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嘶.....哎......”
一陣令人費解的歎息聲過後,老中醫緩緩的拿開了把脈的手,又用雙手翻開上官兄的眼皮,最後又朝著那塊奇異的紅斑看了又看。
最終還是沒有得到什麼結論的搖了搖頭,退了下來。
“寧景天,您倒是說句整話呀。我家老頭,到底得的是什麼病,該怎麼治啊。”
見到寧景天搖著頭從床邊退了出來,一直焦急的守在上官兄床邊的上官夫人,再也耐不住性子,這個時候,也完全把她作為拓跋氏大家閨秀的禮儀給忘記了。
問話的聲音也不自覺的大了許多,周圍的人原本也是看到寧景天的搖頭晃腦的,心中自知,肯定不是什麼簡單得事情。
在聽到寧景天的不住歎息聲,也都好奇的回頭望去。
隻見寧景天退下來之後,衝著拓跋然忽拱了拱手,慢條斯理的說道。
“上官夫人,我寧某人,承蒙大家夥看的起,這些年也算是小有成就,治愈了不少疑難雜症。”
“但眼下上官老頭得的這個病,我雖然能夠看出其中原因,但卻沒有辦法救治,實在是無能為力。”
“哦,寧...老夫子,這裏就數你最為精通病理毒經,依您所見,我家那老頭,到底得的是個什麼病啊。”
看到寧景天剛剛一臉的無奈神色,拓跋然忽起初差點失口喊出一聲寧景天來。
不過好在她夠婉轉,稍微的壓了壓性子,就又壓低聲音說道。
“上官夫人,列位,這一次我寧某人可能要讓大家失望了,其實我也不想如此,不過上官老頭的身體確實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寧景天,略微一拱手,想四周道了一禮,就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誠然,正如大家所見到猜到的那樣,上官老頭並非是普通的中風感冒或是勞累過度,而是染恙了!”
“染恙!染恙?不會吧,上官兄雖然平時為人奸猾了點,不過好像也沒有得罪什麼大人物啊。”
“而且做生意本來就是需要買賣雙方都同意才能進行的,不可能有強買強賣一事啊。”
“他上官兄,即便再是奸猾,好像也不可能為此引來殺身之禍吧,大不了少做一單生意就行了啊。”
“嗯,依我看,上官兄身上中的毒,肯定是和這次離家尋寶有關,也隻有某些隱秘的地方,才可能招惹一些無法估計的勢力。”
寧景天的一句染恙,引得屋裏的眾人,頓時紛紛天馬行空的一通亂猜。
其中有幾個的人猜想,沒想到,竟然和實際相差無幾,隻是人們都未將它放在心上。
隨後,寧景天在次發聲了:“沒錯,就是染恙,而且不是普通的毒,是獸瘟。”
“據我所知,上官老頭身上所中的毒,是一種已經消失了近三百年的奇異獸瘟,這種毒,初時會在人接觸的地方,留下一個高溫的形似胎記的火焰狀圖案。”
“然後,染恙之人就會持續高燒不退,如果短時期內沒有辦法把他體力經脈處的熱量導出到體外的話,染恙之人會感到,有如進了煉獄一般的灼燒。”
“如此反複折騰上三天後,就會耗盡體內精力而亡。”“您說什麼?寧景天,獸瘟?而且會致命?那送到醫院行不行?來不來得及?”
身為上官老頭的親傳大弟子,柳天海有點坐不住了,他還沒有完全的接手上官兄的生意,隻是在一些不怎麼重要的地方,充當一下臨時的掌櫃而已。
如果上官兄就此病重不治,或者一並不起的話,估計剩下的那娘倆還不得把自己給遣散了啊。
那自己這些年來,辛辛苦苦的鞍前馬後的效勞,就全都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不行,說什麼也得治好這上官兄,要不然,我的未來怎麼辦?”
柳天海心中暗自著急著,他深知,自己能有今天,其實,全都仰仗上官兄的器重和栽培。
要知道在手把手,口耳相傳的手工藝界,達者的指點往往勝過數十倍自己的辛苦摸索。
而且因為出身寒微的關係,這個大弟子柳天海並不受到師母和辰家侄女的待見,甚至可以說是還受了不少的輕視。
一向自詡為山南大家大門大戶出來的上官夫人拓跋然忽自不必說,就連那比他小的師妹,雖然輩分上要較柳天海小上不少。
但平時也是自視甚高,經常以主人的身份對柳天海這個柳天海呼來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