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歎了一口氣,轉過頭對蘇恒說道:“十多年前乾坤堂堂主風白骨收了一個弟子,那名弟子天資聰穎,對於修道一途的天賦更是超出了早他入門十多年的師兄,這對於風白骨,不!對於乾坤堂來說無疑是一件喜事!因為十年之前乾坤堂日漸式微,況且後繼無人,在這個時候能收下這麼出色的一位弟子,風白骨一時間也是老懷大慰。”
蘇恒靜靜的聽著,但是邋遢道士說的這番話卻讓他有些出神。
“然而漸漸久了,風白骨才看出那名弟子實為狼心之輩,惋惜之時,暗中卻是將堂主寶座與那塊乾坤令交於他的大弟子保管,誰知道沒過多久風白骨便撒手人寰了!”邋遢道士說完又將酒葫蘆送到嘴邊,不料晃了幾下才發現早已空空如也。
蘇恒心中震撼,沒想到此事竟是這般離奇與曲折,但他心中疑惑始終沒弄明白,卻聽邋遢道士繼續道:“果然,風白骨一語成讖,就在他死後不久,卓天縱變原形畢露,逼迫他的師兄交出堂主之位與乾坤令。”
邋遢道士頓了頓接著道:“他的師兄陳北霖為人豪爽,深知此事關係重大,又想起恩師臨終所托,於是也不肯交出去,果然卓天縱一怒之下便對他起了殺心,二人為此大打出手。”
“但是一來陳北霖修為略遜與卓天縱,二來卓天縱心狠手辣城府極深,結果以陳北霖重傷之下不得已將堂主之位讓與他,但是關於那塊乾坤令卻絕口不提,每當卓天縱問起他便推脫不知。”
“又過了幾個月,陳北霖便暗中攜著他的夫人逃了出去,這幾年卓天縱也暗中找尋過,但卻屢尋不到,沒想到這次還是被他給殺了。”說罷,邋遢道士竟然深深歎息,竟是由惋惜之意。
蘇恒心中卻是早已泛起滔天巨浪,隱隱覺得這件事牽扯到自己身上的這塊乾坤令,他問道:“師父,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對了,那我身上的這塊乾坤令是怎麼來的?”
邋遢道士沉吟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開口道:“當年風白骨和為師還有法門寺的一位高僧曾是生死之交!”
邋遢道士眼中閃過一抹哀色,似乎是想起什麼,久久不能忘懷,沉默了許久後他才說道:“至於乾坤令,相傳在很久以前隻有一塊的,但是後來卻被人以無上神通一分為二,不過這件事你現在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況且現在已經有人知道你身懷此寶,日後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蘇恒聞言心中感動,雖然自己這個師父形象不大好,但對自己的關心不亞於再生父母!
當晚,邋遢道士看著有些羞怯,但又有些哀色的陳承心中不忍,似乎是想起故人,他對陳承也是照顧有加,不但把他當做自己的子侄,更是有心將他收為自己門下弟子!
蘇恒見狀也是十分欣慰,至少這個命運多舛的小男孩有了著落,心中更是祈禱,但願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不要對他造成什麼影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