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大爆發當日,晚上10點30。
許娉婷環視四周說道:“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周氏藥鋪,這是我們唯一的生路!”
“周氏藥鋪?”
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的反問。似乎難以把許娉婷嘴中的“周氏藥鋪”與他們目前的處境相關聯起來。
許娉婷看他們都是一臉懷疑,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還記得我們來時得到了那一柱線香嗎?”
“小姐,您的意思是說,隻要我們到了周氏藥鋪就能得到那種東西?”。
鄭洛伊第一個領會了許娉婷的意思。
許娉婷點點頭道:“剛剛來時你們也都看到了,隻是憑借一炷香而已,我們就能輕易的穿過屍群來到這個危險的地方。”
“可是,既然周氏藥鋪有那種防備怪屍東西,現在肯定已經先逃離了這個城市,又何必等我們去找他們求助呢?”
許諾言不相信會有人忍受的了呆在這麼惡心,可怕的城市中。如果是她的話,早就卷鋪蓋跑路了,何必還要在這座城市等死。
歐陽卓文這個時候適時的說話了,他心中已經讚成了許娉婷的提案,因為,他和許娉婷都知道,有一個人是不會離開這個城市的。
“不,諾言,別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他的話,我可以斷言,除非完全根除這種病,否則他是絕不可能離開這座城市的。”
“他?”許諾言聽他們說了這麼多,可是就是不知道他們所說的“他”又是說誰。疑惑道:“你們說的他是誰,居然讓你們這麼信任?”
許娉婷微微笑道:“你前不久不是剛見過嗎?”
“我說,你們到底是說誰啊,他?”許諾言還是不知道他們所說的那個他是誰。
歐陽卓文倒是先笑出聲來了,道:“諾言,我們所說的他叫‘田牧’,你姐之前不是帶你去那兒看過病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
許諾言一聽到田牧這個名字,反射性的叫出聲來:“田牧?是那個該死的臭小子?”
她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個名字,似乎是有著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
出乎意料的是,剛剛還蹲在牆角發著抖的吳逑突然連滾帶爬的跑下樓梯,在眾人警惕的目光下跑到他們的麵前,瘋狂的喊道:“你們要去周氏藥鋪嗎?請帶上我,我也要一起去。”
許諾言鄙夷的看了一眼這個懦弱無能的男人,嘲諷道:“憑什麼我們要帶過去,你算老幾!”
鄭洛伊和幾個隊員向前跨出一步,把吳逑和他們分割了開來。
“不,你們一定要帶我去,我知道,我知道田牧懂得怎麼治這種病,隻有他有辦法對付這些怪物!”吳逑跪在地下,眼淚和鼻水混合在一起嘶啞的祈求。
但是到了這種生死關頭,誰都知道多一個人就是多一個包袱,他們才不想為了這個不相關的人冒險。
但是,許娉婷這個時候,卻用手示意鄭洛伊退下。
她走到吳逑的身前,俯視的打量了這個男子一眼。
此時的吳逑,身上顯得有些髒汙,本來很時尚的衣服此刻倒是有點類似於乞丐的服裝,同時他深陷的眼窩更讓他透著一股悲情。
“你認識田牧?”許娉婷問道,如果這個人知道些什麼那是最好。
“認識,認識!”吳逑見有人搭理他,忙不迭的點頭。
此刻的他就如同是一條哈巴狗,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囂狂。
那一幕幕的人間煉獄對他的打擊幾乎是致命的,完全摧毀了他僅有的自尊心,現在的他除了求生別無其他。
“我還知道,他在病毒爆發前治好了不少人!”
許娉婷聽了他的話,心中震動。
有關於這個病毒的信息她也略有耳聞。
之前在這個病毒初初傳入A市時,A市幾乎所有的專家都就這個病毒做了深入探討。
當時電視上還直播過討論節目,她有偶爾看了一下,專家們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個病毒是沒有辦法治好的,除了隔離、自愈,別無他法。
可是,按照現在眼前這個男人所說的,這個病毒在爆發之前就已經被田牧給治愈了。
那麼也就是說,如果他們能找到田牧,或許就能找到治療這個病毒的辦法。
不過,鄭洛伊的眼中充滿了懷疑,他有些不信的問道:“你確定你所說的田牧治好過這種病?”
老實說,在進入A市之前,他們就被警告過不要被怪物咬到,不然就沒救了。
就連皇家醫學院那邊傳來的研究報告都顯示,目前完全找不到對付這種怪病的辦法。
可是,這個人居然說那個叫“田牧”的人能夠治好這種病。
要他鄭洛伊相信有人能治好這種病,那是絕無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