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牧此時也摸不清他們這些人是什麼來路,雖然西服男子叫小女孩為首相的女兒。田牧也並未當真,隻是把西服男子口中的“首相”當成一種代號,並未加以注意。
對於田牧而言,這個地方本身就處處透著可疑,更何況是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些人,他難以斷定這些人的圖謀所在。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抱著置身事外的態度。
“你的事情,你自己決定,跟我無關。”田牧的語氣依然不鹹不淡。
女孩的眼中此時反而透露出了某種濃厚的興趣。對於這個女孩而言,她見過太多的人和事,但她很少見到一個像眼前這麼奇特的男子。
不論是他的說話方式,還是穿著,還是他能麵對十餘隻槍都能臨危不亂的態度,這個男子太有趣了,起碼比那些總是對自己點頭哈腰的所謂大族公子,所謂巨富商賈有趣多了。
其實,小女孩不知道,她獨自一個人麵對著十幾把槍的行徑才應該稱之為異常。
如果是普通人,此刻應該在心中充滿了對眼前女孩的敬畏,因為擁有這種膽識的人絕對是不凡之輩,更何況還是一個八九歲的少女。
但是,或許田牧從小就生長在山村裏,對於這個女孩的異常顯得遲鈍,所以並沒有加以注意,反而是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既不畏懼,也不崇敬,他僅僅隻是如同一個普通看客一般的看著。
這一點大概也是田牧令眼前這位眼高於頂的女孩感興趣的原因吧。
女孩如同大人般搖搖頭,神情自若的麵朝著西裝男子走了幾步,西裝男子看他朝自己走來,警戒提升到了極點,往後又退了幾步。
女孩見此,又笑了:“看吧,我自己過去,你們反而退後,這要我怎麼跟著你們走呢?”
西裝男子聽他如此說道,哼了一聲:“許小姐,請你站在原地不要動。我覺得我們還是要保險些比較好。”
說完,他轉身對靠自己最近的某個人附耳吩咐了幾句,那個脖子掛著武器的頭套男子聽他說完,點了點頭便掏出了一個手銬朝著小女孩走了過來。
田牧見此,心中不知怎的感到極為的不舒服,對麵明顯是想要用手銬銬住女孩的雙手。
如果說,對麵的人想要把這個不知來曆的女孩帶走,他當然也不會在乎。但是,他卻極為看不慣,作為一個大人居然會畏懼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女孩,還要用手銬銬住他。這讓他很不舒服。
“等等!”田牧的聲音突然的傳出令得才邁出的幾步的士兵停住了腳步。
那士兵見田牧隻是一個相貌平庸,身材頗為瘦弱的男子,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甕聲甕氣的嘲諷:“你是哪根蔥,也敢管我們的閑事。”
田牧往前走了幾步,在女孩詫異的目光中走到了她的麵前,擋在了她的麵前淡淡的道:“我不是什麼蔥,我隻是現在又看你們不爽了,想要妨礙你們又怎麼。”
頭套男,見此握緊手中的槍,他看田牧突然如此有膽識,心中有點拿不準對方的來曆,轉頭看向那個西裝男。
西裝微微歎了口氣,說道:“也罷,這次的行動本來就是機密,遲早都是要殺的,早殺晚殺都一樣。幹掉吧。”
頭套男獲得了許可後,迅速朝向他就要扣動扳機,但田牧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一根銀針飛過沒入頭套男的胸口,他便如同僵屍般的倒了下去。
“混蛋!”西裝男子見前麵的頭套男到了下去,罵了一句便再度示意身邊的人。然後就是一排黑洞洞的槍口朝向了田牧。
田牧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正準備打出暗自準備的十餘根銀針時,就聽耳邊一聲清脆的“動手”聲響起。
緊接著就是無數個黑影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瞬息間就衝到了黑衣男子身後的武裝部隊中。
不到一刻,還沒準備好的武裝分子的脖子間整齊劃一的出現一道道血痕,然後就是狂飆的鮮血從他們的脖子間飆射出來。
一刻而已,十幾個攜帶著重火力的男子就這麼輕易的被放倒在了地上。
西裝男子呆然的站在那裏,腳下被流溢到的地上的鮮血然後。他呆呆的看著小女孩,顫抖著道:“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影衛嗎?”
小女孩適時的從田牧的身後走出來到田牧身側站立,說道:“沒錯,既然知道,又為什麼還要做這種傻事。”
“我,我低估了他們。”西裝男子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脖子,說完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