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如果靈體已成,周萊嫡對離寬的幹擾,根本不會造成傷害。
隻是眼下,離寬得先內視體內破敗的經脈,連吐出幾口淤血,才抹抹嘴。見還輕輕抓著他的腿
一動不敢動的周萊嫡,”好了,你現在把我的腿放下,然後後退!“
周萊嫡依樣照做,退出幾步,還是忍不住說到:“你快起來吧,地上涼,寒氣很可怕的!”
離寬明白周萊嫡是好心,這會還是擔心地提醒,隻能苦笑道:“也許咱們命裏犯克。“
這話是昨天小鈴子總結她為什麼與新掌眼處不好的時侯說的。跟新掌眼不對付歸不對付,卻受她影響,小鈴子說話也跟著玄玄叨叨的。
那雙憂慮的眼睛,讓他原本要說的“因為你毛手毛腳我現在根本不能動”嘴邊的話都咽了回去。
還有——兩人誰也沒注意到,睡眼朦朧著迷糊爬起來、怎麼也要跟姐姐一起來燒頭柱香給娘親祈福的小周裘,在被離寬一嗓子吼精神後,忽然大眼睛一轉,把眼裏看到又說不清楚的地方替換成自己懂的,她瞬間又悟了:
“姐姐和外人了抱一起了,姐姐和外鄉人抱一起了!”然後她就這麼抱著布老虎,一路喊,一路往家跑。
她混亂的小腦袋裏,還是有外鄉人好凶、姐姐別吃了虧、回家找爹幫忙的迷思。
在離寬因為那雙擔憂的眼睛,耐心地跟周萊嫡解釋,不用擔心寒氣,他剛才是在修煉時,倒提著板麵砍刀的周作虎趕來過來。剛到門口,就隱隱聽到“不用擔心、修煉器修”之類的字眼,腦回路勾勒出大女兒被誘騙了的梗概。
“好小子,就你的挫樣,還有臉吹自己是器修!“周作虎跳近門來,掄起門板大小的砍刀摟頭蓋臉,照著坐在地上的離寬就是一刀。
刀風撲麵,離寬看著驚心打磨的刃口。
根據敵我雙方形式,首先,他的經脈內傷使得他現在全身僵住了般,根本做不了任何動作;至於出言喝止,看這一刀來勢,離寬就明白,周作虎怒極的一刀已經失了控製,即使他想收刀或者改變刀的軌跡都來不及。畢竟受過重傷,能保住條命已是奇跡。
還有……..三秒!
離寬從刀鋒上收回目光,看著大眼睛裏還滿是擔憂和疑惑的周萊嫡,腦子裏竟鬼使神差地想著,她的味道有點像橘子啊。還有就是,希望小姑奶奶別太衝動。
離寬努力地牽動一絲嘴角,露出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歉意的微笑。
人隨刀走,周作虎眼睛都快急紅了,心中大罵到——小兔崽子,快躲啊!!
還有一秒時,離寬恍惚覺得時間變慢了。意識如抻麵般,被越拉越長。
他隱隱約約地聽到一段歌謠:“桃花紅,杏花白。桃花紅,杏花白。桃花紅,杏花白。李子,李子,也開白花哈,羞羞,跟人學,不要臉。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