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已到,全部殺完!”
唐劇眼中閃過一抹寒意,冷聲命令道。
“楊師弟!”
木一清和阮鳴看到這一幕,頓時心中大急,卻是苦於宮規,不敢上前救援。
兩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自然不能像楊缺那樣隨便,稍一犯錯,很可能就性命不保。
然而想到楊缺身後的那個大人物,如果現在眼睜睜地看著他死,那麼他們很可能也會受到牽連,所以此時此刻,兩人心中矛盾至極。
“楊師弟,快走啊!”常臨看到那些執法修士逼近,大聲喝道。
張建也在這生死刹那驚醒過來,嚇的臉色煞白。
“殺!”
眾執法修士齊喝一聲,舉起手中靈劍,就向著楊缺等人劈斬而去。
楊缺心中歎息一聲,剛要祭出烈日,拉著張建逃跑,突然聽到不遠處的山坡傳來一陣大喝:“都給我住手!”
這聲怒喝,夾帶著一股奔騰的法力波動和一種令人心驚的威嚴,竟生生地讓那些執法修士的靈劍,整齊地停在了半空中,沒敢繼續斬下去
。
“曾長老?”
唐劇聽到有人阻礙執法,本要怒喝,卻忽然發現來人竟然是那名在執法隊權利很大的曾長老。
這些殺人的小事,這位長老從來就沒有來看過,或者管過,今日怎地會冒出來呢,他皺起眉頭,心中納悶起來。
“曾長老。”阮鳴看到曾梵過來。也是微微一怔,連忙拱手打了招呼。
曾梵根本就不看他一眼,怒氣衝衝地行到唐劇的麵前。道:“這次的行刑,是你主持?”
唐劇見他語氣似乎不善,心中頓時有些忐忑起來,連忙低下頭,恭敬道:“是的,晚輩剛要行刑。”
“混賬東西!”曾梵一聽,不由分說。揚起手掌,“啪”地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臉上,冷喝道:“時辰還沒有到。誰給你的權利讓你行刑的?”
曾梵很憤怒,同時心中暗呼僥幸,如果晚來一步,那少年被眼前這蠢貨殺死了。那他也將徹底完蛋了。
昨日明明交代過下麵。讓他們推遲半個時辰行刑,所以他才來的較晚,可是他卻萬萬沒有料到,這唐劇竟然提前行刑,差點害死了他,甚至是侯爺,他如何不怒!
唐劇被扇了一耳光,臉頰脹痛。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火,臉上卻不敢表現出半分異常。惶恐道:“曾長老,平常行刑的時間都是這個時候,昨日的確有人交代過,不過沒有拿出您和那幾位高層的令牌,我就沒有當真。您也知道,這行刑的時間極為嚴格,沒有令牌的話,我也不敢……”
“該死的東西!還敢強嘴!”
曾梵想著楊缺死亡的後果,後背冷汗淋淋,本就對這唐劇怒恨,此時聽到他還敢爭辯,頓時怒不可遏,揮動雙手,左右開弓,“啪!啪!啪!”,對著唐劇的兩麵臉頰就狠狠扇了起來。
一邊扇,一邊惡狠狠地罵道:“不長眼的狗東西,你想害死老子們嗎!”
唐劇臉頰上傳來了鑽心的疼痛,他全身顫抖,眼中滿是屈辱和怨毒,低著頭,暗暗咬著牙齒,任憑對方扇著耳光,不敢絲毫異動。
“怎麼,你心中不服,還想報仇?”曾梵停下手中的動作,斜眼看著他,目光冷寒刺骨。
“不敢,屬下不敢不服。”唐劇竭力壓抑住心頭的仇恨,紅腫著臉頰,恭敬道。
曾梵冷哼一聲,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道:“就算你敢,你覺得你有那個資格和實力嗎?愚蠢的東西!”
說罷,不再理睬他,轉身行到那些執法修士的麵前,冷喝道:“還站著幹什麼,開始行刑!”
他下了命令,卻穿過那些修士,徑直行到楊缺的麵前,臉上露出笑容,道:“這位是楊師弟吧,快些帶著你的朋友離開吧,行刑的時刻到了,別誤傷著你們
。”
那些執法修士心中一驚,頓時明白過來,趕緊繞開了楊缺等人,手中的靈劍,向著其他的犯人斬落下去。
頓時,斷魂崖前,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楊師弟,快拉著張建走吧。”常臨看到眼前的一幕,心中震撼無比,楊缺的背景竟然如此強大,連執法隊的長老都親自出麵來救他,他心中暗道可惜的同時,也為張建能交到這樣的朋友而感到慶幸。
誰知正在此時,曾梵直接麵帶溫和的笑容,行到他的麵前,道:“這位是常師弟吧,別怕,我來幫你去除體內的禁製,你跟著楊師弟他們一起離開吧。”
“啊?”
此話一出,不光常臨和張建驚的目瞪口呆,連楊缺也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