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像一道瀑布,看起來很美,但你伸出手去,卻什麼也留不住。
一周的時間,洛子煙跟著唐玄學習了不少的繪畫知識,當然她們也都是在晚上進行,因為白天的時候唐玄要出去找工作。
用他的話講,男人,總是要撐起這個“家”的。
雖然他們住的地方很小,但卻是他們在這個城市唯一能夠落腳的地方。所以,稱“它”為“家”也並不過分。
一周,舒言沒有回來,又是一周,還是沒有回來,就在唐玄準備打電話報警的時候,舒言回來了。
可是他的樣子卻把洛子煙和唐玄都嚇了一跳。
滿臉的疲憊,渾濁的血眼,濃密的胡須,仿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一般。
“舒言,你去原始森林跟泰山打的官司吧?咋混成這樣了?”唐玄挖苦道。
“少費話,快整點水來,我要洗把臉。”舒言把身上的包重重地扔在地上,唐玄看了一下,裏麵幾乎是他這幾天換洗下來的衣物。
“你們事務所連水都沒有嗎?還是你被派到撒哈拉去了?要不要來瓶礦泉水?”說著,唐玄示意洛子煙去拿。
舒言幾乎是在浸泡在水中,直到暢飲夠了,這才抬起頭,甩了一下他的長發,“地獄,知道嗎?活生生的地獄。”
唐玄和洛子煙互相對視了一下,半個月不見,這家夥就去了趟地獄。
“哥們,你好強啊,去了趟地獄還買回程的票了?”唐玄笑道。
“瑪地,我哪是買回程票,我是扒著車皮回來的。”
等到舒言洗漱完了,“咕咚”“咕咚”地喝下足足一瓶水後,他才道出原委。
原來剛開始的時候,他們是被關在小黑屋裏整材料,誰也不許出來。可是弄到一半他們頭才發現缺少證據,所以剩下的時間他們又去找證據。
證據,那是那麼好找的嗎?連警察叔叔都很難找到的證據被他們找到了。
“哇烤,這麼厲害?看來你很有當偵探的潛質嘛!”唐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有了一個大大的鼓勵。
“別,我還想多活幾年呢。你們不知道去的地方有多危險。在紫薇市西八十裏的大山裏,一處破爛不堪的木屋周圍尋找證據,有一個哥們還差點掉到山澗裏呢。”
說到這,舒言心裏都有些後怕,要不是自己拉他一把,恐怕就真要出危險了。
“那後來找到了嗎?”洛子煙更關心結果。
“當然找到了,就在我們差點掉下去的地方,找到了血跡和一些其他的線索。”
“哦,人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唐玄是有點怕了,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一下子打破了自己平靜的宅男小生活,多少留下點後遺症。
洛子煙又是給舒言拿了一瓶水,“有了線索是不是很快就能結束了?”
“別提啦,那點線索又費腦力又費體力,耽誤了我們不少時間。大家泡在大山裏又是一個星期才轉了出來。”
“哦?找到證據了?”洛子煙問。
舒言臉色一轉,一掃剛才的陰霾,“當然了,幸好找到證據了,要不然老子還不知道在那個破山裏當幾天野人呢。”
“恭喜了,把官司打贏了。”唐玄說道。
“誰說官司贏了?”舒言一副古怪的表情。
“那沒贏你興奮什麼嗎?”
“我能活著回來不值得高興嗎?難道你想我死在外麵,到時候就可以不還錢了?而且還有美女做伴。說,是不是背著我幹什麼壞事了?”
舒言一臉窮凶極惡的表情,還真有點嚇人。
“我,我能幹什麼壞事。”
一聽到他結巴了,再看看洛子煙扭過去的頭,舒言似乎察覺出什麼
“說實話,在我不在的這幾天,是不是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