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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容顏！”
來人氣喘籲籲，肩上的衣服已然被劃壞，血順著白皙的臂膀滴滴答答流淌下來。不是牛奶還能有誰！
兔子猛地站起身，皺緊眉頭：“容顏他怎麼了！”
喘著粗氣，牛奶捂住左肩，聲音喑啞：“他中了蛇毒，然後毒發的時候我們遇到一個人。”
“誰？”
“我不認得，但是他使得是飛刀，而且刀技十分了得，隻見光影，根本來不及防禦就……”
牛奶頓了頓，“那日比武招親，他也似乎在的。”
兔子和火火對視一眼，上前一步，掀開牛奶破碎的衣裳，那傷口腫起，發黑流膿，確實是飛刀所傷，而且，上麵喂了劇毒。
“小何飛刀……”火火木木地吐出這個詞，兔子點了點頭。
牛奶一愣：“小何飛刀？是他？那個傳說中的暗器高手？真夠厲害，毒傷我之後直接將我逼得墜下崖來，若不是這條河……”
“容顏呢？他怎麼樣了？”火火打斷牛奶，問道。
“還在盤山道上的山洞裏！”
“多說無益，先帶我們去……”兔子一字一句吐出這句話，抓起地上的行李，目光堅定。
草木幽深的山道上，掩著一個深深的洞穴。牛奶撫上洞穴的牆壁，神色凝重地向裏走去。火火和兔子跟在後麵亦步亦趨。
空空的石板上，沒有人。石壁上那些血跡凝成血色的花，看得人怵目驚心。
沉默，在洞穴中彌漫。
轟——牛奶一拳砸在石壁上，發出巨大的響聲。鮮血順著他的手留下來，和牆上的血跡混在一起，凝成新的淒豔。
“牛奶！你幹什麼！冷靜！”兔子一聲厲喝。
“你叫我怎麼冷靜！如果不是我當時……如果不是我……”
“我們不比你好受。”兔子垂下眼，聲音淡淡的。
牛奶咬住下唇，半晌，才低低地咬字：“小何飛刀，我不會放過他的。”
“牛奶……”
“我抱著最後一線希望，想著等我找到援手回來，也許，也許……”
兔子凝重地歎了口：“現在他究竟怎麼樣我們都還不知道，既然他不在這裏，很有可能是被擄去做了人質，至少性命應該還在。所以，你要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像現在這樣子是沒用的。”
劇烈地呼吸，牛奶閉上雙眼，良久，睜開來：“嗯，你說的對。”
“我還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他搖搖晃晃地走到兔子火火麵前，手一揚，白色粉末傾瀉而出。因為距離太近，根本躲閃不及，兔子火火無力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甚至連驚訝的時間都沒。
“大人說，殺掉你們三個，才可以知道……”牛奶從懷裏取出匕首，目光空洞，“或許我救不到他，但是你們……”牛奶凶光畢露，匕首舉過頭頂，眼看就要落了下來。。。。。。
“刀下留人！”
泠泠如甘泉的聲音響起，遮麵的女子緩步走進洞穴深處，她手中拎著一條赤色的小蛇，眼中是凝重。
“這是你的？”女子逗弄著手上的小蛇，是疑問句，語氣卻很肯定。
“是，那又怎麼樣。”牛奶一皺眉，“你怎麼能……你怎麼也……”
“我怎麼也能禦蛇對不對？”女子笑聲如鶯，“而且，製服了這條頭蛇。”
“你究竟是誰！”
女子笑靨如花：“殺了他們，奪了火兔子，你不就是想知道你的身世麼？世子大人。”
牛奶沉默不語，半晌，站起身來：“那麼，留你不得了。”
“留他們一命，我也能告訴你。”
“我憑什麼相信你！”
“這個……”女子扔了個瓶子過去，依舊笑意盈盈。
牛奶打開來，眼睛突然睜大：“你是……你是……！”
“我不是，我隻是傳信而已。你要知道的，很快就會知道。你可以不信，那就殺了他們，被利用完之後，被暗殺。”
垂下頭去，牛奶沉吟。
“放過他們，你走吧，可好？”
攥緊了瓶子，牛奶聲音很低：“我放過他們，他們也會記得，是不會放過我的。不殺了他們，我如何去尋他。”
女子蓮步輕移，緩緩走到昏迷的二人身邊，摸摸二人的臉：“噬憶蠱，能控製他人記憶。給我一滴你的血。”牛奶依言劃破食指，把血滴在玉佩中央，那個棕紅色的蟲子蠕動了一下，然後扭頭咬住了自己的軀體。
“他們不會記得與你有關的你三天之內的事情。”女子淡淡地收起玉佩，輕輕地覆上火火的麵頰，“別擔心，不會傷到他們身體的，你現在把他們搬到原來的地方去。然後，去找你想找的人吧。”
想找的人……牛奶眼神迷離。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