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時間也就這麼匆匆的過了,因為晚上沒有回家,田牧害怕許娉婷又在家裏一個人胡思亂想,就在去上班的路上給她打了通電話。
說明了情況,盡管許娉婷有些不高興,不過田牧哄了兩三句以後,許娉婷也就原諒了他。
到了醫院,算了算時間,離他說的五個小時時間已經過了,也不知道男孩子醒過來沒有。
田牧換好了衣服,就去了男孩子住的病房,看到已經醒過來的男孩,田牧的心裏也有些欣慰。
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男人,朦朦朧朧之間感覺到自己的身邊站有人,立馬清醒了過來,看了看。
發現站在自己身邊的人是田牧,這又急忙的站了起來。
“田醫生,這麼早。”
田牧點了點頭,看了下男孩子的臉色,說道:“看起來臉色不錯,昨天說的給他買點清粥,你去買了嗎?”
男人頷首,說道:“提前買好了的,正好他醒過來就說餓了。”
“那就好,等下我在過來給他針灸,你再去熬藥,這樣用不了多久,你兒子就能痊愈了。”
男人感激的握住的田牧的手,開口不知道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田牧說道:“你現在先去好好休息下吧,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是照顧了他一個晚上,應該是很累了。”
男人想了想,也就坐了下來,繼續趴在床邊上,準備繼續睡之前沒有睡醒的覺。
田牧在醫院接連連續坐診了幾天,也接觸到了不少形形色色的病人,在這期間,田牧也是在陸陸續續明白江醫生說的話,
有些人,始終是拗不過命運。
過了一個星期,男孩子已經是能夠下床走路,這一天恰好田牧不用坐診,就代替著男孩的父親,將男孩推了出去,好讓他散散心。
“張浩,你是叫張浩嗎?”
聽到田牧在叫自己的名字,男孩點了點頭。
“我是叫張浩,那你呢,哥哥?”
“田牧。”
張浩“嗯”了一聲,就抬頭,看向了遠方。
田牧不知道張浩到底是在看著什麼,就貓著腰順著他的眼睛看了過去。
但是卻是隻看到了在水中忙著遊來遊去爭奪魚食的金魚。
田牧有寫不明白張浩為什麼會對水中的金魚這麼感興趣,但是在田牧給他治病的時候,張浩強烈的求生欲望讓田牧感動。
田牧側首看著張浩。這個小男孩,他最開始始沒有把握能夠把他治好,可是因為他自己,田牧才有了繼續堅持下來的決心。
陸陸續續的堅持每天給張浩針灸,變成了三天一次的針灸,張浩慢慢紅潤起來的臉,讓田牧知道他的努力沒有白費。
看到自己兒子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好,張浩父親臉上的笑容也是漸漸的多了起來。
在最後有一個療程結束後,田牧讓人請來了江天。
待江天走到門口,聽到裏麵談笑的聲音,不免有些驚訝,也有些不敢相信,他眼前看到的小男孩就是之前那個醫院不敢接收的小男孩。
想不到田牧就這麼把他從死神的手裏麵搶了回來。
“江醫生。”
田牧指了指張浩,道:“你看他恢複的怎麼樣?”
江天順著田牧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張浩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患有先天性心髒病的孩子,反而是與正常的孩子滅有任何的區別。
“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針灸,還有中藥,二者合一。”
“當歸,白芍,柴胡,茯苓,桃仁,紅花,丹參,甘草……”
江天聽田牧說完,又想了想,“帶他去檢查了嘛?”
田牧搖頭。
今天是針灸的最後一個療程,具體有沒有根除,還是要等到三天以後。
“那好,我就等你三天以後,三天以後我要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是不是真的有效果。”
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到了第四天的早晨,田牧便陪同著張浩的父親一起去把張浩推進了檢查室。
田牧在門外等待的時間有些過長,心裏不免有些緊張。
過了三十四分鍾,檢查室的門才慢慢打開。田牧趕緊迎了上去,看到把張浩推出來的醫生,梁上的表情,讓田牧心裏一緊,這是自己失敗了嗎?
“張醫生,是不是我……”
被田牧稱作張醫生的人,看了看田牧,又搖了搖頭,將張浩推到了他父親身邊,才轉過身看著田牧。
“田牧啊。”
說著用手拍著他的肩膀,道:“張浩的病,嗯,已經徹底好了。”
“什麼,張醫生你在說一遍。”
田牧有些不敢相信他耳朵裏麵聽到的,剛剛才張醫生說的什麼,好像說的是張浩的病已經治好了。