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最可恥的事不是發生了什麼,而是本以為發生了什麼卻什麼也沒發生。
在舒言的嚴刑逼供下,唐玄隻能小聲供述自己真的沒幹什麼。
“真的沒有?最後問一你遍!”
“我對一樓的地板發誓,真的沒有。”唐玄拍著胸脯保證。
舒言一下泄了氣,“你還是不是男人?都半個月了,什麼也沒發生,瞧不起你。”
“別說了,我也瞧不起自己。”
“不要告訴我,你還是處男?”
“這是一級絕密,肯定不會告訴你的。”說著,唐玄就要離開。
可是這時,就在他離開的床上,舒言突然發現了根頭發,一根長長的秀發。
“這是——”拎著物證,放到唐玄的麵前,“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我——”
還沒等唐玄回答,舒言把小手一揮,“好了,不用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說故事。從現在開始,你的利息漲了,你不僅要還我的錢,還要付我的精神損失費。”
“為什麼?”唐玄張著大嘴問道。
“住我的房,睡我的床,和美女同居,你還要哪樣?”舒言已經不再相信這個和自己“同床共忱”的好兄弟了。
“咋地,你不相信我,難道你還不相信人家女孩嗎?”唐玄都快急瘋了,這種事怎麼越說越不清楚呢。
而隔壁的廚房裏,洛子煙聽著兩個大男孩在那裏吵鬧,會心一笑,似乎自己的學生時代就是這樣,好像也有這樣的姐妹,平時在一起嬉鬧,可惜現在隻有模糊的影子,其他的都記不起來。
“我又跟她不熟,你認為我會相信她嗎?何況你撿回來這麼一個大活人,沒點私心誰會信啊。不要再狡辯了,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你,對了,還有這根物證。”
舒言晃了晃手中的長發,然後輕輕地掛在唐玄堅挺的鼻子上。
似乎,誰也不會相信,孤男寡女同一屋簷下住了半個月,什麼都沒有發生,但事實就是這樣。
原本以為這種生活平淡中帶點小刺激,誰也不點破,可是最後還是要麵對現實。
唐玄的現實是找到一個工作,然後把錢還給舒言,堵住他的大嘴巴。可是那個女孩也是個問題,不能總住在這裏。畢竟她的家人會擔心她,要不,明天還是去趟警察局問問?
問問也許是對的,洛子煙聽到他倆的對話,也感覺到自己住在這裏確實不方便,雖然失了憶,但不能當作以前的事沒有發生過。到底是誰把自己關進小黑屋,又是什麼原因讓自己流產,這些事情都需要查清楚。
而最快捷的辦法就是找警察,隻是不知道警察會不會願意處理自己的事。明天還是去問問吧!
兩個人想到了一處,自然事情就好辦了。
當第二天早上,舒言去上班了,唐玄也收拾準備出去。
“你還要去找工作嗎?”洛子煙問。
“是啊,我不能再這樣頹廢下去了。”
“那今天可不可以先不去?”洛子煙心裏有話,她抬起頭,盯著唐玄清澈的眼睛。
“怎麼了?有事?”
“我想去警察局。”
“你想通了?”
“嗯,我還以為是你害怕,所以想等我的記憶恢複過來。現在身體好了,但記憶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唐玄安慰她,“沒關係,也許是這裏的環境太陌生了,我們先找到警察,讓他們幫忙。等你看到家人了,也許就能很快想起來的。”
也許吧!~有些事終需麵對,一時間的安逸生活畢竟不能長久。
“陽光,好刺眼!”洛子煙把手擋在額頭。
“是你好久沒有出來曬太陽吧,看這幾天都把你捂白了。”唐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