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隊聽令!曾梵目無宮規,擅闖刑場,欲劫走犯人,現在把他給我拿下!”
唐劇眼中閃過一抹陰冷,舉起手中令牌,大聲喝道。
“就憑你這小小的一個隊長?”
曾梵閃身攔在楊缺的前麵,全身氣勢如虹,把楊缺等人護在身後,目光戲謔地盯著他。
唐劇冷笑一聲,後退數步,手中祭出靈劍,道:“曾長老,現在我帶領執法隊執法,如果你敢反抗,或者誤傷了執法隊員,那麼後果,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不遠處的那些修士,本來是圍來看行刑的,此時見到執法隊內訌,執法隊長帶著人要和一名長老火拚,眾人心中皆升起了幸災樂禍之意。
“曾長老,你……”楊缺見到曾梵竟然不顧宮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放了常臨不說,現在竟然還挺身當在他們的前麵,頓時感到十分疑惑起來。
曾梵聽到他說話,回頭溫和一笑,安慰道:“楊師弟放心,這人隻不過是個跳梁小醜而已,老夫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中。他不動手就罷了,如果敢動手,老夫第一個殺的就是他。”
唐劇聽著兩人的對話,眼中閃過一抹忌憚,再次後退了幾步,冷哼一聲,大聲道:“曾梵拘捕,格殺勿論!”
那些執法隊的修士手持靈劍,漸漸向著曾梵等人圍攏。但是懾於他平時的威望,各人心中忐忑。並不敢隨意動手。
唐劇見此,心中大怒,手中靈劍一揮。寒光冷冽,厲聲喝道:“還不快上!敢不聽令者,膽小畏縮者,我親手斬殺!”
說罷,手中劍芒爆射,指向了那些執法修士的後背,眼中殺意彌漫。
那些修士心中大懼。相視一眼,不敢再猶豫,舉起手中靈劍。齊喝一聲,就向著曾梵等人斬了下去。
嗡!
楊缺翻手祭出烈日,金光爆射而出,瞬間把張建和常臨兩人籠罩在內。卻並未動手。
現在事情撲朔迷離。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自然不會隨便動手,更何況對方都是執法隊的修士,如果誤殺一人,後果絕對非常嚴重。
曾梵卻是冷笑一聲,雙手一張,一道乳白色的光幕突然出現,輕而易舉地擋住了那些修士犀利的劍芒。
唐劇雙眼一眯。寒意閃現,嘴角露出一抹陰險。暗暗道:曾梵啊曾梵,隻要你敢殺一個人,你就徹底完蛋了。
想到此,他向前幾步,手中靈劍更加森寒起來,喝道:“大家不要怕,一起上,他身為執法隊的長老,絕對不敢傷害你們的。”
他的意思很明顯,對方不敢殺人,你們就痛下殺手,趁機殺了他。
實則他是想激怒曾梵,讓他動手殺人,徹底走上一條不歸路。
“都給我住手!”
正在此時,遠處的天際突然傳來一道冰冷而威嚴的聲音。
這聲音猶如魔音,穿破蒼穹,在整個斷魂崖回蕩,經久不絕,震的眾人雙耳嗡嗡作響,修為稍微弱的修士,則是抱著腦袋,身子搖搖欲墜。
同時,一團巨大的黑雲在刺眼的光芒中,猶如翻滾的浪潮一般,從眾人身後的天際,瞬息而至,滾滾而來,停在了眾人的頭頂之上。
待黑雲散盡,一名黑袍中年人頭戴金色高冠,腳踏黑龍飛舟,從高空中,緩緩落下。
“侯爺!”
眾執法隊修士看到眼前的中年人,頓時心中一震,“呼啦”一聲,齊齊跪倒在地,緊緊低下頭顱,滿臉恭敬之色。
連阮鳴和正在爭鋒相對的唐劇曾梵兩人,也毫不例外,一起跪倒在地上,臉上露出了由衷的敬畏。
這人正是神狐宮十大侯爺之一,掌管著這處執法隊的天府境頂峰修士,無論在聖宮內,還是聖宮外,都有著赫赫威名的蕭誠蕭侯爺!
“屬下拜見侯爺!”
唐劇等執法隊的人,戰戰兢兢,慌忙行禮。
他們如何也想不到,這位向來不愛熱鬧,一年難得見到一回的侯爺,怎地今日會來到這裏。
“都起來吧。”
蕭誠掃了他們一眼,平淡的目光中,自然而然地露出了一種上位者的威嚴和獨特的貴氣,使得眾修士心中一凜,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卻不敢抬起頭。
那位曾梵長老,也早已收起了剛剛的冷傲,此時低著頭,恭敬無比。
唐劇更是滿臉惶恐,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今日行刑,是誰負責?”蕭誠看了一眼山崖前的屍首,淡淡地問道,對於楊缺一個人抬著頭,突兀地站在眼前,竟然絲毫不以為忤。
本來張建和常臨看到這種陣勢,早已嚇得膽戰心驚,待看到剛剛狂妄無比的唐劇和曾梵都惶恐地跪倒在地時,他們更加駭然起來,雙膝一彎,就要跟著跪下。
但是卻被楊缺拉住,低聲道:“咱們又不是他的屬下,不用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