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施針不斷的深入,室內漸漸的充滿了白色的霧靄,此時如果是白天的話,就可以清晰的看到整個室內如同被白色的霧籠罩了一般。
而且在時間的齒輪換換轉動下,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
田牧的額頭也滲出了越來越細密的汗水,隻不過因為霧氣太濃重了看不出來。
他眼中的血絲也愈發的明顯起來,看上去非常的疲累,同時他的全身漸漸由通紅轉為透明,皮膚下的血管,骨骼,髒腑甚至可以憑借肉眼看到。
田牧此時正進入到一種虛化的狀態,由於周圍天地靈氣的不斷充溢,他的身體受此影響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霧化的天地靈氣貼到他的肌膚上開始與他同化,影響著他體內的血液流動,身體代謝。
也許會有人認為這是天地靈氣在位田牧洗髓,就過程來看似乎是如此,但就結果來看,則完全不是這樣。
此時田牧的身體正在遭受天地靈氣的強勢介入,而他體內事先打入的金針則是正在調動全身的細胞,血液,抵禦這種侵入。
田牧的身體本身就很健康,天地靈氣進入身體內隻會與他體內活性的細胞形成衝突,破壞他身體的運轉代謝。
打個比方就是一個正常的人家裏突然闖入了一個穿金戴銀的土匪打砸搶,並與屋主人爭奪房屋的控製權。
而許娉婷則不一樣,她此時的身體反而開始變得更加的紅潤,細嫩,仿佛初生的嬰兒皮膚般。
同時霧氣似乎在以她為中心極為有秩序的遊走,如同遊魚一般在許娉婷身上爬行。
許娉婷的情況於田牧完全是兩個極端,如果把田牧的情況比作強盜想要霸占主屋,那麼許娉婷的情況則是,由於房屋本身已經破爛不堪,穿金戴銀的貴公子發現了這個地方決定把房屋重新裝修一番住進去。
在這兩種對比極為明顯的情況下,許娉婷的麵容變得越來越年輕,越來越妖媚,田牧的表情則變得越來越扭曲,痛苦。
“是我低估了這種術法的難度。”田牧在心中痛苦的自語。
現在天宮神穴法已經施行到一半,停下是不可能的,此刻隻要自己稍微停一手針,屋內事先構成的靈氣循環通路必然會崩潰。
到時遊走在許娉婷身周的大量靈氣必然會暴走,等待自己的隻能是被這些靈氣衝撞成渣滓。
“麻煩了,麻煩了,現在還剛開始進入到第一階段,目前還沒積累到足夠的靈氣衝破界限。”
也就是要積累足夠的靈氣來打通人與眾識海的界限,隻要界限突破了,天地靈氣就能在暫時間為自己所調用。
然而,現在田牧所麵臨的最大問題就是如何才能支撐到第二步,如果他無法撐到第二步,等待他的就隻有死路一條。
“看來隻能拚了。如果現在外麵那個笨女人闖進來,我也就隻能完蛋了。兩個人光著身子死在一起肯定很有趣。”
這也算是他特有的一種自嘲方式。
田牧再次取出一根銀針,這一次他對準了心髒的位置,毫無疑問在心髒的核心部位也存在有一個隱穴。
這個隱穴掌控著能量,平時處於一種關閉狀態,一旦打開人就可以短暫性的獲得極為強大的生命力。
但是這是一種折損身體的方式,這就跟把身體當作一次性用品使用,用過一次就報廢差不多。
田牧肯定是不想使用這種自殘方式的,但是不用,那就是兩個人一起完蛋,用了,完蛋的或許隻是他一個人。所以他最終選擇了冒險。
隨著這一針下去,他的嚴重迸射出精光。手中施針的速度陡然大幅度提升,屋內的靈氣流動愈來愈迅速,愈來愈濃厚,到最後已經完全不見人影。
與此同時,廢棄大樓正上方的夜空開始產生了某種變化。
隻見大樓上方開始彙聚起烏雲,沒一會兒,整片大樓的上空都被烏雲籠罩,當烏雲都籠罩到一起時,異變再次產生。
隻見層層厚積的烏雲開始呈現為一個漏鬥,底下開始探出長長的雲柱向著下麵延伸,到最後烏雲柱子延伸的道了大樓的頂部。
之後它們穿越大樓的隔層,一層一層的向下滲透最終滲透到了田牧所在的樓層,把田牧和許娉婷包裹起來。
至此田牧的施針全部結束,而隨著他最後的一針下去,他的整個人完全喪失了意識,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看不見了。
就在此時,奇特一幕出現了。田牧和許娉婷同時在黑色烏雲中升起,漸漸的順著黑色烏雲柱型通道朝著天空升上去,並且越升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