而是這種半路衝出來搗亂他計劃的人。
蘇衍不滿的皺著眉,一個女人就應該好好的在家待著,沒事出來跟一群男的瞎混在一起,還學破案?
原本他沒有打算要跟男人爭奪獵物,可是現在……
不得不爭了,誰叫晏染那麼礙事。
兩個男人在這時對上眼,一股電流似是從他們的眼中傳出,在空氣中相撞。
男人神色淡漠的收起狙擊槍,站了起來,手摸著自己腰間的手槍。
隻要蘇衍一有動作,他就會率先出動。
“我們本就是為同一個人賣命,何必一直針鋒相對,我們可是兄弟啊,蘇澤。”
蘇衍慵懶的站在原地,把蘇澤的動作盡收入眼底,不緊不慢的說出這一句話。
沒想到兩個針鋒相對的人竟是兄弟。
“她是我的獵物,你別妄想跟我爭奪。”蘇澤無視他的目光,拋下一句話後,從他身旁緩緩走過。
從晏染殺掉他兄弟的那刻起,他就把她定做自己的獵物了。
至於蘇衍,蘇澤雙眼微眯。
兄弟嗎?除了同父同母,他感受不到任何兄弟之間的情誼。
說起來,蘇衍這個哥哥與他來講,還不如他那群出生入死的夥伴。
驀然。
一把匕首悄悄架在蘇衍的脖子上,蘇澤的腳步停在他的身旁,手上的匕首靠近幾分,“你就不怕我一刀把你給殺了?我對你的仇恨你是知道的,還敢出現在我的麵前,不怕死。”
“你不會的。”蘇衍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伸出手,把蘇澤微微顫抖的手拉下來,“你對我恨有多深,感情就有多深,看著你長大的,我還不了解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