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樂隻能想辦法把她先安撫下去,不然這種樣子在更衣室被其他人看到就越發說不清楚了。
但鄧瑜珊並不是這麼好糊弄的,於是肖樂隻好又輕輕地吻了她一下,但他沒有想到這一吻的回應是馬上被回吻了無數下,他的手不知不覺撫上她光潔如玉的後背,那令人迷醉的觸感讓他的頭腦隨即變得迷糊了起來。
很難形容他現在的心情,但如果認真分析的話,大約應該是五成的內疚、兩成的自責、一成的擔心害怕、一成的猶豫不決,再加上半成的沾沾自喜和半成的沉迷。
前世記憶中有一句話是“嘴上不要,身體卻很老實”,對於肖樂來說,某種程度上來說,或許這就是他的現狀了。
好在他終於還是保留了清醒,在事態進一步發展之前就重新控製住了自己,並且設法幫鄧瑜珊把裙子重新穿了起來。
“別在這樣了好嗎?”他無奈地說道。“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
“我知道了。”鄧瑜珊像隻小貓那樣趴在他的懷裏,用手輕輕撫摸著他下巴上沒有刮幹淨的胡渣,這讓他感覺心裏癢癢的,於是他悄悄換了一個姿勢,讓鄧瑜珊稍微遠離了一些。
“我們去吃什麼?”鄧瑜珊問道。
肖樂又是一陣頭疼。
兩人如果以這種狀態出去,不管被籃球隊還是班裏的同學看到必定都會馬上被左安安知道。
一想到這個,他就會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
“我有事情要進城去。”他隻好說道。“要不明天中午吧?”
“你騙人!你下午不訓練了?”
“我已經請好假了。”肖樂說道。
事實也是如此,如果不是因為留下來向高業請假,並且順便討論了一些關於冠軍賽的事情,他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被鄧瑜珊堵在更衣室裏。
“但你總要吃東西啊!”鄧瑜珊說道,不得不說,當她不以那種楚楚可憐的狀態來麵對肖樂時,不管怎麼看她也算得上是個完美的女朋友。
麵對她的關心肖樂隻好狼狽地說道:“時間來不及,我隨便買點東西路上吃就行了。”
鄧瑜珊悠悠地說道:“其實你是怕被人看到吧?”
肖樂又是一陣冷汗,但好在鄧瑜珊沒有再糾結這個,而是重新整理了一下裙子,重重地吻了他一下。“明天中午,說好了啊~”
她幽怨的眼光讓肖樂心驚膽顫,他匆匆地從更衣室跑了出來,小心地看著周邊有沒有什麼人。
就像是一個剛剛偷完情的男子。
“我該怎麼辦?”他不由得問道。
雖然他兩世為人,但人生中卻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這讓他完全沒有應對的經驗和方法。
而他絞盡腦汁去回想自己所看過的小說、電視劇和電影,卻發現裏麵都沒有過真正解決這種事情的方法。
大部分在穩定感情中橫插一腳的小三多半都是被原配給收拾了,要麼就是因為男主角的恍然悔悟而自己黯然離開,記憶中也有些情況是小三得了絕症,要麼幹脆出了什麼意外。
還有很少的情況是原配得了重病,或者是因為某種原因離開,但這樣的結局絕對不是肖樂想要的。
無論是左安安、李子欣還是鄧瑜珊,他都不希望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在她們身上。
“此等男女苟且之事,勿要拿來煩我!”無忌果然還是同樣的回答。
也許在深受古代習俗影響的它看來,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煩惱的必要。
其實肖樂也很清楚,解決的辦法無非就是兩個:要麼狠狠心直接讓她斷了任何念想,不給她任何機會,不給他任何好臉色;要麼就把自己變成一個人渣,欣然地接受她的求愛。
拖拖踏踏猶豫不決,隻會讓事情往越來越糟的方向發展。
最符合肖樂的辦法當然是前一個,但在鄧瑜珊說出“我真的活不下去了”這幾個字時,他從她臉上真的感覺到了一絲絕決,就像是剛剛重生的那個早晨,他把張紫苓從天台外拉回來時曾經看到的。
如果她真的想不開做了什麼……
那曾經是他前世永遠的傷痕,甚至影響到了他此後的整個人生,如果有一個女孩真的因為他而走上了同樣的道路,如果那個在他眼前死去的女孩變成了鄧瑜珊……他沒有辦法去想象那樣的事情。
懷著這樣複雜的心情,他到了德泰工貿的總部,在秘書的帶領下進了劉啟泰的辦公室。
“真是好久沒見了。”劉啟泰還是同樣儒雅而又沉著的樣子,他從大班桌後麵站起來,把肖樂引到茶台旁邊坐下。
“最近……你們都還好吧?”
肖樂稍微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
劉啟泰的問話飽含了兩層意思,第一層當然是關於他們本身,關於安瀾花卉;第二層則是關於他和左安安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