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平時說話多用心,用時方能見真功(10)(1 / 3)

作家傑斯塔爾是個大胖子,他卻不以胖為恥。他對朋友自嘲說:“我是個比別人親切三倍的男人,每當我在車上讓座給女人時,我的一個座位中可以坐下三個人。”輕鬆愉快的自嘲,正是傑斯塔爾信心十足的有力表現。

6.委婉拒絕

別人有事求你,你想拒絕,但明言拒絕,會讓人難堪,而運用自嘲,委婉拒絕,既表達了自己的拒絕意圖,又使對方樂於接受。

法國總統戴高樂1964年4月辭職,尼克鬆親自寫了一封短箋再次邀請他訪問華盛頓。戴高樂當時不能應邀,於當天親自複信寫道:“親愛的總統先生:您惠賜的邀請書及您個人熱情洋溢的手劄使我深為感動。這不僅由於擔任美國總統的崇高職位,而是由於這些書信是從您——理查德·尼克鬆那裏來的。我很有理由地對您懷有最大最誠摯的敬意、信任和友誼……”戴高樂在無比親切的語言中流露出不能赴美的遺憾和接到邀請的激動,在委婉的拒絕中表示對對方的讚揚和希望,表現出真誠的願望。

相傳,大戲劇家蕭伯納派人送給首相丘吉爾兩張戲票和一封短箋,上麵寫道:“來看我的戲吧,如果你有朋友喜歡也請帶上一兩個。”丘吉爾由於工作太忙不能接受這個邀請,於是找人傳話說:“首場演出我沒有空去,但我第二天有空,如果你的戲還演第二場的話。”

從交際的角度看,既拒絕了別人的邀請,又沒有失去禮儀,這就是技巧。而那種簡單的所謂直爽式回避或否定——不,不行,不知道,做不到……留給人的是一種冷冰冰、硬邦邦的感覺,有損於和諧的人際關係。

7.增添情趣

美國文學家歐文年輕時常向人們吹噓自己是位好獵手,沾沾自喜地談論自己高明的槍法。一天,他同朋友去打獵,朋友指著河裏一隻野鴨請他開槍。歐文瞄了一下扣動扳機,但沒有打中,野鴨飛走了。朋友感到難為情,他卻毫不介意,對朋友說:“真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死鴨子能飛。”這是一句自嘲的話。正是這句話,歐文才給自己解脫了窘境。多麼巧妙,多麼有趣。

8.自我揭短

人稱“補白大師”的鄭逸梅先生在《龍門陣》雜誌上,發表了一篇《自暴其醜》的文章,盡情“嘲諷”了自己的種種“缺陷”、“缺點”,不愧是“笑談自己”的集大成。年屆耄耋的鄭老先生寫道:

我今年93歲,兩鬢早斑,頂發全白,所謂“皓首匹夫”這個名目,是無可否認的。加之齒牙脫落,沒有鑲裝,深恐鑲裝了不舒服,未免多此一舉,索性任其自然,好在我的食欲並不旺盛,能吃的吃一些,不能吃的也就算了,這豈不是成了“無恥(齒)之徒”嗎?老伴周壽梅,逝世已越十多年,鰥居慣了,反覺得不聞勃然交謫之聲,一室寂靜,悠然自得。但《書經》有那麼一句話:“獨夫,紂”,指無道之君而言。我是無婦之夫,單獨生活,那“獨夫”之加,也不得不接受。我患有冠心病,時發時愈,所謂“壞良心”,我是自打自招的。且老年人,骨頭中減少了鈣的成分,當然體重較輕一些,那又屬於“輕骨頭”了。我每晨早餐,進粥一碗,佐餐的是玫瑰腐乳,所謂“生活腐化”,我是實行的了。又老年人的進食,每以蔬菜為宜,可是我適得其反,午飯喜啖紅燒肉,古人說“肉食者鄙”,我又是一個“鄙夫”。我執教鞭一輩子,中學、大學、女學教過數十所,但一方麵教書,一方麵參加社會的文藝活動,兼為各刊物寫稿,一些朋友,和我開玩笑,說我“不務正業”。我除寫作外,什麼都是低能,家中機械化的新穎用具,我都不解如何施用,必須兒媳為我啟閉,因自號“拙鳩”。“拙鳩”也就是“笨伯”的別稱。性情帶些迂執,大有“迂夫子”之概,複自取一號“大迂居士”。“老而不死是為賊”,我年屆耄耋,當然是十足道地的老子,“賊”的名目又是推卸不掉的。又提倡新文化的,對於民初崇尚辭藻,寫那哀感頑豔的小說,經常在字裏行間出現“卅六鴛鴦同命鳥,一雙蝴蝶可憐蟲”的成句,為“鴛鴦蝴蝶派”,甚至左傾偏激的,擴大範疇,即使不寫這類小說,凡民國初至“五四”運動,在舊報上有所撰述的,一股腦兒斥為“鴛鴦蝴蝶派”,更稱之為“文丐”、“文妖”、“文娼”,竭潑婦罵街之能事。那麼我在這時已東塗西抹,也就未幸免帶進這個圈子,“丐”、“妖”、“娼”多少有些份兒了。……

《自暴其醜》的作者,在文中將自己固有的以及他人強加的所有缺點、缺陷,一古腦兒倒來,使人們從中得到幽默與會心的笑。

9.增加人情味

笑自己的長相,或笑自己做得不很漂亮的事情,會使我們變得較有人情味,並給人一種和藹可親的感覺。一次,陳毅到親戚家過中秋節。進門發現一本好書,便專心讀起來,邊讀邊用毛筆批點,主人幾次催他去吃飯,他不去,就把糍粑和糖端來。他邊讀邊吃,竟把糍粑伸到硯台裏蘸上墨汁直往嘴裏送。親戚們見了,捧腹大笑。他卻說:“吃點墨水沒關係,我正覺得自己肚子裏墨水太少哩!”人們尊敬陳毅,或許和他的這種豁達、幽默的稟性有關係吧!

在社交場合中,自嘲是不可多得的靈丹妙藥,別的招不靈時,不妨拿自己來開涮,至少自己罵自己是安全的,除非你指桑罵槐,一般不會討人嫌,智者的金科玉律便是:不論你想笑別人怎樣,先笑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