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牧在少女的手指上刺開一個口子,把她的手放在臉盆上方懸停,然後眾人就見一股股的黑色的血液從她的手指中流出進入到臉盆裏。
田牧看著臉盆中黑色的血液,冷冷的看向被定住的青霜道:“看清楚了,這些廢血裏都有不少是你造下的人命,你不要以為就你妹妹是人命,其它人就不是人命。”
他把灌了廢血的臉盆又放到了床邊的地毯上,臉色蒼白的站了起來。
旁邊的秋桃看他站的艱難,連忙走過去扶住他,田牧對他點點頭,然後又看向一眾女仆道:“事兒都完了,你們大小姐的命是保住了,都下去睡覺吧。”
然而,眾女仆卻是仍然動也不動,目光多有瞄向一旁定身的青霜。
他歎了口氣,苦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幫她解開吧。”說著就上前去,在青霜的身上拍了幾掌,銀針便從她的身體裏離體飛了出來,隱沒到了田牧的手心。
當然,銀針依然還是停留在袖中的待發狀態,田牧的內心還是對青霜有著提防,他可不想又被這女人來一槍。
青霜一獲得自由,首先就是越過田牧徑直奔到妹妹的床前,仔細看了看她,見她沒事後,方才轉過身來。
她徑直一步步的走到田牧的身前,田牧看她神色凝重,生怕她因為自己擅自治了她妹妹的病,又當眾羞辱了她而對他發難,所以手中的銀針已經開始準備好再次出擊。
哪知道青霜的下一個舉動直接就讓他大跌眼鏡。
青霜上前數步,就在眾人的震驚中當眾給她跪了下來,行的還是叩禮。這下可把田牧嚇壞了,他這一輩子都沒有被人拜過,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
他慌忙的道:“你,你這是幹什麼,想要我折壽嗎?”
青霜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靜靜的伏在地上,姣好的身材趴伏在地上,此時如果田牧有夠無恥的話,或許還要多看上幾眼。
不過此刻的田牧腦子裏可是一陣漿糊,心裏也完全失了分寸,他從來沒有經受過這樣的大禮。
“公子”。直到他身邊扶著他的秋桃目中似是哀求般的叫喚了他一聲,他才回過神來。
他連忙上前蹲下扶住青霜,把她的雙手抓住抬她起來,看著她迷蒙的雙目道:“你也別對我行這麼大的禮,今天不管是哪個醫生在這裏,我想都會做出和我相同的選擇。”
青霜搖搖頭道:“謝謝田公子,若是沒有田公子小妹今天就要命喪於此,我一時糊塗才傷了田公子罪該萬死。”
說著拿出自己的手槍,翻了個轉把槍托朝著田牧遞了過去。田牧被他的這一舉動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莫名其妙的就把槍握在了手上。
這槍一到手可好,眾女仆以為田牧真的要殺了自己的總管,都齊刷刷的跪了下來,哀求道:“公子,總管隻是一時糊塗,還請你放過總管。”
田牧這時才驚醒自己手中已經拿了一把手槍,頓時就是又氣又笑,這都什麼跟什麼。
他氣苦道:“你們真是莫名其妙,我有說要殺她嗎?我是一個醫生,不是一個殺人狂魔,請你們區分清楚。”
說著,他又對青霜道:“你的槍我就沒收了,我隻求你以後別濫殺無辜,其他的事就算了。”
說著就扶著青霜道:“起來吧,你妹妹的病情這次也隻是穩住,要想根治,還需要一些手段。”
青霜的目光中迸射出精光,目光凝視著田牧隨著她的攙扶起身道:“公子,難道您有辦法治好我的妹妹?”
田牧沒有明說,隻是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下的女仆道:“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有這些忠心的下屬,你叫她們都起來吧。”
青霜聽他這麼說,轉目看向那一眾女仆道:“公子叫你們起來,你們就起來吧。”
她此時由於田牧救了自己的妹妹,所以對他是異常的客氣。眾女仆聽到了命令,都回了一聲“是”站了起來。
“那公子,我妹妹……”青霜還想再問。
田牧一抬手阻道:“先別問,我現在累了,明天再跟你談,你先叫這些孩子去消息吧。”
青霜聽田牧這話也是一怔,她想問田牧,奈何田牧已經做出了一副回絕的模樣,最後她隻得看向那些還站在原地的女仆道:“你們,現在立刻回房休息,沒有我的命令不要隨意出來。”
眾女仆都道了聲是。
秋桃此時卻道:“總管,今晚我來照顧小姐吧。”春紅也跟著走了上前,她們二人都是青霜的親信,平時跟青霜的時候最多,所以也能大體了解青霜此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