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鄭思說完,田牧左手抓著腰,右手捏著下巴,說,“我給你個建議,如果你還不趕緊把手放開,隻要三分鍾一到,你立馬就能到閻王那報道!”
鄭思看到田牧的神情很嚴肅,立即想都沒想就縮了手。
周伯迷茫的問,“小田,怎麼了?”
田牧沉聲嚴肅道,“這種花株的名字叫紫吻星蘭,隻屬於觀賞性植物。除了沒有一丁點的藥效,它反而還是劇毒的原始攜帶體!”
“首先,看這…”
田牧用手指著莖杆處,卻隔著些距離,說,“莖杆裏的液體其實是水,花株的脈絡不斷地輸送水份,就造成了星光一樣的景象。喝它沒有什麼作用,反而會讓人在五分鍾之內,查不出死因無故喪命。再看這…”
這次,他指的地方是藍色的花苞,“這些藍色花粉很稀缺也很奇特,散播在空氣裏的花粉被人吸進體內,不會有什麼異狀。但要是摸著花朵,又吸了空氣裏飄散的花粉,不出三分鍾必定猝死,查不出任何死因。相對應的解毒花株很早就滅絕了,所以這毒無解。還有…”
“拿它的任何一個部位,泡茶還是放在水裏,總之和沾著水和皮膚接觸了,皮膚三分鍾內就會發生潰爛的症狀。如果是服食入腹,那就會從腹內開始潰爛,直到潰爛到腸穿肚爛,讓人感覺生不如死。而花蕊嘛…”
周伯咽了口口水,“花蕊怎麼了?”
“花蕊是紫吻星蘭的全部精華凝聚所在,碰觸花蕊的人三息內必死,連多活一秒都不可能。現在,你們還敢捧它摸它或者是用嘴去親它嗎?”
周伯鄭思兩人急忙往後退了半米遠,一臉的後怕。
田牧悠悠轉過身,看著周伯說,“周伯,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周伯沒有說話,點了下頭後,跟上了田牧,離鄭思有些距離後,田牧附耳到周伯耳邊。
“鄭權威有可能除了在關於那朵紫吻星蘭的事上騙了你以外,可能對幹藥材方麵也動了手腳,瞞了你你些。可能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我也不好多咬什麼舌頭,周伯你自己拿捏主意看著辦。”
“嗯…”周伯雙眼微閉地點了下頭,目光突然變得犀利,身上逸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氣勢。
田牧站得身近,感受到了周伯轉變的氣勢,猶如一頭沉眠猛虎突然醒來般,不由地怔了下神,但又很快回過神來,對周伯說,“周伯,鄭…”
田牧話還沒說完,周伯抬起左手,出聲說道,“行了,不用你再說,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周伯雙手負背,緩慢地轉過身去,一看到他的目光,鄭思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背脊處也有股寒氣突兀躥生,身軀微顫起來。
“周伯,是我…”
“你不用說了,”周伯的沉聲,充滿了讓人不敢心生抗拒的威嚴之意。
“別說我不念看在舊情的份上,我就放過你這次。你吞了多少錢就都全部交出來,然後給我收拾東西卷鋪蓋走人,如果你還敢藏留半分,你跟了我這麼幾年,是個什麼後果你很清楚!”
周伯的話音一落,鄭思沒有再說出聲來,而是猶如失去了力氣,雙腳一軟雙膝就跪在了地上。
“跪也沒用!趁我現在還忍著沒發火,你趕緊走。”周伯甩手冷著聲說。
田牧看著鄭思的頹廢的低頭跪在地上,心裏閃過無數思緒,都是他揭秘了這一切,以致鄭思今後的人生發生了改變。
因他的出現落得這樣的下場,雖然明知是鄭思的錯,除非是他太過冷血,說心裏沒有一絲微弱過意不去的自責感,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