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響亮的日子(1 / 2)

這個月,正是全國各大中小學校開學的日子。

黃土高坡上的一個小城鎮裏,全縣唯一的一所重點中學裏今天人聲鼎沸,特別是在高一年級新生分班表前更是人頭攢動。這些人大部分是孩子,還有一部分是家長。他們大都穿著樸素,身上透著幾份泥土氣息。

在這些孩子之中有一個普普通通的男孩子,他中等身材,一臉嚴肅,顯得不苟言笑,他就是我們的男主人公,嚴正凱。雖然此時他已經知道自己被分在了二班,但他的目光並沒有停止搜索,仰著頭,似乎還想找出什麼來。

突然,他睜大眼睛,死死地盯在了一個名字上,看了好大一會兒,最後笑了一下,才放心似的擠出了人群。

報名後,他就騎著自行車回家。此時他顯得非常興奮,時而吹口哨,時而唱歌。當出了學校門不遠剛拐過一個彎時,他的心似乎被猛得揪了一下,表情突然顯得很不自然了。

我們在這時都會不由得大呼造物主的神奇安排了——她,我們這裏的女主人公,那個名字的所有者——此時也正騎著自行車過來了!嚴正凱看她從旁邊過去,他卻沒有言語,那個女孩子也沒有言語——盡管他們曾經在一個教室裏,她在他的後邊坐了一年。但在這個時候他們卻形同陌路人。

嚴正凱那種喜悅的心情,那種亢奮的感覺再也沒有了。他不由得開始回憶起往事。這多是一些他為之心動卻與他毫無關係的事情。

嚴正凱在上初中二年級時就已經認識她了,那時她還在初一,他們倆的教室剛巧是對麵。她太活潑了,嚴正凱總看見她和別的女孩子在教室外的空地上跑來跑去地玩耍,她大聲地喊叫,快速地奔跑,對周圍的一切全然不顧,就是在這個時候嚴正凱開始注意到她的。其實她並不漂亮,但是不知為什麼,在碰到她時,嚴正凱總會不由自主地看上她幾眼,或許是因為她長得象電視裏林黛玉,更或許是因為她那粗粗的長辮子,或者或許……,嚴正凱自己也說不清楚。

後來他知道這個女孩子叫趙小蓉。

嚴正凱在第一年沒能考上高中,他去學校重讀,恰巧被插入了趙小蓉所在的那個班,而且趙小蓉就坐在他的後麵。她似乎也注意到了這個以前經常注視她的男孩子。

一天,嚴正凱在中午放學後來學校,剛一走進校門,就發現趙小蓉依著教室前的梧桐樹站著,她穿著一件花條毛衣,清雅、寧靜,仿佛一支站在微風中的出水的蓮。嚴正凱從未見她這麼靜止過,她呆呆地盯著嚴正凱。嚴正凱此時的懷裏就象揣著一隻歡蹦亂跳的小兔子,他的目光不知該往哪兒放了。等嚴正凱走近了,她卻又低下了頭,從趙小蓉旁邊走過時,他注意到了她頭上的一支亮晶晶的發夾。第二天嚴正凱在教室裏打掃衛生時又揀到了一支和趙小蓉那支完全相同的發夾,可能是趙小蓉的吧,嚴正凱便把它收藏了起來,以後嚴正凱再也沒見趙小蓉用過那支發夾。

還有一次,在初中畢業的前夕。當嚴正凱正在聽課的時候聽見趙小蓉和她的同桌在說什麼,但很快什麼都聽不見了,他感覺到她們同桌倆在一張紙上寫著什麼並相互傳遞著。後來嚴正凱在教室裏又撿到了這張紙,這是一張運輸單位的工作日誌,嚴正凱依此判斷出趙小蓉的父親極有可能在某個運輸單位工作。

在這張表的背麵,嚴正凱看到了兩種字體,其中一種字體寫道:“下一堂課咱們不上了,去取照片。”這種字體嚴正凱很不熟悉,但另外的一種字體嚴正凱見到過,她是趙小蓉的同桌的。

“不好吧,讓老師抓住了怎麼辦?”那麼前一種字體就是趙小蓉的了,隻見她又寫道:“不怕,咱們就撒個謊吧。”

趙小蓉同桌的字體再沒有出現,僅剩的一句話還是趙小蓉的字體:“那咱們就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去吧。”嚴正凱就把這張紙又保存了下來.

兩學期很快就過去了,由於學習緊張,他們幾乎沒有過什麼交往,甚至也沒有說過幾句話,因為他們彼此間似乎都沒有機會。

中考結束後,放了暑假,在這個假期裏,嚴正凱對趙小蓉的思念卻進入了**。特別是在這個假期裏又播放電視劇《射雕英雄傳》,他簡直覺得電視劇裏麵的黃蓉就是他心目中的趙小蓉了。每一天他都盼著天快點黑,天一黑他就坐在鄰居家的電視機前,他覺得她們的性格是那麼的相似——聰明、活潑、調皮,更重要的是她們竟然長的也的幾分相象,看著她嚴正凱總會由不得想到趙小蓉,每天看完電視後他總要癡癡地想一會兒她,他甚至為她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