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正凱聽了以後十分興奮,他懸了好久的心總算放下了,他在和王聯合的談話中得知,如果說他們談戀愛的話,似乎他更傾向於張岱一方。
天空是那麼的蔚藍,大海是那麼的湛藍,此時嚴正凱輕輕地拉著趙小蓉的手,兩人在沙灘上散步,趙小蓉穿著天藍色的連衣裙,顯得那麼樣的嬌柔可愛,海風吹起她的秀發,不時地拂在嚴正凱的臉上。啊,這一切是多麼得愜意呀!嚴正凱幸福地真想衝著天空大聲叫喊。
突然,一聲天裂地崩的巨響從海上傳了過來,他們倆轉過頭去,隻見那蔚藍的天空已變得昏暗,那湛藍的海水已變得渾濁,海風中彌漫著有一種讓人作嘔的腥味,遠處一股濁浪直向他們撲來,那濁浪中有兩個什麼東西在熠熠發光,等那浪頭近了,他們才看清那巨浪中竟裹著一條大蟒,那熠熠放光的東西就是這條大蟒的眼睛,那是怎麼樣的一條大蟒呀,綠瑩瑩的眼珠充滿著惡毒,腥紅的芯子有一尺多長,烏黑的身體散發著讓人惡心的氣味,它衝了過來,用身體重重地將他們倆隔開,就用身子去裹趙小蓉,嚴正凱猛得跳起抱住大蟒和它在地上翻滾……。
“喂,喂,喂。”一隻手在不停地搖晃著他,“你滾到我這邊來了。”嚴正凱睜開眼睛一看。
就是,自己睡覺呢,怎麼擠到了王聯合這邊了,他不好意思地對王聯合說:“對不起,剛才做了一個夢。”
這時,程康也醒了過來,問他做了一個什麼夢,他說沒什麼意思,倒頭就睡下了,可他怎麼也睡不著了。到了四點多鍾,他就拿著一本書出去在路燈下看。
漸漸地,嚴正凱不再象以前那麼沉默寡言了,他雖然不善於交朋友,但如果別人主動和他交朋友,他也會熱情地去和他們交往,這樣,他認識了一個叫劉五君的朋友。他很成熟,他的故事亦很離奇。
他說,他在初中時,就有一個女孩子喜歡上了他。一次,他病了,醫生給他開了幾副中藥,但他家裏沒有藥罐來熬藥,那個女孩子竟然把父親正在用的藥罐給他拿了來,氣得她的父親直罵她。所以他很感激她,他對她也很好,有幾次和她一塊去逛大街。
但是有一次,他們倆在逛街時碰上了她那個淘氣的小弟弟,向他們倆要吃的,他就給他買了一塊菜餅。她弟弟問他們倆吃了嗎,他說剛吃過了,他們吃了肉加饃,她弟弟大不為惱怒。說:“你們倆吃肉加饃卻讓我吃這臭菜餅。”隨後就把那餅子向劉五君扔了過去,扔的他滿身都是菜,他氣得打了她弟弟一下。這一下,把他的這段故事也打結束了。
而就在前幾天,他和幾個同學去一個理發店理發,在那裏,認識了一個理發姑娘,南方的,人長得特秀氣,似乎對劉五君有好感。
回來後,他和那幾個同學打賭,他說他能把那個姑娘“釣”到手,那幾個同學說如果他能“釣”到手,他們幾個人給劉五君買一條劍牌香煙。
接連好幾天,他幾乎天天都往那個理發店跑。而那幾個同學似乎也願意輸掉那條煙,他們幾個人去找那個姑娘,說,劉五君這幾天變得深沉了,整天吃不下東西,晚上總睡不著覺,拿起吉他盡彈那些低沉的曲子。他們還對那個姑娘說據他們觀察這可能你有關係,因為他這幾天天天都往你這裏跑。
這似乎感動了那個姑娘,劉五君也順水推舟,在那個姑娘麵前表現得很是熱情,把自己的一些音樂和歌曲磁帶借給她,還把他買的正在流行的《女友》雜誌也借給她。
嚴正凱聽了他的故事後大笑,但他也知道劉五君完全是一種遊戲的態度,便對他說:“你注意一點,千萬可別陷進去呀。”劉五君毫不在乎地說:“沒關係,隨便玩玩而已。”
但以後不久他就在嚴正凱麵前唉歎,自己以前隻顧人家漂亮,沒有想到她的檔次那麼低,太世俗,也太庸俗了。現在他和人家吹了,這他一點都不後悔,唯一覺得遺憾的是他的那些好聽的磁帶和好看的書他再也不能要回來了。
程康和王聯合每天晚上總是打打鬧鬧,程康說趙小蓉和張岱怎麼怎麼的不好,王聯合說賀小玉和金簫怎麼怎麼的不上檔次,而王聯合似乎對賀小玉卻也挺有好感的。一次他對程康說,他要“釣”賀小玉。
程康自從和賀小玉鬧別扭後心裏一直不痛快,但他肯定賀小玉對他一直是最好的,甚至是真心的,並肯定賀小玉對象王聯合這樣的人是不會產生什麼好感的。於是便對王聯合說:“那你隨便吧。”沒想到,王聯合在以後真地行動了起來。
一天吃完晚飯後嚴正凱回教室,碰見王聯合和賀小玉在樓道上說話,賀小玉正把一件衣服交給王聯合。這是王聯合讓賀小玉用她家的洗衣機替他洗的,當王聯合讓賀小玉給他洗衣服時嚴正凱就在他們旁邊。這時嚴正凱從王聯合身後走過,在他的脊梁背後用指頭猛戳了一下,而王聯合連頭都沒有回。這真是“情場戰場,不擇手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