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麵對這些屍體依然是沒有絲毫的懼色,提起裙子一步步的躲過地下蜿蜒流淌的血跡,來到西裝男子的身前。
把手指探到男子的鼻翼間試探了一番,確認沒氣後又在他的屍體上查找了一番。
最後沒有收獲的她似乎是很失望的道:“唉,我就知道,不會給我留下任何線索的。”
這語氣就像是一個沒有跟父母討到好的鬧別扭的小孩,事實上眼前的少女就是個八九歲的小孩。
田牧冷然的注視著這一切。無論是之前突然出現殺光了眼前的武裝者又突然消失的黑影,還是在麵對這麼一堆死人,不僅不害怕還主動上前去搜查線索的小女孩,這些都未能帶給他任何的波瀾。
殺戮,異常,這些他都見得太多了。反倒是女孩對這樣的田牧感到了好奇,如果是普通人,這個時候大概已經被她嚇得尿褲子了。但這個男子沒有。
之後小女孩走到田牧之前用銀針放倒的一個頭套男身前,在田牧的注視下,少女掏出了一把匕首對著那個被田牧用銀針打暈的頭套男的脖子就是一匕首。
鮮血從頭套男的身上飆射了出來。女孩靈敏避過射過來的鮮血。
“啊,真是的,差點被血弄髒了裙子。”完成補刀的少女有些不滿的繞過在地上緩緩流淌的血河。
早在A市喪屍危機的那段日子,田牧已經見過了太多的殺戮與太多的離奇,眼前的這些對他而言並沒有多大意義。但是,田牧是討厭濫殺的,尤其是對人的濫殺。
小女孩在屍體旁站起,摘下帽子,露出馬尾發型,對他很有禮貌的欠了欠身道:“大哥哥,謝謝你剛剛救了我。”
田牧的反應冷淡,冷冷的道:“你知道就算是沒有我,也能解決這些人不是嗎?從一開始你就在耍他們。”
“哎呀,大哥哥你發現了呢。”小女孩的臉上此時做出了稍顯羞澀的表情道:“每年都要遇到很多類似的綁架,偶爾,拿他們調劑調劑當作補償也沒錯,你說是不是。”
“我懶得理你!”說完田牧轉身就要離開。他現在需要下山進入到城市搜集情報,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到了京城,而不是和這個來曆不明的小魔女混在一起。
如果自己所在的真是京城的話,那麼此時自己需要立刻找到許娉婷,立刻前往A市阻止喪屍騷亂。至於眼前的小女孩,老實說,她的存在就讓他不自在。
女孩卻是不打算放過他,而是輕輕的向前邁出幾步就擋到了他的前麵攔住了他的去路,說道:“我現在可以確定你跟他們不是一夥的了。”
話語中隱隱帶著大人才會擁有的權威,她說道:“你是要找什麼人或物嗎,我或許能夠幫得上你?”
田牧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少女,依然是不發一言。對於女孩的懷疑,他不置可否。
小女孩見他隻是拿著幽暗的眸子盯著自己看,露出燦爛的笑容:“大哥哥,要不要先來我家,你如果想要尋找什麼東西,我家或許可以幫到你的。”
田牧問道:“你就沒有感到內疚嗎,殺死那些人?”
少女被他這突然的一問,問的一怔,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內疚?他們不是要殺我嗎?我殺了他們不好嗎?”
田牧不再理會他,繞過她就要離開。這個小女孩完全就不是個正常人,而且她身邊有那麼多高手在暗中保護,足以證明她不是他所能惹的起的。
為了避免麻煩,最好不要和她產生關係。
“大哥哥,請你站住。”當田牧再度無視她離開時,從背後傳來一聲極為清幽冰冷的聲音。
霎時間,氣氛轉移到零點。與此同時,不知從哪裏冒出了兩個身穿寬大黑袍,頭顱隱在風貌中的不知性別的人。
他們擋在了田牧的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顯然這二人是小女孩的手下。
“你這人奇怪。”小女孩轉過身走到他的身前,再度打量了他一番:“從來沒有人敢忤逆我,忤逆我的人,除了少數幾個,現在基本上已經不在世上。”
“嗬嗬,你是想讓我也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田牧感到好笑。
他現在愈發覺得女人這種生物,不論大小都是些讓人捉摸不定的生物,喜怒不定,變化多端。你永遠不知道,你會在什麼時候得罪她。
“在這個世界上,我許娉婷想要得到的東西,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小女孩的目光中閃爍著幽幽的暗火。
隨著這個名字被說出口,田牧驚呆了。不為別的,而是,許娉婷這三個字,眼前這個小女孩說她叫許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