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家做什麼?”田牧問道。
許娉婷認凝視著他的眼睛,認真的道:“來給我當家庭老師,前任我剛剛已經打電話叫他收拾鋪蓋走了,你剛好補上。”
田牧聽她說的如此鄭重,簡直是哭笑不得,感情自己就在剛剛讓一個人失業了。
他道:“我做你的家庭教師又能教你什麼?”
許娉婷道:“大哥哥,你會些什麼?”
田牧道:“除了醫術別無所長。”
許娉婷道:“那你就教我醫術吧。其它的都不用你教,我可以自學的。”
田牧好奇的道:“既然你能自學,那你請家庭教師幹嘛?”
說到這裏,許娉婷的小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滿道:“我不想去學校,爸爸說我不去學校學不到東西,但我就是不去,所以他就給我請了個家庭教師。”
敢情還是你不想去學校,你家裏人才給你請家庭教師的啊。
於是他道:“我去你家,也隻是個吃閑飯的,況且我教你醫術對你也沒有什麼作用。”
許娉婷道:“怎麼會,如果我能學會醫術也能變得像大哥哥剛剛那樣厲害。”
田牧問道:“我什麼都沒跟你說,你怎麼就知道我剛剛的所為是運用醫術的原理。”
許娉婷笑嘻嘻的道:“我可是認得的我,大哥哥剛剛刺進自己膝蓋裏的兩根長針是中醫上用到的銀針。”
田牧摸摸她的小腦袋道:“就你這小家夥聰明。”
他其實很不想和許娉婷繼續呆下去的,這個女孩太引人注目了,與她呆在一起田牧就注定要成為焦點。
以田牧的性格而言是寧可低調也絕不願高調。所以,他早就預定好了,等調查完後就離開這個小姑娘,尋找到真正的許娉婷後就離開帝都,前往A市。
可是,這些判斷的一切預設條件都是以他現在所處的環境是在景泰二十七年為主題,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他已經被轉移到了三十年前的天承四十五年。
也就是說現在的時空下A市並不存在喪屍騷亂,他也還沒有出生,因而也沒有必要去肩負達成一個作為醫者的使命。
但是,現實情況是,田牧想要回到原來的那個時空,他的內心希望解決那場災難,他想要和那個時空的親人,朋友在一起。
若要實現這一點,回到原來的時空,他現在所能想到唯一的辦法就是天宮神穴法,而這個施法對象也隻能是許娉婷,因為帶他來到這個時空的人是許娉婷,他所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許娉婷,他不得不把這一切和那個女人關聯到一起去。
然而,現在的許娉婷還是一個孩子,他的目光不由得轉到許娉婷的身上。許娉婷見他看向她,問道:“怎麼了,大哥哥?”
田牧苦笑:“沒事,沒事。”
他還能怎麼辦,這個小女孩絕對是承受不了金針神穴法的。實施這術法的前提條件就是垂死之身,難道叫他把現在的許娉婷弄成半死不成,這完全就有違他作為一個醫者的基本道德。
他深深吸了口氣:“好吧,我就當你的家庭老師吧。不過,話先說好哦,我所能傳授給你的東西隻有醫術,其它的我是沒辦法交給你的。”
他也就一個農村出來的孩子,又能教給他什麼呢?
許娉婷見他答應,高興極了道:“太好了,太好了,那我現在就打電話安排。”
田牧抬手製止了他道:“這個事就先到這裏,過會在做吧。我先去給你買點東西吧。”
說著田牧把許娉婷留下,獨自朝著人流中走去。
他的目標很明確朝著一個帶著帽子隱藏在人群背後的一條長椅上的男子,他來到男子的麵前把他的書本取下,在男子驚愕的目光下說道:“帶了錢吧?”
男子呆呆的點頭,田牧再說道:“把錢包拿出來。”
男子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四周,然後他似乎是收到了什麼訊號般的連忙的拿出了自己衣服口袋裏的棕色錢包。
田牧接過錢包從中抽取了兩張藍色的一百的紙幣放到男子的手裏說道:“錢包我收下了,剩下的錢你拿去搭車,我想你們老板會給你賠償你的那部分損失的。”
然後田牧拿著錢包在男人呆滯的視線下走到了許娉婷身邊道:“走吧,我們先去買些東西吧。”
許娉婷問道:“大哥哥,你怎麼知道他是保全部隊的人?”
田牧笑著道:“感覺吧。我在這方麵可是很敏銳的哦。”
田牧哪知道他是哪個部隊的人,他隻是感覺到那個視線在一直盯著自己,於是就猜測這大概是派來保護許娉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