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縮回手,收起了匕首。
“下一次,我不會輕易收手,你最好祈禱不要碰到我,畢竟我也不想跟你碰上啊。”
他的眼睛微微閃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瞬間被悲傷所代替。
正如蘇衍所說的那般,感情有多深就代表著恨有多深。
這些年何嚐不是對他的折磨。
好幾次明明有機會動手,他總是被自己內心的那一處柔軟給製止了。
他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了。
晏染收回自己遮住陽光的手,卻不知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鍾裏,她硬生生從必死的結局被拖了回來。
要不是蘇衍突然出現,現在的她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另一邊,秦誌遠從走進病房裏就沒有說一句話。
盛暄淩看了一眼他之後,也不急著開口,就這樣兩人一時間僵在那裏。
許久,秦誌遠才開口,用一種解脫的語氣說道:“我剛剛看到宗太太與她的丈夫在走廊那擁抱在一起。”
躺在病床上的盛暄淩聽到他這句話後,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你說她跟她的丈夫擁抱在一起?也就是說他們還在糾纏不清。”不知道為什麼,盛暄淩胸口沒由來的悶悶的。
他原本以為她已經看清了,沒想到轉眼間兩人又舊情複燃。
果然他就不該相信女人。
“嗯。”秦誌遠應了一句,心中卻在思索著其他的事。
張心怡的案件第一嫌疑人便是宗政慶,而晏染一直以來都借著自己是宗太太時不時的詢問案件,現在還插手進來。
他以為她隻是想為自己的丈夫擺脫冤屈。
但是相處那麼久,他覺得又沒有那麼簡單。
晏染與她丈夫的關係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好,他放鬆了一些警惕,還有懷著愧疚之心才透露出一些案件的事情。
卻沒想到今天撞見他們兩人相擁在一起,他們之間的感情真的快要破裂了嗎?
他不由得產生懷疑,還是說晏染是被宗政慶安排進來混淆他們視線的?
要是這樣的話,他必須得對晏染提起警惕的心了。
她的推理以及觀察能力他是見過的,指不定哪一天自己說了什麼話被她抓住,那豈不是透露案件的關鍵,被她搗亂的話,查了那麼久的案件將會付諸東流。
秦誌遠的目光移向一旁的盛暄淩身上,雖然這個人是跟他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但是案件上的事依舊是警察的範圍內,而且還是殺人案這種案件。
既然是旁人,那最好還是不要牽扯進來。
更何況他的傷還不輕。
那他要盡快趁著這些事件把案件查清了,想著他起身看著一旁的盛暄淩。
“我現在有了一些頭緒,先去查了,你好好休息有空我還會來看你的。”
平時他們兩個在一起沒少談案件上的事,不過多半是秦誌遠他個人的經曆,都是一句解決完的,說出來也沒什麼關係。
至於那些絕密的案件,他還是準守自己的底線,沒有透露絲毫。
就算對象是盛暄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